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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攒这下脸红了,按住电话:“没关系,今天是工作日,答应了陪你玩,我拒绝他。” 没想到聂青浓忽然着急忙慌起来,捡起桌上一盒干净的红杏干丢进她怀里。 “别别别,你快走,本来你的工作时间就到了。快回去陪你男朋友,我把这些东西吃完也要回酒店休息了。” “你认识回去的路么?” 聂青浓笑起来,眼尾往上翘,“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其实聂青浓说得没错,她一本地人,就算出国多年,脑海中还有大致的印象,哪像周攒来了一年多了,也没怎么玩过京城的景点。 周攒掂量一下那盒红杏干,感激地说:“那我先走了。” 等周攒一走,聂青浓才又轻松下来。 周攒在微信上把今天的事和郁孟平说了七七八八,然后让他把车开回去等她。 她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暗沉沉的,只是客厅映着外头的灯光,不太亮,周攒喊了两声郁孟平的名字,也不见回她。 刚摸出手机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周攒走到床边,才发现郁孟平睡着了。 白色的床上隆起一块。 因为周攒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她自己一个人吃饭总是马马虎虎应付过去。郁孟平说过她几回,见周攒我行我素,只好他自己带着周攒多吃点有营养的,补补身体。 他这次从外地赶来就是为了这个。 半梦半醒间,郁孟平挣扎着要起来陪她,又被周攒按下去,她脱了衣服,也上床来,陪郁孟平多睡一会儿。 “你这个什么客户?怎么还去大前门玩儿。”郁孟平抱着她,让周攒窝在他怀里。 “一小孩儿,我看着还蛮喜欢。就是总有点奇奇怪怪的。”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郁孟平哧了一声。 十月底,京城已经开了暖气,两人抱了一会儿就热了。 怀里卧着馨香味更加浓郁,郁孟平哪里肯老实,手伸进衣服里,哪里都要碰碰,一路点火,弄得周攒粘粘嗒嗒。 被周攒一把拍掉,声音发软地没好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 两人其实都挺累的,一个停停走走一天,一个刚从外地回来。 郁孟平捞起周攒,让他躺在自己身上,气息像是湿火堆里的热,声音喑哑:“攒攒,这种事我总还有精神。” “明后两天都有时间。”他又低低加上一句。 周攒起初还抵抗一会儿,后来也随他去,反正她总是被伺候多的那个。而且在这种事情上,郁孟平再怎么混,做法总很儒雅体贴。 只是郁孟平说归说,他按压的动作越来越慢,总归是太累了,两人玩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很温馨舒适的一夜。 周攒和聂青浓总有点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意思。尽管两人才短短见了几面,但不管对方说什么,另外一位总能很好地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像是拉链一拉上,齿与缝能恰如其分地弥合。 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 就像现在。 周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三次与聂青浓见面是在她住的酒店里,她已经看着聂青浓哭了一小时。 “Ja为什么要和我提分手?我这么好,他居然要和我提分手?” 聂青浓有点像小孩,趴在周攒怀里,放声哭,弄得周攒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周攒抬起她的脸,只见到娇艳的脸上,满脸晶莹的泪珠,她卷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什么Ja,我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聂青浓从她手里抽过纸巾,自己胡乱擦一通,把脸都擦红了。 “就是我一外国男朋友,长得巨他妈帅,我回国之前还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结果我回国才几个月,居然要和我分手了。” 她发泄完之后,眼泪倒是止住了,走下床拿柜子上果脯吃。 那些果脯都是上回她们去前门大街买了剩下的,她一边吃一边对周攒说自己和Ja的爱恋,还很贴心地问周攒要不要来两块。 周攒摇摇头。 “昨天夜里和我说的,我一直憋到现在。凌晨的时候我已经让我在美国的朋友帮我调查调查,这Ja是不是在外头有狗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聂青浓情绪高涨,一脸马上要进入探案的状态。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一脸严肃,周攒不由地想到自己,当初和郁孟平分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仔细回忆了一会儿。 好在当时自己在蔡彤彤面前还算冷静镇定。 聂青浓完全不哭了,倒是仔细和周攒分析起来:“以我多年恋爱经验,Ja多半是背着我偷偷劈腿了,我刚还给他买了offwhite的限量款鞋,我一定要让他吐出来还我。” 见周攒笑着看向她,聂青浓气得牙痒痒:“好啊,周攒,我把你当朋友,告诉你我的伤心往事,你居然还在笑。” 周攒忍不住了,趴在被子里的声音嗡嗡的:“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恋爱真的让人发疯。” 聂青浓把枕头打在她身上,骂她没良心。 两个少女玩闹了一阵后,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 失恋的女人最爱讨论的话题就是“恋爱”,没有之一。 聂青浓转头问:“周攒,你男朋友对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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