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四份婚约的异世界冒险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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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有些想要后退了。 这种情感在谢司岚的游戏当中出现过一次,那时魏丹程第一次如此清晰直观的体验到异世界物种解决问题的简单粗暴,人类与异世界格格不入感在那一刻好像突然爆发,让人无力招架,于是自己萌生了退意。 那现在呢? 那个世界又一次把自己蛮不讲理的一面摆在了她的面前,好与坏都如此突兀,两极分化异常明显,魏丹程没有前往多个异世界的经验,因此她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也只有两个世界。 姨妈说我可以在任何我想要后退的时候收手,她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她想。 唉,这个家伙。 要是姨妈能稍微劝一劝自己就好了,无论是劝她不要去,还是鼓励她勇敢一些,不要这样没有意见,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也许现在也不会如此的苦恼 “但是你一定要自己做出决定来才行。”她总是这么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但是你必须自己做出决定。” 她忍不住又一次叹气。 “其实我经常不太明白,你在苦恼些什么。”镜鸟懒懒的,他的手指缠住魏丹程的一缕头发,心不在焉的卷着,打着哈欠:“喜欢就去做,讨厌就拒绝,这个规则应该不仅仅是在我的世界有效才对,所以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瞻前顾后。” “在那个世界,你觉得很不开心吗?”镜鸟看她:“如果不开心的话,那再也不到那里去也无妨,但是你明明并不讨厌那里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在还喜欢它的时候,就尽情享受如何?” 尽情享受吗。 谢司岚也这样说过。 她说:“享受你愿意的一切事物。” 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的一百年,与这些能真正“尽情享受”的物种相比,实在是太过短暂,死神始终在身后追赶,紧迫之下好像每分每秒都必须要过出点名堂来。魏丹程从来没有被允许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事实上,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一直循规蹈矩,故步自封,欣然接受他人给自己制定的一切条条框框,做一个背着十字架行走的人。 而现在...... 她的鼻子被刮了一下。 镜鸟笑嘻嘻的:“那你现在,算是被我诱惑了吗,魔女?” 她没说话,伸手去按他的肩膀。那里有一块两人打闹时的抓痕,现在依然疼痛未消,于是镜鸟一边笑着求饶一边躲开。 魏丹程决定试着去享受这一切,像谢司岚一样,也许她还做不到那么游刃有余,但至少她会试着去享受。 除了力量、权柄、他人的盛誉,你可以去尝试享受任何事情。 “镜鸟。”她说:“明天,我们就回那个世界去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去见其他人了!镜鸟的主场基本上结束! 第76章 想通了一些事情, 或者说突然一下看开一些曾经觉得非常重要的问题没什么的大不了的之后,魏丹程一下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她觉得自己之前就走入了一个误区,随着力量逐渐增强, 拥有和能够掌控的东西逐渐变多,她好像渐渐失去了最初的平常心,不再以一个观光者的游客心态平静的面对一切, 很多事情都较起真来。这样说不上不对, 就像是打全息潜行游戏肯定会对其中 npc 的遭遇感同身受真情实感一样,更何况是这样真实的世界, 每个生物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 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类, 会沉溺其中,产生类似于归属感的留恋, 这也非常正常然后又要回到姨妈说过的本源问题, 自己的世界能最大程度的让人意识到自己的“普通”,这既像是一记重锤, 又像是一道豁免。既能让人在因为种种原因而飘飘然的时候重新回到地面, 也能再出现无能为力的时候得到宽恕。 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小领主, 不是脆弱的人类,而是一位有一点旅行经验的旅人,以全新的心态再次前往异世界! 谢司岚:“嗯, 那就好,你能这样想我就不担心了, 快去吧, 玩开心点。” 