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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便说:“这几日在修整华林园,昨夜宫变宫婢、内官四逃,到处放火。闹得厉害。过几日你们便都回华林园去住吧。” 曹太后问:“你准备拿陈留王如何?” 李令俞看着安睡的萧诵,不在意说:“我能如何?他若能长寿,那是他的福泽。一辈子好吃好喝供着吧。也算是给萧家积德。” 曹太后早听说了她一张利嘴,但没想到她如此不客气。 “眼下,陈留王才是正统。” 李令俞头也不回道:“正统?你如今还敢提正统?现在可轮不到你们多言,我不杀你儿子,是因为他这个皇帝做的勤勉,当得起仁君。但论人品私怨,他心胸狭窄,容不下谏臣,逼死杨勃,算计曹家,谋害兄长和庐阳王,不论哪一条,都该让他断子绝孙。你们母子该知足了。” 曹太后确实有些压不住她的气势,她说话太毒辣了。 永康温声问:“那你恨我吗?” 李令俞笑了下,“永康,天下女子,大多是命不由己,毕竟像你母后、祖母这样的女子太少。因为她们没有权力,却要和男人一样承担后果。这宫里,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永康哭的一声不吭,始终不肯说话,也不肯接她的话。 再没说话。 曹太后见她对永康温和,便说:“你们一脉同宗……”她想说,不该手足相杀,却想起眼下的事,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李令俞也不想和她多言,便说:“宫变兵乱,太后娘娘毕竟受了惊吓。回去歇着吧。若是哪日圣人起兴,出了北宫,太后娘娘也好和圣人有叙旧之言。” 曹太后脸色一僵。 说完便让内官扶着曹太后,将人送回了两仪殿。 李令俞吩咐医官:“务必给我盯紧了,陛下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若是自觉医术不够格,便去北宫请人施针。若是隐瞒不报,耽误了陛下的病情,那就是罪加一等。” 医官跪了一地,不敢违命。 她看了半晌萧诵,才淡淡说:“眼下朝堂千疮百孔,你豪言壮志的江山永固,就是如今这幅样子吗?” 看了半晌后,便也走了,正要出门全区,听到永康说:“你为何不恨我?” 她诧异回头,却听见永康又说:“可是我恨你。” 李令俞看着她,最后说:“或许你该恨我。”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何恨你!” 李令俞见她这样,也不好和她一个长在富贵乡里的小公主计较。 便说:“那你就恨着吧,一辈子这么长,总要恨着些什么,才好熬过这一生。”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留永康一个人呜呜的哭,哭完轻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为什么要对我心善?” 李令俞出了殿,蔡真静静在身后跟着,她回头看了眼,便说:“寻两个伶俐的宫婢跟着永康。莫让公主受了欺负。” 蔡真忙说:“是。” 但踌躇了片刻,蔡真才说:“永康公主怕是……” 李令俞见他吞吞吐吐,问:“有什么话就直说。” 蔡真也有些为难,就嘟囔说:“殿下曾和永康公主有口头婚约,永康公主对殿下怕是……” “胡说什么!” 蔡真也不是真的惧怕她,就赶紧说:“我乱说的。当不得真。” 李令俞哪有心思想这个,便说:”这几日你仔细着些,宫里这些琐事,我顾不上,你别让宫中的内官们欺负了她们。我无心杀人,可别让这些奴才们仗势欺人。“ “殿下放心,我保管给殿下看顾好。” 李令俞便也不再多言。 回了太极殿,她便问:“各位大人,可议出什么章程来了?” 曹印也不扭捏,眼下时机确实不对,正统不正统先不说,叛乱若不严惩,往后就更管不住人了。 “青州、兖州、豫州,凡涉案者,一律押送进京,主谋者株连……” 李令俞便说:“主谋者就地革杀,子孙不得入仕,妇孺无罪,何必□□,放了便放了。” 薛洋一听就要反驳,曹印便抢先一步说:“也成。” 薛洋张着嘴,看着两人干瞪眼。 曹印继续说:“三州主将,斩首并不为过,只是领兵之将向来少,只怕还要从九边之镇调用,眼下北境的战事,我等也不知详情,所有不好多赘言。” 李令俞叹气:“之前宫宴中毒案,陛下一心扑在纠拿凶手之事上,也不曾和你们商议过北境之事。突厥人举兵南下,同时攻打了司州、平城、营州。因着之前北境三州调兵五万回援并州,所以才告急,陛下批了北宫的调兵的旨意,便调河东三州兵马北上,支援北境三州,谢家也是得了这个机会,才领兵出了青州的地界。” 殿中的众人这才清楚了。 薛洋依旧盯着她,她如今可是如同摄政。就算陛下病危,陈留王还在,宗室总有子弟,轮不到她一个公主在这里摄政。 李令俞知道,一时半会儿她镇不住这帮人精,且等她腾出手来,再慢慢和这帮人周旋。 “那就尽快出文书,好尽快去河东处理此案。” 薛洋便问:“我暂且称一声殿下吧,殿下如今这算是摄政了?” 李令俞冷冷看着薛洋,问:“那御史中丞大人,这是要为陛下保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