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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彦坐下答应我:“是。”我站着抽支笔塞到他手里,“那他怎么称呼?” “谭青。”卫彦说。 我揉揉他的黑发:“字帖临摹完了,抄医书也可以。总不许抄我药笺。”然后亲在他硬实的黑发上。 他这次没有答应“是”了,他换成小声的:“好。” 直到一年之后,也就是盛临十七年,我才见着忙完的谭青。 第21章 标题:卧虎藏龙 概要:那是你和卫彦的家。不是我的家。 次日晴好,晚上我收了医馆,燕捕头依约到禾木医馆吃饭。 我叫卫彦:“厨房中的桌椅摆到院子中去。” 他问:“葡萄架下?” 我说:“葡萄架还没搭好,摆院子正中吧,不落灰。”我取出腌制好的免子,切片一萝卜跟一个羊尾子,在锅中烩到一起。另加炒葱、醋调和细料物各三钱。起锅之后,将就残汤又下三把面丝,就不必煮饭了。 卫彦过来端走兔肉盆,我拿三个空碗接沸水。三人坐下开吃,燕捕头下著前说:“羊脂味好香。” 我说:“加了羊尾子,一个北边过来的哈萨克人在东华门那边市肆中卖的。有一点膻味,我还想你会吃不惯。”卫彦流水似地吞兔肉,我看诊的习惯上来了,招呼他:“你慢些吃,吃快了积食。”他说:“是。”捧起水碗在掌中放了一会儿,热气消失,他埋头开喝。 “怎么会吃不惯?你做吃食就没有难吃过。”燕捕头回答我。我与他闲说:“这阵子你们当差忙吗?” 他捧起水碗边吹凉边皱眉:“不忙。说来奇怪,草市镇近来前所未有地太平,不仅盗匪绝迹,连江湖人士都不进来了。” 我说:“那岂不是很好?我的医馆也很太平,没有……”差点说出没有江湖人士因为天一心法滋扰,想起燕捕头不知道天一心法的事,蓦地改口,“没有人闹事。” 我去厨房中端出三碗面丝,卫彦起身接过。燕捕头接过时说,“你医术好又仁心,病患就不该来闹事的。之前我替你赶来闹的。如今你有卫彦,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更不用挂怀了。” 卫彦停下吸溜面丝的动作,说:“对。”倒是毫不客气地认自己武功高了。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他黑发,他垂头接着专心致志地吃他那碗面丝了。 燕捕头问:“诶,怎么没看到沈涟?” 吾儿反叛伤透吾心。我含糊其词:“他去齐进家住了,齐进在教他些粗浅功夫。” 燕捕头说:“我瞧齐进武功高得很。草市镇不知撞了什么大运,过年前开始卧虎藏龙的。” 我说:“你当差没从前累了,多好。” 燕捕头笑起来,说:“只你事事总往好处想。” 之后我们聊了些闲话,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饭后送走燕捕头,天色已晚。睡前我想大儿子既然说的实话,明日该去喊他回家。卫彦又翻到梁上去了,我忍无可忍,到底喊:“卫彦,到铺上来。” 他翻到我身边躺下,又单肘支自己起身,轻轻吻我脖颈间骰子。我反过来压住他,吻过他额头后,向下啄一口他的嘴唇,居高临下低声问他:”你做什么总睡梁上” 他眼神游移:”铺上,不安全。” 我说:”你武功很高了,其实梁上铺上对你而言应当一样的。” 他迟疑了一会儿,承认:”是。之后,睡床。”尔后抬头吻我。 年少受训的残酷烙印在他身上无处不在。而他所受的训没有礼义廉耻一说,于武上是制敌为先,于床笫上…初时青涩过后,尽是出自本能的反应,热烈不加掩饰。比起百般挑逗万种花样,他似乎更爱肌肤相亲细细碎吻。 到我在他身体里,埋首他颈间时,他低声自语:“主人,很好。”情到浓处,我看着他那双平静漆黑的眸子,在他体内一泄如注。屡次之后,隐约想着溺毙他眼中也不要紧。 因情/事上把持不住,次日我又晚起了,附带腰酸背痛。卫彦老老实实地等我松开抱着他的手臂,才出门去了。他武功卓绝,出门自是神清气爽。 开医馆坐诊完之后,我本要去齐进家找沈涟。刚背过身锁药屉,沈涟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来:“李平,你是不是给了齐老夫人十两金作我拜师钱?” 我转过身,沈涟身后有人流匆匆和满街喧嚣,他面上是故作成熟地没表情。我只得承认:“对,你怎么晓得的?” “齐老夫人说漏了。”他忽然低头,我又瞥见他浅浅的梨涡,“我身契才十三两银子,你何必给那么多?十两金够你在东华门置处宅子了。” 我皱眉:“不是这样算的。不可以少了,齐老夫人多半看在我倾尽所有的诚心上才帮了忙。旁人拿百两金去,齐进也未必肯教的。你好好练即是不辜负我了。”最好叫我一声爹。我又问:“卫彦的事我找他求证过了,你说中了。” 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我问:“你还是回家住?” “那是你和卫彦的家。不是我的家。”他微哂,“我没有家,回哪里?” 我正感到火气上来,他忽然说:“太学十日一放,卫八公子那里我还同你去。” 我说:“这倒好,卫八最惦记你了。” 他转身离开,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说:“你一次都不来师傅这里看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