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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常溪亭发现了他的动作。 唐稚微微闭上眼睛,再算一遍。 他帮顾妨算了一卦,大凶。 搞屁啊。 唐稚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又算了一卦。 他给林见算了一卦,大凶和大吉互相缠绕,既有可能一蹶不振,也有可能触底反弹。 贺长生……有没有搞错,他是不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他这次一算,直接算到贺长生死掉了。 不信邪的唐稚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大凶! 唐稚的手停了,他睁开眼睛,瞳孔震动,和眼前的常溪亭傻愣愣对视。 “我觉得我……”唐稚不敢置信,“这附近有什么影响法力或者算天的东西吗?” 他这话问得完全就是逃避现实了。 岂料他这一问,还真的有人回答他,坐在另外一张凳子的人说:“可能是在下昨晚试用的阵法影响了阁下。” 唐稚看过去,见到了一位胡子拉碴,头发都没有整理好的中年人。 常溪亭也看到了他,立刻皱眉。 这个人是…… “我有研究一个阵法……呃……这个阵法可以把所有非人的存在都弹出区域之外……”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还有……呃……可能也会对我们的法术有影响,法法法术可能会不准确。我昨晚,我的……想要帮我调试一下阵法,所以我用了一下,可能还有余波。对不起……”说完,他自觉影响了其他人,抱歉地低下头。 “哦,原来是这样。”得到了答案,唐稚安心了许多,总而言之,他刚才就是算错了! 有了这样的结论,唐稚轻而易举就原谅了这一位修真者。 “抱歉……”他重复道。 “没事没事。”唐稚随意得很。 那人忍不住看唐稚多几眼。 “唐兄弟,你刚才在算什么?”常溪亭故意和唐稚聊天,引走他的注意力,不想他继续和这个修真者聊天。 唐稚似是而非说道:“算我在伏羲院晒的衣服有没有人帮我收。” “哈哈。”常溪亭笑了。 伏羲院。 听到了这三个人,中年人下意识抖了一下,然后默默转回头,不再和唐稚他们对话。 唐稚和常溪亭聊了两句,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没有和刚才的人打招呼。 “对了,请问你是……”唐稚转过身体。 在他说话的那一刻,中年人立刻站起来,离开座位,跑着上楼去了。 唐稚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呼。”常溪亭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那个人是谁?”唐稚不解地看着常溪亭。 常溪亭看了唐稚一眼,不情不愿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九星鎏。” 九星氏现任掌门。 唐稚一愣。 九星氏在百年前曾经是一个颇有威望的大门派,可惜后面,门内出现了深渊崇拜者。所谓的深渊崇拜者,就是凶兽的追随者,他们敬仰凶兽的能力,主张打开深渊,放出凶兽。不仅如此,当时的九星氏还真的养了一只凶兽,司马静。 后来,深渊关闭,司马静据说被关回深渊,九星氏内的深渊崇拜者死亡。但是当年的事件,让那个九星氏被唾弃、被排除在名门之外。 到了今天,九星氏已经是一个名声不好的破落门派了。 这样的门派,解散最好。 但是后面的一代又一代掌门都撑了下来,到今天,当家的就是这一位九星鎏。 可以把所有非人都排除阵法之外的阵法。 唐稚打开扇子,望着楼上。 如果成功,可是不得了的研究啊。 “九星氏的人还是老样子,一直在研究那些邪门歪道。”凌子昕忍不住开口道,“他们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回到以前的位置了。” “子昕。”常溪亭喊自己弟子的名字,不怒自威。 凌子昕立刻闭嘴。 唐稚没有觉得九星鎏的法术是邪道,按照伏羲院的思维,东西只分有没有用,不分正邪。 九星鎏在回到房门之前,听到了凌子昕对自己的讨论。他连忙打开房门,逃一般跑了进去。他的双手抱着脑袋,在地板上蹲下,发出了苦恼的声音。 “都是我不对,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搭讪呢?明知道不会有人想要和我说话的,我真是多余。” 他拼命抓着头发,悔恨不已。 “小鎏,你又在吵什么?”房间的床上,一个人原本躺着的人做起来,他翘起脚,宽大的衣袍下没有穿裤子。他坐起来,立刻,原本在一旁的一只火红狐狸跳到他的怀里。他一边摸着狐狸,一边看着突然低沉的九星鎏。 “水晴……”九星鎏可怜地抬头望在床上的人。 这人的名字叫做照水晴,是九星鎏一次出行的时候,在路口捡到的人。当时他和他的宠物狐狸奄奄一息,九星鎏连忙把他们捡回家养着。照水晴说他也是修真者,而且是个御妖师,他身边的是和他有契约的狐狸妖精。他们一人一狐云游四海,结果有一天在降妖除魔的时候,被一只力量强大的妖怪给重伤了。所以才会被九星鎏看到倒在路边的模样。 九星鎏原本想要等他身上的伤好了,就让他离开的。 结果这个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连现在去那么危险的除魔大会,也不离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