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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凤帝仗着曾在鸿钧老祖座下修习,又是上古神族,行为颇为随心所欲。碧落天所有姿色上乘的后辈男仙,都被他摸过小手。 名声确实不好。 朝风与朝戈同时默了一瞬。 “就是因为近来风声鹤唳,所以才可虑。”朝戈最后叹了口气,打破沉默。“朝云性子痴,又兼年幼,眼看着化龙在即,怕他一时出了岔子或是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 “等等,”朝风听话锋不对,敏锐地打断他道:“为何说他会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 “前些日子,”朝戈神情有几分犹豫,说话也迟迟艾艾。“我曾在练武场撞见过一回朝云。原本是想与他练招,不料我刚一拉他,他掉头就走。神情慌慌张张的,而且……” “而且?”朝风紧追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兕侧耳听了半天,眼下见朝戈又在紧要处卡壳,顿时不耐烦地高声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到底怎么个意思?” 朝戈脸色顿时黑了,扭头就要与兕争论。 朝风再次打断他们。“老四你那天看见了什么?” “……一本春.宫。”朝戈话语十分迟疑。“我拉他时,从他怀里掉下来的。因他走得急,我弯腰捡起来才知道那是春.宫册,且苟.合的都是男子。” “都是男子有甚稀罕?”兕耳尖耸立,诧异地怪声叫道:“咱三十二天本就大多都是男子身!也不光咱三十二天,寻遍整个碧落天,也都是男身多。” 朝戈听见他说话就皱眉,憋着口气,转而只与朝风解释。“本也没什么,但是朝云那个神态不对。脸颊儿绯红,满目春.色,瞧着恍惚的很。” 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朝云那模样,怕是心里头有人了。” “啧!”兕再次大声接话道:“那不是更正常了吗?咱修的是极情,想得道,就得动情不是?” 无论朝戈说什么,兕都与他杠。朝戈终于忍无可忍,把折扇往腋下一夹,怒冲冲地大声道:“那册子里还夹着张秘药的方子,这也正常?” 嘭!嘭! 朝风一直握在手里的鼓槌掉了。 “你说什么?”朝风脸色煞白,向来温柔的眉眼陡然凄厉。“你再说一遍?!” 同窗数千年,兕和朝戈都没见过他这模样,顿时双双吓了一跳。朝戈恨恨地瞪了兕一眼,这才惊觉说漏了嘴,踟躇道:“也、也不是很要紧吧?” “不要紧?”朝风调子都变了。“咱们是仙!不是下界的妖,更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魔道鬼众!他从何处寻来的方子?他要用在谁的身上?他既要用药,那人必定是不愿的,他这是修极情道吗?他这是、他这是要堕魔!” “……没那么严重吧?”兕慢慢地把右腿放下,表情一瞬间茫然。他抖着两道浓白长眉,犹豫地又小小声道:“老四眼神向来不好,也许是他瞧错了。” “我眼神不好,难不成,我心地也不好?难道是我故意编排十二弟闲话不成?”朝戈顿时又怒了。他探手从怀中摸出本墨蓝色磨毛了边儿的书,隔空扔到兕的脸上。“你自家瞅瞅!” 兕大手一捞,准确地接住春.册。刚打开,青黑色的脸便迅速红了。 黑红黑红的。 “你、老二你看吧!”兕把书又扔给朝风。 朝风探手抓住,还没翻开,脸色便越发惨白了。这本春.册,入手便是一股浓郁的异香扑来。“这不是碧落天的东西。” “嗯?”兕瞪着大眼望他。 朝戈也不明所以。 朝风惨白着脸,望了望兕,又看了眼朝戈。“昔日我在南天门,常能见着下界来的凡修。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凡人修仙者,身上会有劫火.焚.烧气息,伴随这股异香。但没这么浓!” “不是,老二你把话说清楚。不是你说慢些!”兕瞪着眼,死死盯着朝风。“你意思,这玩意儿是从下界弄来的?你可闻仔细些!” “错不了。”朝风脸色十分难看。他捏着那卷春.册,手指轻抖。“这气味是从凡间来的。但是一般凡修都不会带这东西到上界,而且气味也没这样浓郁。这书与书里的方子,怕都是来路不正。” “二哥是怀疑?”朝戈迟疑地望着他,小心验证道:“你怀疑朝云私自下过凡?” “……怕不止。”朝风眼风微扫,视线在角落处那几个乐伎身上顿了顿。 “出去!都出去!”兕扯着嗓子高声吼道:“去殿外与狴犴说声,不许任何人进殿。” 狴犴便是守在外殿大门的兽,性子惫懒,最爱蹲在铜环上。花清澪几次提起要收他做义子,同证大道,他都不屑一顾。 兕打发掉闲人,一转脸,追问朝风。“到底怎么回事?这香味有古怪?” “这是相思毒。”朝风脸色难看至极,抖着雪白面皮,像是口中含着一枝滚烫的烛。“凡人身上有七情的味道,其中最浓烈的一味便是相思。但是也没这样浓!” “有事直说!”兕皱着浓白双眉,越发焦躁不安。“相思怎地有毒?你怀疑朝云什么,都快些说来!” 朝风愣怔怔地望着他,默然三息,才道:“相思有毒,能蚀骨销魂。于我仙宫修者而言,一旦沾染,从此修道无望,好的话,堕入下界投生为凡人。若是混杂私心私欲,则……必会堕入魔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