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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指望你说句软话。”顾衍坐直身子,轻轻叹气,有些遗憾。 ?辛越皱了眉,奇怪不奇怪,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一般。 她清了清还有些嘶哑的嗓子,起了个话头试探试探:“诚然我昨夜病得糊涂了。” 在男人遽然变色的眼神中,又赶紧补充道:“说出口的话也不会反悔的,你放心罢。” 顾衍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拿红豆端来的粥。 鸡丝粥绵软香滑,可惜,她尝不到,闻不出,伸手欲接顾衍手里的冰裂纹白瓷碗,却被他偏了手躲过。 辛越疑惑地看他。 却见顾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 她想说没必要,太吓人了,刚发出声,喉咙一痒就猛地低头咳了起来。 “怎么了?不习惯?”顾衍放下碗,给她顺气。 辛越说不出话,咳得涨红着一张脸重重点头。 待她缓过了气,他又拿起碗,淡淡道:“你从前倒挺习惯的,想来是生疏了,多来几次也就好了。” 辛越差点一口气闭过去。 在他微凉的茶棕色眸子中还是缴了械,乖乖张口,一口一口将粥喝完了。 第17章 、不行,你要负责 接下来的几日顾衍大半时间都留在她的帐子里,盯着她吃饭、喝药,等她恢复了知觉,又生龙活虎得感觉自己能上树偷鸟下河摸鱼时,三日过去了。 她刚喝完晚间的一碗药,豪爽得好似在饮一海碗的陈酿。 就起了身朝帐篷外走去,手还未摸到帐篷的毡子,就听得身后低沉的男声传来:“去哪儿?” “出去消消食。”她收回手,背在身后,转身回答道。 顾衍搁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半个时辰前你用完饭才出去了一次,下午吃了糕点也出去了一次,早上午间我就不提了。” “这一日,你哪来那么多食可以消?” 辛越讪讪上前:“帐子里闷,我想出去走走。” “过来。” 辛越再往前慢吞吞挪了两步,正待犹豫,顾衍猛地站起身将她拉到了怀里,将她按坐在桌案前。 双手从她身后环着,把着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笔地写起来。 她的脑中嗡嗡的,神色有些恍惚,连被他带着写了什么字都没细看,耳后男人的呼吸缓慢绵长,与她此刻的心跳截然相反。 她猛地收回手,湖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黑线。 耳后传来轻轻的叹息声,“阿越,写坏了,你要负责。” “什么?”她不明白。 顾衍扣了扣桌上的纸,“给圣上的奏报,写坏了。” 这谁知道啊?辛越在心中大喊,把手拢在袖子里抓得紧紧的:“你重新写不就好了吗?” 顾衍将笔搁下,双手隔着衣袖包裹着她的小手:“不行,你要负责。” 没想到被堂堂定国侯,讹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辛越将袖子抓得更紧,一点不敢放松:“你想如何?” “今夜我不想睡主帐。” “……”犹疑了一会,“还是我给你写奏报罢,你说,我写。” 顾衍抓住她探出了半截的莹润手指,“迟了。” “……”辛越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牙缝中蹦出四个字,“你想如何?” “今夜我不想睡主帐。”他低低重复,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蹭了蹭。 辛越点头,“可以。” 没想到她应得那么干脆,顾衍低头笑了,却又听她说道,“你睡这里,我去主帐。” 一丝笑意僵在嘴角,复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他家兔子可是吃肉的。 “罢了,你就睡这里,我不与你抢地盘。”将薄唇贴到她耳旁,声线喑哑,“容我在你的帐子里置张榻,总归别赶我走了。” 得寸进尺!辛越在心里暗骂。 “我能不能拒绝?”她低了头,试探着问。 顾衍再将她环得紧了三分,“自然可以,我都听你的。”薄唇触上身前姑娘白玉般的耳廓,惹得辛越浑身一颤,脚趾头不自觉地蜷起,脑中轰然作响。 突然间,辛越抽出手,紧紧抓着覆在她肩头的硬实手臂,指骨节青白僵硬,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慌乱不堪:“别这样。” 顾衍眸中的热意褪去,坐直了身子,松开了她的手语含歉意,“别怕,我不会……” 辛越又将手紧握在一起,轻轻嗯了一声,“你可以在这里,只,只不能上我的榻,不能,不能这般孟浪。” 顾衍颔首:“好。” “我会等你。” 等你再次愿意。 帐子里冰雪初融,谁也不知道,远处的山坡上,一人一马立在瑟瑟风中,遥望着辛越驻营的方向,细长的丹凤眼不复笑意,清冷得如同天边的弦月,覆上了一层寒霜。 后头有人快步走来:“主子,该走了。” 蓝袍男子翻身上马,深深望了一眼那最亮的帐子,转身策马南去。 越靠近京城,车马道便越宽阔平坦,路旁也渐渐多了三两茶棚,有挑着担的老伯脖子上骑着个垂髫小儿,一老一小哼着童谣从车旁经过。 海晏河清,民生安定,无论何时,她都打心底里觉着顾衍天生就是治国领兵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