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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不久,从边境传来消息,盛玉失踪了。 这消息几乎瞬间在宗门里炸开,盛玉去边境历练是在周家附近,如果不是像屈修燃一样,拥有系统可以知道部分剧情,明面上周家和盛家一正一邪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势不两立。 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大多数都认为是周家所为,故意弄死了盛玉,挑衅盛家。 “听说盛父听见这消息直接晕过去了,独子啊,就这么没了,进了妖兽肚子,这不得要了老头子半条命。” “盛泽也好几天没来学堂了,现在整个盛家都不太好吧。” “周家真是造孽,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怪不得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你说有没有可能盛家老头子一怒之下和周家打起来?那盛玉可是他命根子,毫无反应的话也太窝囊了。” “盛家和周家?打起来谁会赢?” “我当然是希望盛家赢,周家人上次在宗门闹事大家可都记着呢,全死了才干净。” 宗门里对周家人越不友好,宗门里剩下的几个周家人日子就越难过,于是不久以后终于还是有一天周家人受不住白眼和明目张胆的排挤,和盛家的宗门弟子打了起来。 “说我们周家有问题,我们比武都是凭着实力,都是光明正大打的,我看你们口中的名门正派反而搞些旁门左道来我们边境搅浑水,道貌岸然!” “你说谁道貌岸然,我们盛家从来没有做过愧对于仙门百家的事,反而你们周家,生活在边境,怕是心也和妖兽一样是黑的。” “我们心是黑的?我们保卫边境两千年,周家世世代代只杀妖兽,你们倒好,不杀妖兽就算了,还在自家地下室里养了一堆妖兽去边境杀我们周家人,搞了好大的乱子再出来当好人,你们这好人的门槛可真低,盛家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 旁边立刻有人拉住同门劝他不要再说了,可这人却挥开那双手:“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口气我是憋不住了,什么都是咱们周家的错,我告诉你们,少给我们白眼看,周家人已经找到了盛家养妖兽祸害人的证据,别说一个盛玉死在妖兽肚子里,你们盛家人就是死绝了也是你们活该。” “周家从盛家小镇山脚下挖出了几百个笼子,这些妖兽平常就是被养在山上,供他们作乱,等用完了怕露出破绽,再把尸体运送回自己家地下室里杀掉,给你们这些无知的修士当肉吃,这事整个周家都知道。” 屈修燃听着发笑,狗咬狗的样子确实有趣。 周家人这番发言却在宗门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整个修真界都乱了,有人想要去盛家确认,可盛家的小镇却整个封锁了起来。 没过多久,盛家果然和周家起了冲突。 盛玉失踪的第二十天,整个修真界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盛家和周家各执一词,打得不可开交,盛父一朝病倒,听说还被暗算,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 比当初屈何病的还重。 盛家只能交给盛母一个人打理,但盛家的弟子也逐渐有了不满,一直被蒙蔽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愿意做盛家作恶的棋子。 周家也没好上多少,盛家就算再乱也是有根基在的,原本就被妖兽搅和地乱八七糟的周家损失的财力人力都不少。 往常这种时候,都需要有外人的介入来平息局势,而这个角色通常都是由尉迟渊来扮演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尉迟渊也迟迟没有露面,似乎并不打算掺和这里的任何事情。 事情便失去了缓和的机会,眼看事情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尉迟渊。 只有屈修燃知道,尉迟渊是不可能出来管这事的,不说尉迟渊人还在边境,就算他就在宗门,这事情是他本人挑起来的,他必然也不会插手。 大约六十天的时间,盛家和周家就已经彻底垮了台。 虎视眈眈的旁系几乎架空了盛家,原本还有机会和屈家一较高下的大宗门一朝只剩下了空壳。 屈修燃舒舒服服躺了六十天,偶尔和纪唐生斗蛐蛐,一边聊聊局势。 “这出狗咬狗实在精彩,有趣,屈家这次可是赚大了。” “你赚的也不少吧。” 盛家要和周家拼命,那自然少不了要买法器,纪家是最大的法器贩子,纪唐生从中获利只比屈家多。 “这也是拖了你师尊的福,乱成这样子,这老东西居然都没出来管闲事,果然人是越老越精通人情世故,越活越明白,改天我得让人给他送点宝贝银两上门感谢。” “你可别被他打死。” 纪唐生拿着小茶盏,一派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屈冶,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屈修燃的眼睛,指尖滑到这人嘴角,他指尖也有一股茶香味。 “哪里不一样?” 纪唐生笑了笑,忽然从靠近了屈修燃,而后者并没有躲开他,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身上的茶香味更浓重,他伸手抓住屈修燃的手腕。 总是这样突如其来,从前每一次想要引导屈修燃做些什么,这人也总是忽然靠近。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需要我帮你取下来吗?” 屈修燃没说话。 纪唐生是个生意人,同时也是个消息贩子,他知道这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修真界发生的事情他能听到六分,根据这六分还能猜到三分,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