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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徵羽笑着说:“都传到玄清派了,白天我一下去,要不是反应快,那群弟子就撒腿跑没了。” “哎,不过你知道传成什么样了吗?” 青年笑意盈盈,满是调侃的意味,粉嫩的舌忽的将嘴唇上沾的一滴菜油卷走,顾清寒沉默的看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 “他们说——”宫徵羽故意拉长语气,吊人胃口,“他们说我用修真界的安危逼迫你和我在一起,天生傲骨的玄霜仙尊不得不为了天下苍生委身于我这个魔头,日夜被我折辱,噗!” 宫徵羽说完,连自己都笑出了声,顾清寒则是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勉强才维持住了冷静,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手指,从唇峰里憋出两个字来。 “胡言!” “可不就是胡言嘛,不过也无妨,过几日等请柬发出去了,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宫徵羽笑容满面,把最后两口米饭扒拉进嘴里,站起身,径直走到顾清寒面前停下。 拉开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把自己挤了上去,丝毫没有和男人体型差不多的自觉,硬是侧着身坐到他的腿上,“小鸟依人”般搂住对方的脖子。 顾清寒的呼吸一下便粗重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捏了捏指尖,上身往后仰了一些,“小羽……” 四下无人,又是夜晚,顾清寒大抵也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亲吻,或者是上下其手,抱着柔情蜜意,总是要闹得两个人互相都喘着粗气,才肯罢休。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顾清寒不知道别的魔族在合籍之前是不是这样的,总之在修真界,他们无疑是逾矩了许多,但再觉得逾矩,他也不得不承认内心其实是期待的。 对方分明是一个同他一样高大的成年男人,脸部线条锋利,有喉结,又肌肉,可他单单是抱在怀里,便觉得无限满足。 因此顾清寒主动伸手揽住了宫徵羽的腰侧,以防他不小心跌下去,同时垂着眸子,等待青年凑上来。 宫徵羽当然是顺从本心的凑了上去,先是细细的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亲,这才对着男人性感的薄唇,印了上去。 顾清寒抱着他的手更加紧了紧。 两人无需睡眠,这么亲着也颇为得趣,不知何时已经辗转到了床榻上,相拥着,偶尔说些黏腻腻的话,只怕是新婚夫妇,都没有他们这般黏腻。 …… 天将破晓,近水峰传来弟子步履匆匆的声音,即便脚步声轻细,还是把两人给吵醒了。 顾清寒不多收徒弟,又喜静,因此近水峰除却他们三人,也就只有洒扫弟子会早晚各一次的上山来打理草木。 洒扫弟子来的时间并不统一,因此宫徵羽和顾清寒也不甚在意,只当是今天的弟子来的早了一些,左右这些弟子也不会进屋。 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出这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十分的慌乱。 屋外传来江疏浅的声音,“你谁啊?” 另一人道:“见,见过江师兄,弟子,弟子是来找掌门的。” 听声音是个女子,结结巴巴,着急极了。 “找我师尊干什么?离尘师叔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不是,啊,也算是……”那女修支支吾吾,“就是,离尘师尊现在在楼台峰那里,但是是赫连师叔叫我来的。” 江疏浅见着女弟子看起来是真有急事,撇了撇嘴,说了声“你等着我帮你喊”,转头便扯着嗓子开始喊师尊了。 “不能直接进去吗?掌门要是布了结……” 那女修说着说着,被江疏浅瞪了一眼,立刻噤了声。 “师尊不会屏蔽外界,这里喊也是一样的。” 开玩笑,一闯进去到时候要是看见两个人不穿衣服的模样,我这眼睛还要不要了! 江疏浅又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静等了一会儿,竹屋的门微微动了动,从里面推开,顾清寒和宫徵羽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江疏浅松了口气,心里却道:果然,还好没直接闯进去,否则指不定宫徵羽这小贱人对师尊干什么呢! 那女修却是来不及注意他们为何住在一间屋子里,急匆匆的带着顾清寒往楼台峰赶。 宫徵羽和江疏浅互相看了看,也一同跟了上去。 …… 天边翻出鱼肚白,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以往热闹喧嚣的楼台峰,今日却寂静的不像话,甚至一路过去,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到了峰主主屋,离尘难得温柔的假笑都顾不上了,一脸沉默的站在梨花树下,见到顾清寒,才强扯出笑容走了过来,“师兄,你来了。” 顾清寒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离尘张了张嘴,厌恶的表情转瞬即逝,泄气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宫徵羽先一步走进了赫连慕修的主屋,只见太师椅上坐着沉默无言的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屋内盘踞着浓重的酒气,从赫连慕修身上散出来。 沈七颜拿着帕子无声的啜泣着,眼框哭的通红,脖子根上还有点引人遐想的痕迹,恰好被衣领半遮半掩,耐人寻味极了。 都不是三岁孩童了,这里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师兄……我……”赫连慕修张了张嘴,嗓子哑了,不敢看顾清寒,只是低着头,最后颓然的说了一句,“我会同你合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