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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我可不想被耗死。”为首的青年人从兜里掏出个红色的手镯来, 拿在手里打量。 火堆边瞬间安静了下来。 青年人扭头, 冲着身后召唤:“阿武, 你过来。” 扑棱棱的翅膀声响起, 一只羽毛鲜亮的大鸟冲着青年人飞了过来, 落在青年人的肩膀上:“哇哇哇。” 是一只鹦鹉。 “拿着这个。”青年人将手镯递给给鹦鹉。 鹦鹉伸出翅膀, 接过了手镯,塞进了腋下的兜里:“哇哇哇。” 火堆边, 四十多岁的汉子开口问青年人:“这玩意是昨天突然闯入营地中的神秘人送的?” “神秘人?”青年嗤之以鼻,他拽下自己的帽子,苍白的手摸了摸光脑壳, “那是人协的人, 欲盖弥彰, 还以为我猜不到。” 月朗星稀,参长老坐在雪地上望天,耳边忽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鸟叫声。 参长老抬头去看。 一只鹦鹉受了伤,倒在雪地上,鲜血从它的伤爪上汩汩流出。 鹦鹉挣扎着要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参长老赶紧站起身,他顾不得拍身上的雪,就冲着鹦鹉跑了过去。 “哇哇哇……”鹦鹉豆子眼看着参长老,一脸的祈求。 参长老蹲在鹦鹉身边,低头打量鹦鹉的伤势。 腿骨折断了。 参长眉头低头,在自己手上吐了两口吐沫:“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 手指沾着吐沫,在鹦鹉受伤的腿部抹蹭。 鹦鹉不叫了,清凉的感觉顺着小细腿传遍了全身,疼痛瞬间缓解了不少。 “好点没有?”参长老问鹦鹉。 鹦鹉点头:“哇……” 参长老笑了笑,随后就在鹦鹉身边席地而坐,继续抬头看天。 鹦鹉眨了眨眼睛,艰难地爬起身,往参长老腿上蹭。 “雪地里冷是不是?”参长老抱起鹦鹉,放在了自己盘坐的腿上,伸手摸了摸鹦鹉的头,抬头继续看天。 鹦鹉打了个哈欠,靠着参长老的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鹦鹉悠悠转醒。 它先是抬头看参长老,发现参长老一夜未睡,视线正望着东边微亮的天光。 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鹦鹉悄悄抬起自己的翅膀,扭头去够自己的腋下。 “你醒了?”参长老低头。 鹦鹉动作一僵,随后鸟嘴极自然的梳理了两下自己腋下的毛,抬头看参长老:“哇哇哇。” 参长老摸了下鹦鹉的头:“回家去吧。” 鹦鹉蹭了蹭参长老的手,没动地方。 “你的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鹦鹉蹬了蹬腿,骨折这么重的伤竟然一天晚上就好了,它诧异的抬头看着参长老。 参长老微笑:“好了就回去吧,别跟我一个老头在雪地里耗着。” 鹦鹉又蹭了蹭参长老的头,依然不准备走。 参长老也不催促,他托着鹦鹉,站起身往山坳里走。 走了两步,就看到了满地红线布成的阵。 又在阵法边坐下了,远远看着松林里头,继续发呆。 参长老很擅长发呆,他在山里发呆了几百年,才成了人参娃,成娃之后,他也喜欢继续发呆。 鹦鹉趴在参长老手里,十分乖巧。 太阳在空中移动,转眼间到了中午。 距离参长老不远处的山巅上,站着一个小女孩。 是格格。 格格脸色苍白,身子被风吹得哆哆嗦嗦的,她抬头往山下看,就看到山风吹着松林,雪海翻波。 拍了拍自己冰凉的脸,格格打起精神,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松林移动。 “你这样不行的,我送你回院子里去吧,我把热炕给你烧上,你祛祛寒气……” 格格身后跟着壮年人参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我没事。” “怎办会没事呢。”壮年人参娃一脸担忧的看着格格,他今天早上四下查探,在雪窝里发现了昏迷的格格,将格格带回到山中院子里后,喂了一口人参呕吐物,格格才苏醒过来。 原本以为格格十天半个月都动不了身了,让他十分惊讶的是,格格醒来之后,问了他两句话后,竟然直接下了炕,就要去最危险的松林山坳。 “那些人类,是在这个方向吗?”格格扭头看着壮年人参娃。 “嗯,可你帮不上忙,你自己都要不行了……”壮年人参娃看着格格打着摆子的身子,“你再不休息,会撑不住的。” 格格没答话,转回身,继续向着松林走。 短短一段路,格格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走到松林山坳边上的时候,格格看到了参长老。 参长老也看到了格格,他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他还以为这小姑娘早早就喂了山林中的野兽。 视线往格格身后一挪,他看到了壮年人参娃。 “多事。”参长老瞪了壮年人参娃一眼,“自己的幼崽还在狼窝里,竟然还有险些救别人。” 壮年人参娃没说什么,他快步走到了参长老边上。 “你气息怎么不稳?”参长老疑惑的看了眼壮年人参娃。 “可能是上火了。”壮年人参娃见参长老不待见格格,他也就没敢说自己吐了参汁救格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