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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拒绝方父。 按照原著里这时他也没有直接拒绝,他是在大会结束以后才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想要带走澹台安。 屈修燃这辈子对澹台安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对澹台安背后撑腰的人感兴趣,将这人放在身边监视着,也许他可以早点弄清楚。 他得弄清楚想要颠覆屈家的人,究竟是哪一个。 于是他面上只是淡淡笑了下。 系统知道他想做什么,在他脑子里面开口:“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帮助他隐瞒上山的事情,拉个好感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些好处。” 原著里澹台安背后有靠山帮别人做事的事情,方家不一定清楚, 屈修燃却直接对方父道“澹台安心思太多难以控制,我房里倒确实需要一个帮我洗衣穿鞋暖被窝的书童,可我实在不放心将这样的人带在身边来。” 方父似乎确实毫不知情:“怎么讲?” “我亲眼看见他去了禁地。” “去禁地?”方父重复了一遍,不太相信,“他去禁地做什么?不在山门里好好修炼,是呆的不耐烦了吗?” “那必然是有人撑腰了。”屈修燃喝了口茶水,提醒过方父澹台安不好控制,也算让对方不要起在自己身边按眼线的心思,他又笑了笑:“方叔叔也不必生气,只要您放心将人交给我盘问,我自然也想问出他背后撑腰的人是谁。” 方父是个老狐狸,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最终回答屈修燃:“你尽管去问,我自然也会帮你。” 想要羞辱一个无情道,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成为一个暖床的男宠。 屈修燃不会给澹台安好过的机会。 和方父聊完,他重新回到人群里,其他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都骑在马背上,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他去的时候,这些人刚好聊到了澹台安。 分明澹台安人就在不远处,他们却一口一个私生子地叫着,血统在这些人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屈修燃的到来让大家安静了片刻,但很快又重新说起来。 “澹台安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参加比赛?方家的外门弟子?还是方父和村姑的孩子?” “还不是方司正实在太废物,这种人才有机会也来掺和一脚。” 说话的这两人屈修燃都认识,一个叫洪兴一个叫任严,都是小时候那群人中间的,倒不是他还对这两人有印象,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人的样貌变化都很大,他认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但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两人脸上的伤疤。 小时候的他没什么力气,就算有刀也没法给任何人一击致命,所以深深浅浅留下了不少伤口,从前到后密密麻麻的,看起来触目惊心,这些留下的疤痕到现在也没有消退。 第9章 “方家这两个小辈长得都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 几个少年中间有个脸圆圆的是盛玉的堂弟,名叫盛泽,平常很是崇拜盛玉: “方司正这么多年了还没筑基,方家拿什么和盛家比?另外一个病秧子就更不用说了,我看他爹也没有让他认祖归宗的意思,野种罢了。” 有个女生开口:“所以方家才会和屈家走的近嘛,实话实说,修真界小辈里有个屈修燃在,将来最有前途的还是屈家,方家只要讨好屈修燃还愁什么。” 一听见这个名字,原本还算和睦,相互恭维的人群一下子脸都变了,尤其是任严,他小时候分明最常欺负的屈修燃,现在屈修燃却变成了所有人仰望的对象,盛泽不服气,任严更不服气: “邪门歪道而已,那副妖精样子能成什么大事?他要不是生在屈家,他就该当个炉鼎。” 嘴上说的再厉害,本质上还是害怕,他这句话声音比较小,身边的人都没听太清楚,屈修燃就也没听着。 澹台安人站在阴影里,他今天也穿了束腰圆领行袍,因为虚弱微微垂眼的模样有些忧郁,很好看,偏偏他听见了,往那方向看了眼。 对于任何人的言语他确实都没什么反应,手指在箭头上摩挲,时不时时看看自己的弓。 按照原著里很快他就会在比赛中将这群嘴碎的世家子弟挨个收拾一遍。 屈修燃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原著里就安排他目睹了这一切,同时开始对澹台安产生了兴趣。 方司正也同样听见了这些人说他废物的话,他并不像澹台安一般沉得住气,一张脸红红白白的,想反驳又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反驳,吃瘪的样子也很是好笑,半晌才走到那几人面前,憋出一声:“盛玉厉害和你们不也没什么关系,狗仗人势。” 任严却又笑了:“那怎么能一样,盛玉是正道之友,对所有人也都是以礼相待,那屈修燃把谁当过人来看?你觉得你能被他当人看吗?” 这人说起自己是正道之友,仿佛全然不记得小时候怎样欺辱别人。 刚被人怼了一句,方司正便透过人群看见了屈修燃,也许是狼狈的样子被撞见,瞬间脸红了个透。 坐在人群边缘看戏的屈修燃忽而朝他笑了下,起了点兴味。 他慢悠悠起身,被短靴包住的小腿线条优美而充满力量,走到方司正和澹台安坐的位置,距离方才还喋喋不休的那群人百步开外。 他对拍拍方司正的脸:“你的箭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