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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静默一瞬,轻描淡写道:“嬷嬷不必再劝了,我自有我的考量。” ——— 阿照回了自己屋子,闲得无事,便替陆靖收拾了下行囊。 再过了一会,陆靖便回屋了。 屋内幽幽的银烛微微晃着,阿照正坐在榻上,低眸叠着他的袍衫,一头柔软的墨发垂至胸前,面若芙蕖。 陆靖微愣片刻,方阖上门:“腿伤还没好,今日怎么出门了。” 阿照手上的动作一顿,“只是去铺子里瞧一眼。” 她将榻上东西拾掇好,又问:“郎君什么时候出发?” 陆靖抬眼看她,轻道:“后日就启程,铺子里的事情我都交代好了。” 阿照点点头,眉眼温柔道:“我听别人说贡院里冷,这大氅还是多带两件的好。” 陆靖不在意道:“无事,至多两个月,我也就回来了。” 阿照本想开口,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陆靖以为她忙活一日累了,起身吹熄了屋里的烛火:“别收拾了,安置吧。” 两人上了塌,阿照没阖眼,几分出神地看向窗外。 陆靖鼻尖萦绕小姑娘着淡淡清香,她一动弹,他也跟着睁开了眸。 男人黑眸深邃,灼热的气息腻在她颈后,“睡不着?” 阿照眨了眨眼,似无意说道:“早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前和位姑娘去泠园听了一出戏,现下想起就有些睡不着了。” 他难得没不耐烦,反倒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什么戏?” 阿照语气平静道:“是一位娘子认亲的故事。” 陆靖身子一僵,锢着她腰肢的手也跟着紧了几分。 床边的榻几上正摆着他的外袍,他说罢,将手伸出帐外,取来了一枚铜钱,放在了她的枕下。 阿照一脸不明白地看向他:“这是做什么?” 男人言简意赅道:“安枕……” 阿照愣了愣,想起自己曾听王嫂说过,在邕州有一个习俗,若家中的小孩子夜里睡不着,起来吵闹,便可放一枚铜钱在枕头下,能安枕。 可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陆靖拍了拍她的肩膀,轻道:“戏本里写的都是用来哄人的,不可信的,你莫要多想,快些睡吧。” 窗外树影窸窣,银辉洒下,落在两人身上,阿照看了男人一眼,没继续再往下说,清皎似的眸缓缓阖上。 第二十四章 启程 扬州城内的一处宅院,钟娘子瞧着库房中大大小小的箱箧,十分头疼地抵了抵额间。 一旁钟楚誉心虚地摸了摸鼻梁,“这一路上走来,物件确实添置得多了些。” 钟娘子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那也不是这个买法。” 他们此次来扬州是暂居,谈完了生意,便要启程回去的,这些个大大小小的物件若带走,难免累赘。 钟楚誉见状,求生欲望极强。“夫人莫气,我等下收拾收拾,若有不用的,我就打发人拿出去卖了。” 钟娘子叹了一息,也不理会他,自顾自收拾起来。 夫妇两人正窝在库房里整理着物件。 钟娘子见花梨木云纹柜上摆着个正方楠木匣子,她踮起脚便要去拿。 好不容易够着,手又没拿稳当,一个不小心,里头的东西接连倒了出来。 一轴画卷滚落在地,钟娘子还未细看,只瞧见那画上的人贴花钿,身着锦裙,便气极道:“钟楚誉!为何你这里藏了幅女子的画像。” 手里还拿着一方砚台的钟楚誉,背脊微僵地转过身,他挠了挠头,“这画上的人怎么瞧着像在哪见过。” 待夫妇两人凑近一看,纷纷齐声喊出。 “这是弟妹!” “这是阿照!” 钟娘子一手掐起钟楚誉的耳朵,气道:“你倒是好好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钟楚誉斜眼睨着这匣子,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可还记得七月前,长公主府中那位杜大人找上门的事情。” 钟娘子转了转眼眸,这才想起来。 云华长公主前夫家与永安侯府祖上算是亲戚,钟楚誉也曾在宴席上见过这位公主一两面。 当年他与家中闹翻,除了陆靖帮衬,昔日的亲友不是冷嘲热讽,便是避之若浼。 后来,他有意开立商队,正为银钱发愁之际,这云华长公主倒是派人送了一份礼。 说起来他这商队有今时今日之景,也是托了长公主的福。 再想起那夜,杜玄将一幅画像送至了钟府,言语中透露出欲借钟家商队行商之名暗中寻人。 这商队长公主本就有份,钟楚誉自然是一口答应,只是没过多久便得知了陆靖被赶出胜京的事。 钟娘子拿着画细看,疑道:“你是说,这画像上的人是云华长公主要找的人。” 钟楚誉道:“可不是,那杜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过此事不得声张,我匆匆瞧了一眼后,便让远行的商队四下留意,这日子一长,我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钟娘子不自觉踱了两步,喃喃:“若是与公主结怨之人,自会有大理寺或是公主府的人张贴告示捉拿,怎么会需要商队暗中搜找。” 钟楚誉摇摇头,随口道:“画像上的姑娘身着华服,多半是皇室贵胄。” 他话音落地,夫妇两人眼眸微大,惊然相觑,几乎联想到了一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