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对雌虫过敏的雄虫殿下[虫族]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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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一只出事之后,同伴非但不会逃跑,还会拼命攻击敌方。

    两只兽人几乎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两只雄兽也弄得伉俪情深似的,果然是雌雄比例不均导致的么。

    阑夜秋将那把量子枪扔到了红色鹰爪受兽人的尸体上。反正是他伙伴用过的东西,就当给他留个伴儿吧。

    在外面负责监察的两只异兽族都□□掉了,阑夜秋直接进了大楼,刚进大厅就发现通往楼上的楼梯被炸毁了。折线形的水泥阶梯从中间断裂了两处,每一处都足足有三米以上的距离。这种情况,无论是攀援还是跳跃,好像都不太可行。

    阑夜秋站在楼梯底部,望着黑漆漆的楼上,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声音。他阖起双目,释放出精神丝,沿着断裂开的扶手像藤蔓一样蜿蜒而上,所过之处就像是被探照灯打亮了一般,把所有景物都清晰的映照在阑夜秋的意识中。

    可在精神丝即将爬到四楼的扶手时,却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迅速缩回来。

    什么东西?

    在精神丝回到身体的一刹那,阑夜秋也睁开了眼。

    他两只搭在扶梯上的手,猛然用力抓紧了手腕粗的铁管,就听几声骇虫的“嘎啦”声在黑暗深处响起,断断续续,时急时缓,像是在天花板上行走的捕鸟蛛。当阑夜秋渐渐松开手时,原本笔直的铁管,已经扭曲成了完美的‘U’形。

    上面斑斑驳驳的细小裂痕,都在表明它承受了多大的破坏力。

    阑夜秋朝着黢黑的楼道口望去,显然,四楼的某个家伙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并且攻击了他的精神丝以示威,那他不弄出点动静回应一下对方,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现在楼梯是走不了了,只能换一条路,阑夜秋迅速走到旁边的电梯口,好在旁边的按键还是完好无损的,整个电梯间也没有遭到过破坏。

    不过这栋大楼已废弃多年,早就断水断电,压根不可能有电来驱动电梯往上走的。

    阑夜秋走进敞开的电梯间,直接将头顶的铁皮敲碎,从上面找到了升降电梯的缆绳,一把从砸开的洞口扯了进去,抗在肩膀上,从齿轮的另一端不断的往下拉。

    不一会,电梯真的被他拉着慢慢升了上去,阑夜秋咬着牙,无视肩膀和指缝间浸出的血迹,继续加快速度的往上拉。

    其实释放精神丝掉在齿轮上拉电梯,要比这轻松多了。可他却不能那么做。

    刚才四楼的家伙已经警告了他,如果他再次动用精神力,对方肯定会立即对伯恩和维科关注起来,甚至会把他们转移道其他地方。

    那样解决维科的难度就更大了。

    以前在帝国军校修习实战课的时候,连老师都败在了他的手下,当时对方在阑夜秋的综合评定上只写了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你输给了某虫,那恭喜三皇子殿下,终于有了值得你去珍惜的存在。”

    第27章

    锈迹斑斑的齿轮在缆绳的摩擦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阑夜秋将电梯徒手拉到四楼后,迅速跳出来。失去拉力后电梯立刻从几十米的高空自由落体到一楼,砰一声巨响,从顶部破开的窟窿处劈成了两半。

    如此一来,通往楼下的唯一出路被彻底堵死。

    阑夜秋走到四楼的走廊上,左右瞄了一眼,发现两边的路都被一排形状奇特的柜子堵住,上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每个容器的颜色大小都不尽相同。有些格子里还摆着酒精灯和注射器等医疗物品。

    他慢慢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小型容器上的编号,才发现这些东西都是药品。而且一大半都是神经性毒素,会让虫痛不欲生,却不会导致死亡的那种。

    阑夜秋脸色一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又去查看了堵住另一边的柜子,上面依旧是一些神经性毒素,只不过这边的是从生物身上萃取提炼的,而另一边是化工合成的。这上的所有药品,几乎无一例外,全是针对虫族的研制的毒物。

    原本尚存的一丝侥幸,也被这些毒药摧毁的土崩瓦解。对啊,他早该想到的。当作筹码的伯爵他们也许会好好留着,可对于擅自闯入这里的维科,根本没必要手下留情。

    丧心病狂的异兽族对于一个没用的俘虏会怎么处理?

    答案不言而喻。

    他原来就听说异兽族正在组建一支专门研制对付虫族生化武器的科研组,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开始实施了,而且还把爪子伸到了伽蓝星。

    阑夜秋被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压迫的脑仁疼。忽然,一股独特的气味从背后飘散出来,像是在蒸汽机里倒满了风油精,被鼓风机大力的吹拂着,迅速充满了整个狭窄昏暗的空间。刺激性的气味几乎令虫窒息。

    可阑夜秋却处在这气味中像是被点了穴,握紧了僵硬的手掌,机械似的转过身。就看身后的柜子下,开始淌出一道道天蓝色的液体,带着维科独有的信息素,无声无息的流到了脚下,汇聚成一个圆圈将阑夜秋围在里面。

    虫族的血液在离体后也会继续遵循本体的意识,去寻找自己的主人,或者主人想要寻找的某件东西。

    看着包围住自己的血液圈不断缩小,阑夜秋慢慢蹲下身,喉咙艰难的做出吞咽的动作,直到一滴泪砸下来,打散了排列紧密的血滴,他才意识到自己细碎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