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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屈修燃生气的样子实在过于有趣,身上的人餍足地轻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亲昵地抚摸过每个指节,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屈修燃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忽然惊醒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有冷汗,环顾四周,依旧在自己房里,没有任何痕迹,屈修燃摸摸嘴角,那里也没有被咬的牙印。 一切都好像真的是他的一场梦,一场有些荒唐的春/梦。 只是屈修燃有一肚子窝火。 上一世就是今天,他和澹台安搞到了一块,他觉得这是系统和记忆影响了他的梦境,虽然这一次的梦和以往系统给他的梦都不太一样,这次的梦不管是视野还是被触碰时的感受都更清晰。 “石栗。”他叫了一声,此时已经到了早上,石栗就在门口等着他起来吃东西。 “诶!小主子醒了?” 对方进门关门,拿衣服给屈修燃,动作十分娴熟。 前些日子这些活都轮不到他石栗几度以为自己要被屈修燃赶走了,这几天没有了盛玉在小主子身边争宠,他又捡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感觉浑身精气神都回来了。 只不过屈修燃才刚接过他手中的衣袍,又冷冷问了一句新来争宠的:“澹台安呢?” 石栗不愿意回答:“还在院子里,应该在准备去学堂。” 屈修燃又问:“他这一晚上都在自己房间里?” “是啊,有左樱姐看着呢。”石栗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小主子你最近很缺人侍候吗?可我看那家伙来了咱们这也没帮什么忙,不都还是我陪着主子。” 复杂的弯弯绕绕石栗也不明白,他单纯有点不情愿屈修燃为何一个一个把人带回来。 屈修燃:“你懂什么你?木头脑袋。” “他有没有出去见什么人?” “也没有,我帮小主子看着呢,他老老实实清清白白的,没有密会任何姘头,一到时间就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一样的话从石栗的嘴里听来就变了味,屈修燃踹了他屁股一脚:“谁让你管他姘头了?蠢笨如此。” “你以后把他见过的所有人都给我写下来,等左樱挨个调查过背景再拿给我看。” 石栗被踢得疼,捂着屁股应下来。 屈修燃收拾妥当,到院中吃饭,而澹台安刚好要和书童出门了,两人在院中相遇。 澹台安倒还是那副样子,哪怕是对着屈修燃这个仇人也能客气疏离,屈修燃一晚上没睡好,倒也没找人麻烦。 只是错身而过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道很有侵略性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和梦中一模一样,再回头时又感觉不到了,没有任何人在看他。 盛玉在家养病期间一直没有回去宗门,陆陆续续有同窗来看过他,也许是害怕触及他的逆鳞,怕盛玉排斥,人们都很默契没有提起屈修燃。 只是盛泽身为他弟弟,平常就喜欢和他哥扯八卦: “真是短了命了,什么事都有,哥你知道最近宗门里有什么传闻吗?” 盛玉靠在床边看书,对于这类事情向来漠不关心,盛泽就自言自语: “听说二师兄澹台安,被屈修燃带进自己的院子里住,还说那是屈修燃和方父商议过后的意思,说让澹台安帮屈修燃提点修为,你说离谱不离谱。” 第13章 二师兄就这么会侍候人? “哥,大师兄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宗门。” 盛玉伤的最严重的就是头部,此时伤势还没完全好起来,盛父的意思是让他休整一段,到时候风头过了,屈修燃也不好再找他的麻烦。 盛玉放下书:“明天。” “回去这么快?”盛泽不解,“你再晚几天回去屈修燃说不定就把你忘了,那疯狗爱咬谁咬谁去,咱们看看热闹多好。” 盛玉没再多说什么。 另外一边,屈修燃吃完了饭大师兄就来传信:“师尊说让你最近搬去珍宝阁住,最近负责打扫鸟兽笼子和给灵宠换水换粮。” 师门里家世好的弟子不在少数,屈修燃应该是这其中最难以管教的,在宗门这么多年大师兄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尊惩罚屈修燃。 他这话说完,半晌没有听见回音,院子里很安静,屈修燃慢条斯理将最后一口吃完,才将碗筷放下,细致地擦了擦手指,开口: “尉迟渊那老东西很看中珍宝阁嘛。” 虽然知道屈修燃不会有什么好话,可这句“老东西”一出口还是让大师兄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屈修燃回头朝他一笑:“尉迟渊配不上一句老东西吗?” 就算是原著里最有野心的盛玉,也一样是对尉迟渊很尊敬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尉迟渊,虽然来之前做好了这人会很难缠的准备,大师兄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崇敬的师父被人这样叫: “所以你是不打算去了?” 石栗也看着屈修燃,在他看来自己家小主子是不喜欢吃这种闷亏的,刚想出声打圆场,可出乎意料,屈修燃道: “去,当然要去。” 屈修燃从桌边站起来,晨间阳光清澈,透射到他的睫毛和瞳仁:“我不帮他清理一下怎么行?” 珍宝阁虽然常年没人居住,但却异常干净,可以见得尉迟渊对这里的喜爱程度。 屈修燃对这院落中的一砖一瓦都熟悉无比,系统给他的梦里他就是被尉迟渊关在了这其中的一间屋子里,暗不见天日,就连走出房门到院子里转转都需要不停讨好才能得到尉迟渊的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