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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我着迷 第46节

    超市里, 厨艺白痴蒋桃全程云里雾里,只用跟在季镜年身后回答他想吃还是不想吃,想吃的食材全被季镜年丢进了购物车,不想吃的季镜年又规整的摆放回去。

    结账时,蒋桃推着购物车,瞧见季镜年面不改色地在柜台处拿了五盒避·孕·套,放进了购物车。

    “……”蒋桃手肘撑着购物车的把手,掀眸瞥向单手插兜站在她身侧,等着结账地季镜年,“季老师,你进货呢?”

    季镜年瞥她,淡声道:“家里没了。”

    “……”蒋桃默了默,去戳季镜年的腰,幽幽道:“那你多进点,这几盒也用不了多久吧?”

    季镜年这点倒是很听她的话,随即抬步迈过去,又往购物车里放了五盒。

    结账回家,季镜年下厨做了四菜一汤。

    清蒸鲫鱼,辣炒鸡丁,地三鲜,红烧小羊排还有一锅鲜炖排骨莲藕汤。

    蒋桃觉得季镜年对他厨艺有很错误的认知,这难道是只会一点,色香味俱全,完全不束外面中式餐厅的大厨。

    中午饭蒋桃吃的很饱,在沙发上眯了小半个时辰,被季镜年喊醒。

    “出门了。”

    -

    出发前,蒋桃给顾客发了条微信,问她是否已经到了摄影棚。

    对方给她回:【已经到了,化妆师在做妆发。】

    【蒋桃:半个小时后到,您稍等一会。】

    对方发来一个笑脸表情包。

    到了摄影棚楼下,季镜年没上去,问她:“拍摄要几个小时?”

    蒋桃解着安全带,大致估算了下时间,“棚内写真不太费时间,快的话两三个小时。”

    季镜年靠着驾驶室,抬手摸了下蒋桃的腕骨,褐眸睨她:“我在楼下等你,拍完直接下来。”

    蒋桃说行,想着要凑过去亲他一口,但大半个人都出了车外,便暂且歇了心思。

    对方订的摄影棚在一栋独立三层小楼的二楼,蒋桃顺着楼梯上去二楼,入目就是一大堆工作人员在忙活。

    蒋桃不太确定是哪一位要拍摄,正要低头给对方发微信时,扎堆地工作人员中出来一人,高高瘦瘦地,黑长直,五官柔美,走到她跟前站定。

    “蒋老师。”她笑着喊蒋桃。

    蒋桃有一瞬间真的想转身就走。

    只因面前这人对她而言太过熟悉,并不是朋友的那种熟悉,而是见过很多次,每一次见面都会牢牢把那张脸记在心里的熟悉。

    是简雨柔,季镜年交往了三年的前女友。

    一瞬间,她脑子飞速划过了一个念头。

    简雨柔想约她拍摄,一定不是因为喜欢她的拍摄风格,大约是因为季镜年。

    但人站她跟前笑的和善,一口一个蒋老师,礼貌的很,季镜年也说不爱了,蒋桃没那么小心眼,她抿出一个适宜的笑,“你好,妆发弄好了吗?”

    简雨柔点头,嗓音温柔,“好了,麻烦蒋老师了。”

    蒋桃客套话信口拈来,“不麻烦,本职工作而已。”

    拍摄过程也顺利,简雨柔并没有出幺蛾子,蒋桃建议她摆哪些动作,简雨柔都会很专业的做出来。

    间隙,蒋桃听身旁地工作人员闲聊得知,简雨柔在国外时做秀场模特,如今回国似乎是要跟朋友合伙开模特公司。

    两个小时后,拍摄完成。

    简雨柔从幕布前出来,摆摆手,一旁的小助理递过来被冰咖啡,简雨柔转手递给她,“蒋老师辛苦,喝一杯消消暑气。”

    蒋桃接过,道了一声谢。

    她其实有点想走,毕竟跟季镜年的前女友也没什么好聊的。

    简雨柔却开口拖住她要走的脚步,语调轻轻:“蒋老师,想来想去,我还是要跟你道个歉。”

    “嗯?”蒋桃把冰咖啡搁在一旁的高脚桌上,抬眸看向简雨柔。

    她跟蒋桃印象中相差不大,只是瘦了些,下巴更尖了些,更惹人怜爱了些外,别的再也没变化。

    此刻,她穿一身吊带修身长裙,手肘支着高脚桌,眸子轻抬,看着她,面上几分愧疚。

    简雨柔道:“蒋老师是没看校园论坛吗?”

    蒋桃越发茫然,“还请你说明白些。”

    简雨柔喊来小助理拿来手机,解锁点了几下后,递给蒋桃。

    依旧是熟悉的鹤城大学校园论坛的页面,简雨柔点开的帖子是个热帖,标题写着【不是师生恋,难道就不能算是小三了吗?】

    蒋桃皱眉往下滑。

    帖子内容寥寥三句话。

    “季镜年跟蒋桃是否师生恋关系太过久远,再加上蒋桃现在已经毕业,确实很难证实。”

    “但即便蒋桃没在上学期间跟季教授确定关系,难道就不能算是插足季教授跟简雨柔感情导致两人分手地第三者吗?”

    “据我所知,季教授跟简雨柔大三下学期就分手了,两人还在一起时,蒋桃就一直每周都会去蹭季镜年的课,明知季教授有女朋友还去蹭他的课,去他跟前晃,这难道不算是暗戳戳的勾引?这难道不算是小三行为?”

