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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还没有这么多剧本给我拍。 我心如死灰,不知道昨天怎么会中了邪似的在合约上签了名。 这下完了,我到哪里去搞那么多钱。 其实我是有机会成为富婆的——当年刚入行,有□□熏心的大导演想潜规则我,我严词拒绝还推开了他,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到他的假发会当众脱落。 当时坐满人的整个宴席死一样寂静,谁能想到新锐大导演英年早秃呢。 那之后许多年,演员职业生涯的黄金时期,我几乎被全线封杀。 前段时间大导演的新电影横扫电影节各大奖项,电影女主角一炮而红,打开电视就是她清纯的初恋脸和不重样的我穿不起的名牌礼服。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绝对不会为钱发愁。 不知道现在我跪着求饶让大导演潜规则我出演女主角还有机会吗? “你清醒一点,”经纪人冷酷地打断我的妄想,“你正试图通过被别人包养来包养五条悟。” “禁止套娃。”我迅速接梗。 她拍了一下我脑袋,恨铁不成钢:“还贫嘴!快点想办法取消合约,要是被狗仔爆出去,他的损失一定比你大得多,五条悟的工作室一定会同意。我马上联系人问问有没有认识那边的人,你这两天给我老实点,等到事情结束以后,看我——” 她雷厉风行,红唇翻飞,说着就打开手机通讯录要运作起来。 “我不。” 我立刻打断她。 “我不要!” 她并没有理解,蹙眉不耐看我:“你发什么疯!” 我颇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地顶撞回去:“能包到五条悟,天啊,这种好事拿出去和我的小姐妹一说,还不把她们气死!我就指这个在未来二十年的姐妹团给我扬眉吐气了!” 她:“……” 我的指甲抠着桌沿,垂下眼睑,长期在经纪人淫威下生活的习惯令我迅速怂了回去,气焰犹如被戳破的气球干瘪下去。我讷讷小声地说:“再说,也不是很多钱嘛……” 她看着我。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 ——傻姑娘。 “把你卖了也还不起!”她用力点了下我的额头,“别抠了,这可是红木的。” 我骇了一大跳,连忙做贼心虚摸了摸把手放下,现在我可是一分钱也赔不起了。 她翻了个白眼:“罢了,老娘懒得管你的破事。”把手机收起来,特别御姐地坐回沙发,手指绕着发尾轻蔑地看着我。 刚刚出言无状的我畏畏缩缩开始了舔狗之旅,给她端茶倒水,捶背捏肩嘘寒问暖,然后在经纪人比冰块还冷血无情的逼视之下,颤抖着手指给五条悟打电话。 “那个,五条悟,是我。包养的钱,能不能分期付款?” “嗯——” 他甜腻地拖长音,在我心脏扑通扑通提到最高的时候笑了一下:“好啊,”他说,“分几期?” “这个,”我吞吞吐吐,“咱俩谁跟谁啊,谈钱多俗。” “……” “我可以一天,”我小心翼翼地说,“一天给你十块钱吗?” 经纪人看我的轻蔑目光,就像在看一头猪在说话。 “好呀。”他答应了。 经纪人恶毒的目光陡然一变,她热切地看着我,就像看到猪爬上了树,用八国语言唱了LET IT GO,然后长出翅膀飞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和五条悟约好每天打钱的时间,挂了电话,经纪人立刻坐起来,斩钉截铁对我说:“他对你有意思!” “真的吗?!”我特别惊喜地说。 “假的。”她拉下脸。 五条悟拖着行李箱敲响我家门。 我问他你的八百八十栋豪华海景别墅呢,他说公司破产资不抵债全没了。 我木着脸说哦没事了。 我又不死心,继续问,那你开遍全球一百多个国家的银行账户呢? 他说资产冻结取不出来。 我说那你既然身无分文,现在每天吃什么? 他特别无赖地眨蓝眼睛,扮单纯无辜,说这不是还有你每天给我十块钱吗? 我说不出话来。 我开始觉得每天给他十块钱,良心隐隐作痛,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一件破衬衫二十五万的主。现在的日开销居然在十块钱以内搞定。 他可怜地问我,眼泪汪汪的:我没有地方住了,可以一直住你这里吗? 他的眼睛可真蓝,就像水洗过的蔚蓝苍穹。花边小报说没有女人能够在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还保持理智,我过去对此嗤之以鼻,端着架子心想我才不是那种庸俗普通的女人。 呵,就这? 现在,我:我好庸俗一女的。 我拍胸脯说你可劲住,大住特住,我还管你一日三餐。 他蓝眼睛亮晶晶的,说你真好,患难见真情。破产以后,除了借钱给我的夏油杰,就属你够义气。 夏油杰是男的,我是女的。 四舍五入我、夏油杰和五条悟就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 我晕乎乎转回房间,给耳提面命要事无巨细汇报的经纪人大人打去电话说明详细。 “……就是这样,五条悟现在住我家里。” 经纪人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被那狗崽子骗了!” 我疑惑地说:“他骗我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