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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 又微微皱着眉,低头好像在思索什么国家大事。 行为轻佻地挑开周攒衬衫裙上的扣子,从里头露出一丝如玉质细腻的春光,眸光渐渐暗沉,连招呼都没有打。 大拇指和食指稍微玩了一会儿,周攒整个人便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郁孟平!”她软着声音惊呼,“这是在院子里。” “怕什么,没人看见。就我和你。”郁孟平声音喑哑了一些,但他衣衫整洁,面色温润,岿然不动,看起来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谁知道他手下在干什么流氓事,而反观周攒,面庞额角慢慢烧起来,倚在他肩头,呼吸渐渐不稳。 即使她知道静园是独栋别墅,邻居之间相隔很远,但毕竟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院子里。 与她平日里恭谨地读书性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还有几天去部里报道?”他稳着声音问。 “就这三四天吧。”周攒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漏出靡靡之声,娇酥到让她难为情。 拧着眉,咬着唇说:“我不要了!” “不是你自己说要吃我?”他轻声笑,“怎么?出尔反尔?” 他故意用力捏了一下,周攒轻声叫了出来,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去楼上,我不要在这里。” 郁孟平讨价还价,“那你答应我,这三四天就待在静园,哪里也不许去。”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荒唐过了?攒攒。”他啜咬着周攒的耳垂,叹息地问。 在英国的时候,一开始周攒的课业繁重,等到课程结束,郁孟平又要在国内和伦敦两头跑。哪里有天天放纵的好事。 他说的荒唐无非就是那些事,他们也只有在那一年暑假如此荒唐过。 而周攒回国后,又太忙,往往回到酒店的时候累得没有兴致,只想倒头休息,仔细一想确实有些冷落他。 郁孟平这人看着玩世不恭,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情到浓时,就喜欢和周攒待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周攒心软,泛着苦涩,于是心甘情愿地低低应了一声。 得到想要的答案,郁孟平唇边荡出笑意,身子一低,抱住周攒往楼上去。 楼上的窗户大开,白纱飘荡,偶尔飘起的空隙里,露出两道缠绕的身影。 闷热的季节里,夏深似海。 他们再也没有辜负这个夏季。 11月的时候,周攒已经培训四个多月,这四个多月来,和郁孟平可以说是聚少离多。 郁孟平很忙,时常在外面出差,周攒回静园住的时候,只有她和红姨,偶尔每个月会代替郁孟平去看一次奶奶。 那天中午开了一次会,会上已经表明了12月的时候,即将进行第一次驻外分配,各个国家的名单和人员数量已经公布于众。 下午下班的时候,有三四个同事约周攒一起吃晚饭,那时候郁孟平不在家,周攒便同意了,顺便和红姨说了声今晚不回家吃饭。 同事和周攒一样,都是遴选进的部里,这是人生中的第一份职业。都是23,24岁的正好年纪,但都沉稳地好像已经工作了十几年,很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 包厢里,大家偶尔提了几句那几个目的国的生活习惯,其余的便就是生活中的小事,还算吃得开心。 这次驻外并不是一次性所有人都去,而是分批次,最迟一批次要到明年5月。大部分人私心自然是越迟越好。 周攒低头喝水,眉头微锁,不知道该怎么和郁孟平提这件事才好。 虽然理论上清楚他会支持自己,但等到实际行动的时候,始终是难免说出口。 毕竟这一去就是四年。 周攒喝水喝多了,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出去上卫生间。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是商场里一家普通的饭馆,周攒平时没来过这个商场,按着指示好不容易才找到。 上完卫生间出来后,竟遇到了孙照佳。 他背对着周攒在出口抽烟,那香烟烧了一截灰,他转身点在了垃圾桶盖上。 转身的时候见到了周攒,瞳光散开,而后又马上移开目光。 那是孙照佳劈腿后,他们第二次见面。 周攒其实已经认不出来了,要不是那面部轮廓有些像,让她忍不住看好几遍。 但这些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看过去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不痛不痒。 周攒面色如常地走过去,却被孙照佳拦住。 孙照佳穿着格子衬衫,浑身酒气,面色浮肿,口吻不太好地说:“恭喜你了,周攒,现在出息了。” “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周攒侧身说 孙照佳惨淡地笑了两声,点点头说:“你应该和我道歉。要不是你朋友在他们圈子里散布我的消息,我至于沦落到这个样子么?” 什么样子呢? 当初他搭上白雨欣,没过多久,白雨欣就踹了他,但孙照佳脸皮厚,一直缠着她,直到两三年后才分手。当时闹得更加难堪。 好在即使分手了,孙照佳也通过白雨欣认识了别的富二代。 但谁也没想到,那时候他跟着刚认识的一个富二代去酒吧喝酒,里面有个人听说他叫孙照佳,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把他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并且扬言圈子里哪个女的和他走在一起就别和她做朋友,连这种垃圾都要收,简直降低她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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