    帖子发表时间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到现在过了两天的时间,帖子一直因为热度居高不下,评论楼层盖了两千楼。

    简雨柔在一旁道:“我跟镜年分手是因为其他原因,并不是因为蒋老师,希望蒋老师不要太在意帖子上无端揣测的内容。”

    蒋桃把手机递给简雨柔,说没事,继而又道:“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简雨柔点头,“没有了,蒋老师今天辛苦。”

    蒋桃摆摆手,正要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却见一楼上来一人。

    她脸瞬间冷下来,停在楼梯上。

    张望并不给她反应机会,几步踏上来,动作迅速并不给蒋桃任何多余地抗拒时间,双手便抱住了蒋桃。

    “滚开!”蒋桃浑身血液都在发冷,那双手臂紧紧搂着她,让她脑中不断回放着地下室的画面。

    张望对她的冷言冷语不做反应,将人抱住后,迈了几步,将蒋桃压在了二楼墙上。

    二楼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忙要上前去拉人。

    张望压着蒋桃,扭头,眉眼阴郁,放话:“我看谁她妈敢过来管闲事!”

    一众工作人员顿时不敢再动了。

    简雨柔小助理刚入职,是个挺有正义感的女孩,她不怕事,正要往前,却见简雨柔像是被吓到,突然往她身上一歪,小助理直接被压的不能动,又不能一把退开她名义上的老板,只能心急的大喊,“你干嘛欺负人家摄影师!臭男人,你手往哪里放呢!”

    蒋桃被张望压的死死的,她浑身气的都在发抖,胃里直犯恶心,她冷漠地瞪着张望:“你今天敢动我一下,张望,我死也要杀了你!”

    张望眸光痴迷似得望着蒋桃漂亮雪白的脸,他嘴角浮起恶劣的笑,一只手摸上蒋桃的腰,在她腰上反复揉捏,“蒋桃,我就是碰了,我不知摸了你,我还要亲你,一会我还要让你爽。”

    腰上那只手像条湿滑的蛇,蒋桃脸色发白,用力挣扎着,但张望看着瘦,但他是个男人,两条腿死死压着她地膝盖,上半身紧紧贴着她胸前,她动弹不了分毫。

    “滚开!恶心!”蒋桃四肢被压,只能怒骂。

    张望语气低低,呢喃着凑近,“我的好妹妹,你胸好软,再多挣扎挣扎,蹭的我都有反·应了。”

    “你滚唔——”

    张望轻笑并不给她骂人的机会,低头就亲住了四肢毫无用武之地的蒋桃。

    蒋桃身子抖得厉害,她脸色像是一个几百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苍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去世,唇上张望的舌很恶心的在舔,蒋桃在他试图伸舌进来,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一瞬间,有厚重的血腥气在两人身侧蔓延。

    张望被咬的痛死了,他眸底越发阴郁,退开唇,一只手捏住蒋桃的下巴,正要用手探进她口腔里欺辱她,却见蒋桃眸底带着熟悉的狠绝,他下意识去护着后脑勺,但也来不及了,蒋桃用力挣脱开的一只手握着单反,用了全身地力气砸向了张望的后脑勺。

    张望几乎没反应地时间,便晕厥在了地上。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后脑勺流到地板上,绵延了很长。

    血腥味充满了整个二楼,工作人员盯着不过瞬间便满地鲜血的画面,后知后觉报了警,有人冲下楼,大喊,“别弄出人命了,快点打120。”

    蒋桃滑坐在了地上。

    她手脚还在发颤,脸色并没有因为脱险而恢复血色,反倒越来越苍白。

    胃里恶心直犯,呕吐的感觉涌至喉间,蒋桃半跪着,手臂半撑在地上,脑袋低着一直在呕吐。

    秽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蒋桃吐到最后,只能吐出胃里酸水。

    有人上楼,稳重又不失急促地脚步声。

    随后有人在她身侧蹲下,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掰正。

    “滚开!”

    蒋桃现在对任何人的触碰都反感,她面无表情的脸白的吓人,挥着无力地手臂正要挣开那双手臂,却先被男人掰正了身体,熟悉的嗓音响在她耳旁,“蒋桃。”

    她光是听见声音,鼻子就一酸,在见着确实是季镜年时,她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

    两只手揪住季镜年的手臂袖口,带着哭腔,“季镜年——”

    季镜年半蹲在地上,按着她后脑勺把人压进怀里,手一下一下顺着蒋桃的后背,极低的声,“没事了,没事了。”

    蒋桃长大后就没在人前哭过,但眼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个劲在流。

    恶心地碰触,恶心的唇舌,太恶心了,恶心到她浑身都在发抖。

    泪水打湿了季镜年的衬衣,手紧紧地攥紧他衣领布料,她颤着音,鼻音厚重:“季镜年,好脏,好脏。”

    季镜年侧眸看了眼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张望,神色不明,他收回视线,一只手搂着蒋桃的腰,一只手揉着蒋桃的脑袋,一直低着音:“哪里脏,我给你擦掉。”

    蒋桃没说话,但是手却从他衣领上松开,她两只手在很用力地擦嘴巴。

    季镜年反应过来将她从怀中拉开时,她嘴唇已经被擦得很红,再用力一点,就能破皮流血一般。

    她无声掉着眼泪,瞳孔完全失焦,完全像是无意识在做这个动作。

    季镜年没做停顿,他扯下她两只无意识在动的手背,在蒋桃眸色骤缩,惊恐惶然时,低头将自己薄唇覆了上去。

    蒋桃仍陷在张望强吻的那场噩梦里,在季镜年舌尖探进时,她下意识张嘴就咬,季镜年于此时摸了摸蒋桃的脸,退出几分,低声,“蒋桃,我是季镜年,不是张望,不脏了,一点也不脏,嗯?”

    她从噩梦中回过神,空洞的双眸抬起,眼泪还在无声流着。

    季镜年摸了摸她的耳垂,额头抵着她的,“看清了吗?我是季镜年。”

    他薄唇再次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