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操

    江桥隐隐约约听见卧室门从外边往里推开的声音,她不久之前也醒过一次,把电影的声音调到最小一格,然后继续睡去。

    听见脚步声她没动,眼睛迷迷糊糊睁开很快合上,还是很困。

    她只醒了一瞬便继续沉入梦境。

    可能是白天太累的原因,难得这次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

    谭路洲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拨开耳边丝丝缕缕的头发,目光温柔地凝视她许久。

    弯下腰,一开始只是想亲亲她的眼睛,耳朵,脸颊…

    可睡着的江桥太听话了,乖顺地闭着眼睛任由他的吻变得不再单纯。

    等到他含住柔软的下唇时,江桥终于醒来。

    "嗯…走开,我困。"红唇微启,他的舌头顺势滑入。

    他的腰更弯,两人中间只隔一张被子的距离紧密地贴在一起,毫无空隙。

    太软了,他舍不得松开,越吻越深,即使知道江桥被吵醒会发火,也许一会儿还会瞪他。

    不过没关系,值了。

    江桥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只有脑袋露在外面,饱满的乳肉被压的有点痛。

    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叫也叫不出声,只能时不时低吟两句,娇娇软软。

    谭路洲听见她的声音,身下很快起了反应。吻得越发温柔,和她一样闭上眼睛细细感受唇舌交缠的温度。

    第一次上床那天晚上,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亲吻。

    江桥问他要不要做爱,他没回话,只是去亲她,吻她,舔她。

    楼下就是江桥父母,小区里有孩子的嬉笑打闹声,对面窗子甚至还有人站着抽烟。

    他们胆子很大,拉上窗帘就开始脱对方的衣服,江桥从衣柜深处摸出一个避孕套,谭路洲问她是哪来的,为什么会收着这个。

    江桥让他别废话,这就是用来套小玩具的,注重清洁很重要。

    但是小玩具和他的"玩具"明显不是一个尺寸,试了很久也挤不进小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套。

    最后是江桥用手帮她弄出来,而他用柜子里和避孕套藏在一起的小玩具让她喷在床上。

    有些不太到位第一次,但江桥很满意,解压的目的达到。他们愉快地约定,第二天在谭路洲的房子里继续做今天的事。

    ……

    眼下,谭路洲的吻变重,他用大拇指抚摸江桥的耳廓,悉心安抚她的起床气。

    掌在她后脑的手控制住力道慢慢轻揉,在她呼吸不畅想要往后退时又把她压向自己。

    一吻结束,江桥终于能够仰着头大口呼吸,手也探出被子半是生气半是撒娇地拍在他腰上。

    男人的手还在继续安抚着她的情绪,鼻尖抵住耳后的那块儿软肉,整个脑袋埋进颈窝里喘气。四周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密密匝匝灌入鼻中。

    接吻持续的时间太长,江桥嘴唇发麻,眼神已然清明,她看着还没结束的电影,有点生气。

    谭路洲一点也不礼貌,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在做爱以外的时间吻她,这样太像情侣了,不好。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提醒他以后不许这样,不然就要没收他的钥匙,谭路洲却又开始舔弄她的耳垂。

    他吮吸的格外认真,耳朵有点湿湿的,能听见他舔自己的耳朵时嘴里发出啧啧的水声。

    江桥觉得自己的脸应该红了,一张口便会溢出喘息。

    现在还是暂时不要说以后不许他在做爱以外的时间亲自己这样的话,太扫兴。

    而且,她还觉得挺舒服的,万一开口拒绝却让他听见自己的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这是在欲拒还迎,那也太丢脸了。

    "洗澡了?好香。"

    "嗯。"谭路洲说话也不肯放开她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江桥受不了他这样压低了的低沉性感的嗓音,面颊发热,想要推开他却不成,反而被引导着将手放在他的胸前。

    扑通,扑通,是谭路洲的心跳。

    "怎么不等我。"终于松开她的耳垂,谭路洲抬起头,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好痛!为什么要等你。"

    恰好电影结束,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

    他找不到非要让江桥等他回来再一起洗澡的理由。

    那再努努力好了,要江桥主动黏着他,像女朋友那样。

    "饿不饿。"

    "一点点。"

    "出去吃饭?"

    "别吧,想吃你做的,你好重别压着我了,有点疼。"

    ……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他们在床上粘糊了一阵,就一起步行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食材。

    排队结账,前面还有一个人,他们站在收银台旁边的货架。

    谭路洲研究了一会儿,将最上面一排全部扫到购物车里。江桥本来在玩手机,听见他的动静有点大,低头往购物车里看,顿时腿软。

    六只装,一,二,叁……在默念着数了数,将近十盒……

    "买这么多干嘛!"害怕其他人听见,她踮起脚尖,用几乎是在说悄悄话的音量问他。

    江桥明明记得上次就买了很多,码在她床头柜最下面一层,她担心父母突击检查会被发现,还用几本砖头书压在上面。

    虽然被发现的几率很小,因为父母压根不会翻看她的东西,但谁让她做贼心虚。

    谭路洲很坦然,却也配合着她的音量,用手挡住嘴,在她耳朵旁边学她的样子,声音很小语素极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来。

    "避——孕——啊。"

    "这……这么多,难道都要用在我身上?"她当然知道避孕套是用来避孕的,她是在问这个嘛!

    "不——然——呢。"

    除了她哪里还会有别人,明知故问,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