魏丹程:……? 刚才还豪情壮志,像超人要起飞一样高举着拳头的魏丹程手一下垂下来:“你, 你不去吗姨妈?” 谢司岚打着哈欠:“之前刚和朋友们一起喝过酒, 在过去也没啥事, 等下次聚会的时候再去一一或者等我忙完这一阵,到时候再过去和你会合,最近这两天我想好好在家睡个觉。” 啊?啊这啊这。 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魏丹程甚至下意识地想,要不然自己也于脆就这样休息两天,然后再和谢司岚一起过去。 谢司岚:谢谢,请你无论如何记得你自己是一个魔法女大学生,和我这个魔法妇女不一样,因为我还有名字叫做魔法女老板,而你没有。 哦,或者非要说的话,也许还可以叫做魔法贫穷女士:) 魏丹程,据理力争:“人年轻的时候贫穷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魔法女大学生诶,又没有自己的金山,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贫穷对我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司岚,摸她狗头:“是的,多么正常的事情,而且你要知道贫穷的光顾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并且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你要渐渐习惯与它为伴,因为想要有一座金山对一个魔法女大学生来说实在有点难哦~” 魏丹程:啊啊啊姨妈!你太坏了! 小狗生气! 于是这一次是小魏独自的冒险,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总之和一个人出来上大学的非常不同,还让人怪紧张的。 “你说。”她用肩膀顶谢司岚:“这种穿越世界的魔法算不算空间系的天赋啊?” 谢司岚:“说实话我觉得应该不算,这个如果是天赋的话应该算是世界系的天赋。” 听起来好奇怪哦。 于是她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上次和姨妈过来的时候是觉得眨眼之间天地都换了样子,当时真是觉得神奇极了,现在轮到她自己来施展这样魔法,魏丹程突然觉得,好像也就那样。没有什么神秘咒文,或者像文艺作品当中表现的那样飓风缠身等炫酷的特效,更像是一种意思表示和同意。 我想要去往另个世界。 好的。 感觉非常抽象,硬要说的话有点像是这样,并不是因为神明的允许之类的原因,更像是和世界本身的请求。 当时姨妈带她来到了一片草厚的像是地毯的草原上,当时她只穿着一条睡裙,因为高空飞行还觉得有点寒冷,这一次有了经验,她穿了非常“旅行家”的衣服。 魏丹程:之前专门买了风格非常魔法少女的衣服,还带点蒸汽朋克的风格,我专门拿到这边来穿! 重新来到这片草地上,这一次她觉得自己能看到的,或则说能够察觉到的东西变多了。比如之前爬上拖鞋,试探着想要缠住自己脚趾的柔软草叶,原来旁边也飞舞着光点一样的元素精灵,它们聚在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飞得很低,和草叶混在一起,于是大胆一些的就跑过来撞一撞她的脚腕,吸引喜欢元素的草叶也缠上来。 她蹲下,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那个在自己鞋子上蹦蹦跳跳的元素。 吱 如同幻听一般的飞快一声,就像突然投了一颗石子进入睡眠,那些原本好奇的聚集过来的元素精灵飒的一下分散开,全部藏进茂盛的草丛。现在她已经能看见元素,于是这隐藏简直就像是掩耳盗铃,没有人能忽略这么大一块发光的草的。 她又摇一摇发光的草叶,轻轻的。身上好像还有一些星星糖,本来是想带给喜欢糖果的文珊朋友品尝一下,现在就稍微分一点给元素精灵吧,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 “唔,我建议你不要这样做哦。”镜鸟在她掏出糖果的时候,就已经一脸难色的躲得很远,现在更是忍不住开口:“把糖果放在地上好了,别拿在手上啦。” 魏丹程:“为什么?” 她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曾经被细小闪电裹满全身的记忆在元素精灵们一拥而上的时候突然苏醒,魏丹程发出“哇”的一声,差点被冲倒,等她像是在湖边被大鹅打劫过面包、在山里被猴子打劫过零食的旅客一样,扔下糖果张乘风逃走之后,瞳孔地震的她看着身上乱七八糟挂满草叶的自己,再看看依然干净整齐的镜鸟,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的灰往他翅膀上蹭了蹭。 “那我们第一站还是去教廷吧。”魏丹程一边把自己头发上的草叶摘下来,一边冷漠的决定:“总之,先去找厄尼斯特换个衣服。” 判断了一下方向,魏丹程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魔法少女服装,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半点魔法少女的感觉了,看起来像是在丛林里熬了十年,刚被野外求生的贝爷解救回来。 