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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他笑的狡黠,如愿的捏了一把同自己身上一样紧实的肌肉。 顾清寒浑身都僵了一下,恼羞成怒的低低唤了一声,“小羽!” “兵不厌诈,顾清寒。” 宫徵羽舔了舔嘴唇,耳边回响着不属于自己的铿锵有力的心跳,仅仅是一抬头,唇峰便碰到了男人性感的喉结。 眸子闪了闪,张嘴就咬了上去。 …… 相拥而眠一夜,宫徵羽早晨兜兜转醒,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想了想,还是贴心的替顾清寒的面子考虑了一下,披上衣服起身出去了。 等疏解完回来,小小的舱室已经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他昨夜乱扔在地上的靴子和衣服,被整齐的叠好放在一旁,离尘和江疏浅以及玄清派的此次同行的三位长老,正排排围坐在一张先前还没有的小几边上。 顾清寒的衣裳换了一套,雪白色的大袖上有淡蓝色的雪花点缀,领子比以往的都要高出一些,盘扣扣的一丝不苟,禁欲极了,愈发衬得他像九天之上冷冰冰的谪仙。 可惜现在是我的人了。 宫徵羽靠着门,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男人喉结处的那枚银白色扣子,嘴角动了动,探出一截舌尖舔了一下。 那扣子后面,想必是还留着他昨天晚上奋力嘬出来的印子,恐怕现在已经变成紫红色的了。 顾清寒抬了抬眸,琥珀色的淡色眸子同青年的含情眼对上一瞬,看见他斜靠在门框上衣衫不整,抬手掩唇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道:“开始吧。” 装。 宫徵羽心里调侃了一句,漠视其余五人,慢悠悠的穿衣服去了。 三位长老微微点头,面上不显,但对这位胡作非为的废物多少是有点听说过,眼神中或多或少带了些嫌弃与鄙夷。 顾清寒对万魔窟一事有意隐瞒,因而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废物,其实是可以一剑斩杀凶恶妖兽的存在。 他们想不明白,在修真界有绝对话语权的掌门,颇负盛名的玄霜仙尊,怎么偏偏在收徒弟这件事情上,这么随意。 好在若是被挖灵根,活不了几年功夫。 顾清寒那边已经拿出了一个琉璃做的镜子,放在桌上,手指掐诀,灵力攒动飘入镜面,不多时,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缓缓浮现在琉璃镜上方。 “玄霜,我们好久不见了。” “空蝉真人。”顾清寒微微颔首。 空蝉是散修得道,年轻时遇上过许许多多机缘,积攒的经验堪称是修真界的智囊,而且同顾清寒的师尊交情颇深,算得上是如今修真界唯一算得上是他的前辈的人。 寒暄之后,空蝉真人切入正题道:“昨日从小叶城逃出来三百余人,总计约莫还有九千多人困在里面,诸位掌门都给老朽面子,如今皆在小叶城边缘安营,静观其变。” “嗯。” “这次事出蹊跷,有逃亡出来的散修说,妖族似乎内部就在自相残杀,往往是自相残杀的过程中才会波及臣民。” “自相残杀?”宫徵羽已经穿好了衣服,恰好听了一句,疑惑的走过来。 妖族内部向来团结的不得了,当年有只小魔偷跑进入妖界杀了一只狐族后裔,结果便是妖界全族上书请求他下令把那只小魔交给他们处置。 六界之中,要说团结,那还非得是妖族莫属。 “这位是……”空蝉诧异的捋了捋胡须。 顾清寒道:“是我徒弟,宫徵羽。” 宫徵羽笑笑,意味深长道:“对,是他亲徒弟。” “噢——”空蝉恍然大悟,乐呵呵道:“玄霜,你找徒弟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这年轻人长得真俊。” 宫徵羽笑容真了一分,大大咧咧的问道:“我俊还是江疏浅俊啊?” 空蝉笑的更爽朗了,满目慈爱和蔼,“老朽看,还是小徒弟模样更强招人稀罕,性子也直!” 江疏浅:“……” 宫徵羽顿时眉开眼笑,对着江疏浅一阵挤眉弄眼的得意,屁股一撅,卡在顾清寒和江疏浅中间那条缝坐下了。 这老头真好,到时候也带回魔界去。 空蝉说笑完,慢悠悠的又回到了正题:“至于碧血宗……” 传影法器上的蓄发花白的老者摸了摸胡子,方才的笑脸逐渐消失,缓缓叹了口气,“谢问天应当还不知道他儿子在救人,我昨日本想传讯问问,结果谢无极这小子百般阻挠,这讯也传不出去。” 顾清寒淡淡点了点头,“那便劳烦真人,我们两日半后到。” “好,好。”空蝉呵呵笑着,突然眼睛一眯,凑近了些许,道,“诶,玄霜啊,今日天气颇热,你怎么穿这么高的领子?” 顾清寒一顿,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 罪魁祸首却看好戏似的撑着头,眼巴巴的凑着热闹,“师尊,这衣服没瞧你穿过啊。” 空蝉一唱一和道:“老朽也记得,你不喜欢有扣子的衣裳啊,怎么突然把十几年前的衣裳翻出来了?” 如今顾清寒穿在身上的,外袍里面的那一件白衣胸口确实一排扣子,款式比起修道之人穿惯的仙袍,更像是凡间之人会穿的对襟立领。 而那领子直接遮到了喉结处,看着就觉得热。 哪怕修仙修到顾清寒这个境界早已经能忽略外界的温度,但一般情况下,也总是习惯于随着季节变动适量增加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