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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林梓倾笑的一脸阳光,十分开朗。 林迹苦笑一声,也就只有他知道,林梓倾开朗的外表下面藏着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从小就这样。 林迹伸手摩挲了下照片:“妹妹,再见了……” 林迹将照片抽出来,捏着照片的手在空中晃了一下,照片自燃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又哭又笑的?”徒弟十分疑惑的看着林迹。 “我笑了?”林迹伸手摸了摸不自觉上扬嘴角,愣了一下,紧接着苦笑一声,“我妹妹死了,我竟然有种终于能喘一口气的感觉……” 将照片扔到垃圾桶里,林迹回过头来,继续看向钱包。 林迹跟林梓倾的合照底下,放着另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巨大的泡酒缸子,缸子里困着一条水盆粗细的银环巨蛇。 林迹将照片抽出来,晃了下照片,照片再次自燃起来。 眨眼间,照片烧成了一堆黑色粉末,落了林迹满手。 林迹盯着手上的黑灰看了良久,眼圈又红了。 “师傅……”林迹新收的徒弟彻底懵了,“你还好吧?” “去做鱼吧,晚上吃鱼。”林迹拍了拍手,将灰拍到垃圾桶里。 与此同时,萧标正趴在锦鲤池边晒太阳。 他身边不远处的树枝上,小翠鸟大声啾啾着给宠们讲课。 地上被清出一块半平米的正方形小空地,空地上头写着一首古诗。 是一首骆宾王的《鹅》。 锦鲤池中,还有小翠鸟请来的助教,三只体态优美的大白鹅。 锦鲤池边,南北区宠物排排坐,一个个一脸认真的看着小翠鸟,课堂十分和谐。 野爹、兔狲,小萝莉也都在乖巧的听课。 野爹是个问题宝宝,不停地举手发问:“为什么浮绿水?水是绿的?” 小翠鸟嫌野爹问题多,可迫于野爹的淫威,它又不敢不回答,好在小翠鸟知识面还挺杂,一般都能应付:“阳光暴晒水面,水中的绿色藻类开始繁育,让水变成了绿色。” “可小区里的锦鲤池,水都是透明的!”野爹质疑小翠鸟的权威。 “那是水过滤的勤。” “山里的水也是透明的!” “那是流动的快。” “人鱼湾的海水也是透明的!” 小翠鸟皱眉:“海水远远看上去是蓝的,有的浅湾海水是绿的。” 野爹想了想,扭头问兔狲:“是吗?” 兔狲挠头:“反正是咸的。” 小翠鸟翻了好几个白眼,从树上跳到地面,用爪子蹭掉了《鹅》:“我们学个别的。” “学什么?”野爹问。 小翠鸟蹭地的爪子僵硬了一下,绿豆眼睛在背对野爹的地方眨了眨:“就讲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宠物如何避免得寄生虫病。” “喵?”野爹好奇宝宝的眨了眨眼睛,“快讲。” 小翠鸟啾啾一笑,用爪子在地上画了个可怕的大长虫:“宠物的寄生虫普遍分为体内和体外两种,体外的大家都熟悉,跳蚤呀,虱子呀……” 野爹摆摆手:“不值一提!” 小翠鸟眯了眯眼睛,声音陡然发寒:“今天,我重点给大家讲讲体内寄生虫的问题,你,过来!” 小翠鸟伸出翅膀指向野爹。 野爹站起身,扭着屁股走到了空地中间。 小翠鸟伸翅一拍野爹的肚子:“有一种虫,它们寄生在这里,感染它们的初时,你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日渐消瘦小,疯狂掉毛,最后皮肤溃烂而亡啊!” 小翠鸟伸出翅膀,一拍野爹的屁股:“还有一种虫,它们寄生在这里,同样,感染的初期,你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头晕眼花,走路摔跤,最后肠穿肚烂而亡啊!” 小翠鸟一拍野爹的脑袋:“最可怕的一种,寄生在这里,感染的初期,依旧感觉不到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日渐癫狂,六亲不认,最后,你傻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亡的啊!” 小翠鸟两个翅膀背在身后,鸟头瞄了野爹一眼:“经多年研究证明,得这些寄生虫病的宠,主要是因为长期食用生肉,比如在锦鲤池捞一条锦鲤,咬开就吃,就很容易感染寄生虫。” 小翠鸟又瞄了野爹一眼。 野爹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 小翠鸟压住心里的得意,一本正经继续说:“或者,去山里打野食。山里的宠最埋汰了,打来的肉,就算肉熟了,都可能感染寄生虫病。” 野爹打了个哆嗦,爪子一会摸摸自己的肚子,一会摸摸自己的屁股,不时还要摸摸自己的脑袋:“那怎么办啊,要怎么知道自己得没得这病,病了该怎么治啊?” 小翠鸟微笑,正要回答,一声怒吼打断了小翠鸟的话。 “你说啥?!”一直乖巧坐着的兔狲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翠鸟怒吼,“啥叫山里的宠最埋汰?!” 一旁的小萝莉也一脸委屈:“山里宠怎么埋汰了。” 小翠鸟被兔狲一瞪,立刻胆怂:“我说的是山里的别的宠,不是说猫科,猫科会自己舔小爪,猫科的最干净。” “哼。”兔狲又坐下了。 就剩下小萝莉还在委屈,他一脸不爽地看着小翠鸟,小声嘀咕:“我们人参也不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