我的新衣服,就穿了一次。这个负心的世界。 魏丹程一脸冷漠。 圣子最近总是不在状态。 总是在他身边,相当于一秘和二秘的两个妖精发现圣子好像生病了。曾经日常营业结束之后就直接躺平的圣子,现在在闲暇之余好像找到了自己更加愿意去做的事情。他开始重新翻阅自己收藏的那套故事书,读到有些情节甚至会露出难以忍耐的笑容,甚至为了不要失态,将目光从文字上移开。 他曾经对这些文字避之不及,如同规避洪水猛兽,可是每当书籍再版,有新的典藏出现,他又会忍不住再收藏一套回来。曾经妖精们以为他讨厌这些文字,于是便想要将它们收拾起来,然而圣子对于这些东西的东西如此复杂,真的看不见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去寻找。 于是妖精们忍不住去询问他,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不一样的事情?”合上书,厄尼斯特稍微思考一下,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看向了别处:“不,我只是觉得,也许曾经觉得是诅咒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可怕。” 他看起来像是在看一片云,一棵树,但那双眼睛更像是透过这些东西,看向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偶尔,他会在满月的夜晚走上露台,用一种近似欣赏的眼光去看那轮月亮,妖精们带着披风让他担心冰凉的夜露。圣子道谢之后才看向披风,紧接着便发现它上面属于自己的徽纹。 短暂的愣住之后,浅淡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晕染开来,这种由内而外的快乐很快就跑到了他的眼睛里,直到他披上披风的时候也没有消散。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吩咐妖精们:“帮我准备一点棘糖。” 可是他并不非常喜欢甜蜜的东西,这样的食物总让他觉得自己被愚弄,被当成了孩子,也不需要在寒冷的晚上吃这样能让人快速温暖起来的糖果。 妖精们不理解,为什么一件寻常的披风也会让圣子这样的开怀,为什么她突然这样钟情自己曾经并不喜欢的棘糖。于是苦恼的他们向正在当值的白鼬骑士询问,希望能从他这里知道一些其他可能的原因。 “棘糖?”瑞德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也许只是圣子的口味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 妖精们面面相觑。 他们隐约能感受得到瑞德并没有说出真话,可是白鼬骑士一直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他并不会因为恳求或者威胁改变自己的答案。 等妖精们离开,白鼬骑士与其他人换班后,他顺着城墙一路爬上了露台。 “瑞德。”厄尼斯特看过来,他将棘糖的盒子往过推了推:“来一块吗?” “不了殿下,我刚刚吃过果冻,现在就先不吃这个了。”他靠在墙壁上:“您在等待丹程小姐吗?” “等待?不,我并没有在等谁,只是在赏月。”他说:“现在就说等待好像还为时过早,我们之间并没有牢固的契约,我也并没有期待她一定会回来,倒不如说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冷静了许多,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略有所改变,所以一﹣没错,这还不能算是等待,只是我在安静的想念一个人。” 这样吗?瑞德想笑,但考虑到圣子的自尊,他咳嗽了一声,“那好吧,那您觉得今天的月亮怎么样呢?” “马马虎虎。”圣子说:“这个时候的月亮与那个世界的月亮是最相似的。” 是吗? “可是您有没见过。” “我听说过。” 听谁说呢?这个问题差点出口,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问了,最近几天也许会因为圣子恼羞成怒给他穿小鞋一在这种问题上,圣子都很小心眼的。 可是瑞德实在忍不住了,他小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被圣子用“太过失态”的理由赶走。 时间日复一日,每天都没什么不同,可是这好像过得太久了。 长生种很少去感受时光,对于流逝的光阴从不设置值得记忆的锚点,那会让过于久长的生命显得格外的沉重,也让剩下的日子看起来非常难熬,可是这一次,厄尼斯特却觉得,时间过的好像有点太久了。 久得让人…………有点寂寞。 “圣子大人。”是他身边的妖精飞进来了:“早上好,要开始今天的工……” 一声闪电爆炸的声音。 妖精慢了厄尼斯特一拍意识到,是有人触发了禁飞区域的结界,也许已经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