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页
书迷正在阅读:偏执大佬黑月光逃婚后、啧,哄不好了、我只是没忍住喜欢你、重生成龙王后我靠海鲜发家[种田]、诡二代的艰难求生[四爱]、大佬清穿日常、养只岛龟在末世、汴京梦话、我真不是官配[穿书]、[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
她极度的害怕,又不停的说服自己,陛下不会伤谢家人。 她转念又问:“太子呢?太子如何了?” 那女婢不能出殿,所以并不清楚。低头小声安慰她:“娘娘保重,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定然不会有事。” 谢惠荫说着说着,开始变得躁动:“陛下不会,可华林园里那两个姓曹的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她儿子怎么会那么命大,北宫真是多事!我儿自陛下登基就被立为太子,他是嫡长,合该为尊,谁也别想动他。” 那女婢见她这样,更不敢提,国舅爷跪在太极殿外,晕过去,陛下都不曾叫医官,只让人送回去了。 谢家怕是真的出事了。 裴虞奉旨进东宫,进殿后,见裴元莺一人枯坐在殿内,见他来了,也不像之前一样惊喜,只是眼泪直落,哭的没有声息。 他安慰:“殿下别哭。” 裴元莺惨笑:“哥哥和我彻底生分了是不是?我算什么娘娘?我端坐在大殿内,寸步不得出,分明是将我囚禁在这里了。” 裴虞听得心痛,安慰她:“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其他事,交给哥哥。” 裴元莺惨笑:“本分?我有什么本分?既不能生子,也不能做踏脚石,这天下大事与我何干?” 裴虞:“娘娘慎言。” 裴元莺看着清醒的哥哥,知道她再说得可怜,也无用了。 哥哥不是从前的哥哥了,只要她哭诉,哥哥就愿意帮她。 裴虞收起神色,一时间只觉得心冷,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对他耍心思。 他不再细声安慰,问:“太子殿下呢?我奉命来东宫看你们。” 裴元莺问:“奉谁的命?” 可见她心知肚明。 “奉陛下之命。” 裴元莺神色一亮,急切问:“陛下怎么说?不关太子的事,真的不管太子的事。” 裴虞木着脸,问:“臣今日才归京,只是进宫述职,陛下让我路过东宫进来看看。是什么事?不关太子的事?” 裴元莺被问的一窒,改口:“陛下如何了?前些日陛下大病一场,如今可大好了?” 她说话乱了方寸,也让裴虞冷了心。 裴虞起身说:“陛下大好,我还要回官署一趟,不能久留了。” 裴元莺见他要走,又剩自己一人,面露哀色问:“父亲可好?母亲呢?” “都好。娘娘不必挂念。” 裴元莺见他脸色严肃,再不敢问。 裴虞出了宫回了府中,府中正在祭灶,仆人四处洒扫,他进了自己院子,听见弟弟裴帧在外面问:“大哥回来了吗?” 进来见他坐在房中,说:“父亲找你。” 裴虞脸色还是冷的,看弟弟一眼,只觉他天真烂漫,如今宫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裴家竟然全然不知,或是裴家知道,但毫无办法。 裴虞进书房,裴承邑问:“如何了?” “父亲,陛下大病,您可知?” “知道。” “为什么不和我说?陛下大病,唯独召薛曹二人进太极殿,而将其他人摒弃在外,这已是日薄西山之兆!” 裴承邑:“景宜。” 裴虞问:“父亲如今还是坚信,陛下非太子不可吗?” 裴承邑不确定了。 裴虞:“父亲知今日陛下如何和我说?” “陛下今日从始至终和颜悦色,无丝毫焦躁,末了特意令我去东宫看望妹妹。陛下怕是生了废黜太子之心。” 裴承邑一介武人,情急之处:“不可能。” 裴虞看着父亲,只觉得有些悲情,“为何不可能?就凭借曹印稳坐中书令十几载,而谢鹏程跪昏在太极殿外,陛下之心,已经明了。” 裴承邑:“不是还有圣人吗。” 裴虞:“圣人已经出手了,将陈留王殿下送进华林园,圣人态度已经明了。” 裴承邑不死心:“你不也只是猜测,太子在位十几载,并无犯下足以被废黜的罪孽,怎可单凭借这一事,就废黜太子,这未免太过儿戏!” 裴虞问:“父亲当真这么想吗?我以为,裴家还是早想退路,不要将心血花在太子身上,通知叔父吧,让他处置了投靠太子的参将。” 裴承邑眼色惊讶,裴虞闭了闭眼最后说:“皇后做过什么,东宫做过什么,陛下怕是心知肚明。太子是什么脾性,陛下也心里有数。” 晚间,太极殿连着发出几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提裴虞暂领吏部侍郎,协同礼部负责科考之事。 第二道旨意,邀庐阳王携养子进京,过上元节。 第三道旨意,谢鹏程私吞田亩,为乱朝纲,贬至交州任交州司马。 随后发往交州的旨意,交州司马谢鹏程,不事州事,领全俸,永世不得返。 腊月二十四,已经在年尾,但太极殿的旨意,让满朝文武不敢松懈,这旨意也让大多数人摸不着头脑。 李令俞在家休息,听到段功给他送来的消息,脑子想到的唯一想法:萧诵命不久矣。 如今的烂摊子,萧诵竟然身体不好了。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萧诵此法,看着毫不相干,但是他能调庐阳王回京,就是在警告北宫。 李令俞问段功:“苏大人怎么说?” “苏大人说,不干北宫的事,让小李大人安心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