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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棒棒糖和你之间犹豫了一下,委委屈屈把糖吐出来。 “胀相,”你喊,“把这个吃完。” 浪费是可耻的。 两个男朋友都是一嘴橘子味,荣获一星期不给接吻封条。你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一罐在路边滚来滚去的糖罐,是密封的,里面的糖球看起来还可以吃。 你乐滋滋地抱着罐子掏,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球塞进嘴里,甜甜的,香香的。 傍晚。 西南面似乎有高等级咒灵,动静不小,悠仁出去探查情况,胀相摊开地图看明日需要扫荡的街区,你抱着罐子一颗接一颗吃糖球。 “少吃点,”胀相抬起眼睛望你,“在这里蛀牙可没有医生。” 你忍痛从罐子里掏出一颗最不喜欢的芒果味糖球:“你吃一颗。” 要蛀牙一起蛀。 他牙齿咬着糖球俯身过来,你警铃大作:“都说了一个星期不给接吻啊——” 咒胎九相图可不会听你的。 讨厌的芒果味糖球在唇齿推搡间缓慢融化,你喘着气推开他的时候糖球几乎完全化完了。 他继续回去看地图,你在身后龇牙咧嘴气得半死,想了想跑过去贴在他背后骚扰胀相。 你假惺惺地说。 “你背着弟弟偷偷和我接吻,悠仁知道了不会介意吧?” 胀相眼角余光瞥了你一眼,没理你。 “你和我独处,共度漫漫长夜,悠仁知道了不会吃醋吧?” 胀相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收起地图,准备陪你。 “哇,真可怕,说了这两句就生气了?”你假模假样拍胸口,“胀相哥哥该不会要揍我吧。” 他忽然转身看向你:“?” 你:“……哥哥?” 那是个禁忌词。 胀相的呼吸猛地加重,眼周浮现纹路。 你的好哥哥很快来疼你了。 在感到衣服下游弋滑腻宛如触手一般的东西时,你绝望地想,他妈的又玩脱了。 * “我是魔法少女。”你郑重其事地说。 虎杖悠仁:“嗯?” 胀相:“魔法少女?” “就是打倒黑暗邪恶势力,拯救世界,拥有奇异力量的角色。”你给胀相解释。 胀相理解了一切,他点了点头:“我和悠仁是魔法少女。” 你:“?” “我才是魔法少女!”你愤怒了。 “好,你是魔法少女。”他又点了点头,让步得很快。 “……”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承认了,但你更生气了。 “所以?”虎杖悠仁很会看气氛地给你找台阶。 “所以我才是主角,”你说,“我也要祓除咒灵。” “你没有咒力。”胀相说,“还很弱。” 你跳起来踢他的膝盖。 “那我也不能什么忙也不帮啊,”你说,视线从虎杖悠仁肚子上的绷带扫过,那里有血渗出,“哪怕只能做一些事情也好。” 你不想像现在这样,好像一个……一个累赘、一个错误、一个碍事的被保护者。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义。”胀相说。 “女朋友有女朋友可以做的事。”悠仁说。 你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染血绷带,握住他的手,不知是因为失血,亦或是窗外的雪,他的体温有些冷。 “比如这样,”他看着你笑,阳光灿烂,“哇,一下就不疼了!” * 你和虎杖悠仁当初没有在一起相互扶持多久,就遇到了咒胎九相图。 在认回弟弟之前,胀相观察了你和虎杖悠仁许多天。 或许因为你是那场杀戮中唯一的人类幸存者,虎杖悠仁对你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一个小小的擦伤都令他反应过度。 你就像一个锚点,一个灯塔,一个永痕不灭,一抬头总会看到的,令人安心的存在。因此如果你消失了,黑夜中的灯塔熄灭,寂静漆黑的世界里,无边的恐慌便会蔓延,将他侵蚀。 “春天会来吗?” 他有时候会问最初你告诉他的这个问题,那往往是在发现被压在废墟之下开始腐烂的面容难辨的尸体、染血的毛茸玩偶旁还未长大就死去的孩童、被咒灵啃噬污染异化的可怖诡异肉块……时。 在发现过去乏味得让人无聊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而寒冷刺骨的冬季那样漫长时。 “当然,”你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春天一定会来,就在这场雪后,就在下一场雪后,就在不远的那一天。等东京街头花开的时候,帮我们所有人去看看吧,悠仁。我们一起去那里,去那个空无一物的圆那里,给他们带一束花,告诉他们花是美的,春天是美的……悠仁,你也是美丽的。” 你解下身上唯一留存下的,属于过去的物品——一根银项链,挂坠的琥珀里凝结着绒黄色鸟羽。 你放在他的手心,挂坠被你的体温捂热,是温暖的。 这是春告鸟的羽毛,以后春的讯息将一直陪伴你,悠仁。春是会来的。 虎杖悠仁看着你,慢慢伸出手回抱你。冬夜寒冷,相拥却很温暖。 胀相从阴影中走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而你一无所知。 “我为悠仁而活。” 胀相说。 “悠仁为你而活,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