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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曾经最常泡的温泉要热无数倍,皮肤仿佛要被灼伤,到处都疼。 “这里面能修行吗?” 他不得不怀疑尉迟渊是为了报复他,就算是训诫这场面也实在有些夸张。 可他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尉迟渊人已经走了进去,神色如常,如果忽略掉额角的汗水,屈修燃也许会觉得这人完全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感觉。 他也没有多磨蹭,很快就进入了山洞里打坐。 虽然难熬,屈修燃却还是坚持了很长时间,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好像要把人蒸熟了一样的热度。 屈修燃想要靠躺在墙边,可墙边的温度也并不低,甚至比空气中的热度还高。 这样一个天然形成的训诫场,也许更应该被称为是地狱。 没有地方可以借力,他很快头开始发晕,将外衫脱了垫在地上,才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放手,又扯开一点点里衣,露出的身体终于让他短暂的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气。 但也仅仅有一瞬间,他半靠在地上看着尉迟渊的方向,眼神已经开始朦胧。 那人全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屈修燃终于笑了声,他声音有些轻,带着笑音:“如果我死在这,师尊还不管吗?” 山洞另外一边的尉迟渊没说话,闭目静思。 屈修燃知道这人根本没有忘记在识海中发生的一切,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一次一次将他杀死,可这时候却依旧能够当成没事人一样,好像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似得。 “道貌岸然。” 一开始还能嘲讽尉迟渊几句,到了后来屈修燃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里衣已经完全被他扯开,因为流汗太多,头发也湿了一片贴在脸颊上。 屈修燃又开始涣散,他还能看清楚东西,但却因为疼痛不停抓挠自己的身体。 视线里,他看见尉迟渊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动作甚至算得上温柔,只是不含有任何感情,尉迟渊看起来就像个只有行为的木头人,他将屈修燃的脑袋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屈修燃躺在他腿上,那张脸布满汗水,被尉迟渊用巾帕一点点擦掉。 “好热,太热了。” 他几次想要抓挠自己的身体,但都被尉迟渊及时阻止,屈修燃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不得已尉迟渊只能将他手脚都捆起来放在身后。 他眼睛已经有些朦胧: “我会死吗?” 那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脆弱和怜惜感,仰着头看人的时候像只小狗。 屈修燃很少有这样乖巧的时候,以往的印象里他是一只狐狸,精明的,可偶尔有这样的时刻,会很想让他朝着自己依赖。 他轻轻吻了吻屈修燃的嘴唇,就在那人没有聚焦的视线中。 尉迟渊仅仅是将手放过去,屈修燃就自然地贴上脸,蹭他的手心。 “不会死。” 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知道是一道人影,人影帮他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来因为热已经开始发红的皮肤。 “好热。” 凉丝丝的触感从脖颈处一直传到胸口,屈修燃想仔细辨认目前的状况,可最终却依然无法分辨出任何东西,直到尉迟渊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眼睛,屈修燃才终于恢复了视力。 尉迟渊在吻他,不单单是亲吻,他用手环着屈修燃,将人完全压制在怀里。 “师尊没有私心呢?” 回应屈修燃的只有再次迎上来的嘴唇,将他剩余的话都封了回去。 却在下一刻感觉到了疼痛,尉迟渊被屈修燃咬中了耳朵,明明没有任何攻击性,就连眼睛都没有攻击性,却还在咬他。 两人对视着,尉迟渊只是侧过脸,亲吻了那嘴唇,他轻声对屈修燃说话,在大殿里听着悠远的声音,在耳边听起来却莫名很沉:“你比其他人都更合适训诫。” 通过这种方法的修行,让屈修燃的进步飞快,训诫本身有一部分原因,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屈修燃的个人体质,他适合这种修行方式。 亲昵地贴着颈边说话:“你要走,还是留在这里。” 屈修燃没有说话,只是隔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 最后尉迟渊终于还是将手拿开。 从那以后的几天里,屈修燃都没有见到尉迟渊,他也并没有离开宗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识海中的灵气再一次充盈起来,比之前还要更强,屈修燃甚至不需要回到幻境空间里就能感觉到自己灵力充沛,他坐在床上,运用手心里充沛的灵力,将其收回。 然后手背上还有吻痕。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屈修燃从小时候就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好事不会平白无故找上他。 他没有再见到尉迟渊,宗门里倒是有不少传闻,说周家要找屈修燃要个说法,要屈修燃付出代价之类的话。 还有说屈修燃要被赶出宗门的,这事如果换个人倒确实会有这个可能,可周家闹了半天,尉迟渊却都没有给出回应。 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甚至都没有关屈修燃的禁闭,就让这人继续在山门里乱逛。 师兄弟之间难免有些讨论:“师尊也怕屈家吗?说实话这行为是不是有点偏心了?” “我倒是觉得师尊在给咱们出头呢,周容伤了咱们那么多师兄弟,屈修燃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如果这时候再因为这件事被罚,师兄弟们多伤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