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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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阿瑶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江淮安看着阿瑶的小表情,烦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不用管他那么多,也不必太过上心,一应按照规矩来就行。” “放心,你娘子我这般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会累到自己。”阿瑶笑着开口说道。其实早在锦乡侯一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桩事还是会落到她的身上来,与其等他们点名,倒不如先刷刷好感度,能落个好名声不说,还能落点好处。 锦乡侯让人送过来的匣子,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不过虽说是自己开口应答下,但是想让她尽心尽力,是不可能,不过她也不会丢了锦乡侯府的颜面就是。她一介晚辈,又从未经历过这样事,能办的中规中矩,已然是不错了。 相信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公公,都不会怪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准时准点的日更中^_^, 亲们看文愉快! 第115章 继子媳妇 清平十二年五月二十八, 宜嫁娶。 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 从入了双福巷开始,便能看到张灯结彩,还有红色绸布挂了一整条街。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家也都是知道,今日乃是锦乡侯江钺续娶继室的大喜日子,因此对这般热闹的场景, 倒也并不觉得奇怪。 要知道锦乡侯府本就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 因此虽是续弦, 但也是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恭喜,恭喜。” “侯爷大喜啊, 再觅美娇娘。” …… 类似恭贺的声音不断, 锦乡侯也面带喜色的和宾客们打招呼, 而被迎进门的宾客,也少不得小声议论一番。 “这锦乡侯十多年都没再娶, 如今也不知道是何等天仙,才能打动侯爷?”坐在角落里的两人, 小声的讨论着。 “必定是个如花似玉天仙般的美人呗。”一人立刻笑着说道。 “那是,不然能让侯爷把人娶回来吗?”另一人在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嗓音, 才回了一句。 京中的人虽大都知道,锦乡侯是在寺庙里不慎唐突了刘家姑娘,这才要把人娶回来,引得不少贵妇妇人称赞他有担当, 有责任,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但也就是哄哄这些妇人罢了。 男人嘛!都是一个样。 心里也都是清楚的,若是这姑娘生的是无盐女的话,哪有今日成亲这么一出?怕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刘家虽然也是官宦之家,但比起锦乡侯府,那可是差远了。也就是看刘家姑娘年轻又漂亮,如今又有现成的机会,这才顺水推舟罢了。 不然自有的是法子推脱。 不过这些话,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说出来,他可得罪不起锦乡侯府。 玉笙院 这里乃是新夫人的院子。 其实锦乡侯府的主院并不是这里,而是荣华院,不过那个院子,自从长乐郡主过世后,老夫人为怕锦乡侯睹物思人,便让人把这个院子给封了起来。 本来阿瑶和江淮安成婚的时候,老夫人是打算让人把院子重新的收拾一番,让阿瑶和江淮安住进来,只是被江淮安给推辞了。荣华院是历来侯爷和侯夫人的住所,如今锦乡侯尚在,他为人子,岂能住进去,没得不敬,老夫人听罢,也觉得有道理,便又让人收拾了世安院出来。 本来锦乡侯续娶,刘婉心虽然是继室,但进门也是名正言顺的锦乡侯夫人,先前阿瑶也问过老夫人,是不是要把新房安置在荣华院。 但老夫人却说不用,让阿瑶自己看着安排,不要薄待了就是。就是公公锦乡侯也特意让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意思和老夫人是一样的。 既然公公锦乡侯都这么说了,阿瑶自然要照做。 很熟锦乡侯府的人丁不算兴旺,主子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人,侯府又极大,这院子有的是。 在拜过天地后,刘婉心便被一众丫头婆子,小心的搀扶着,进了新房内,刘婉心的心理年龄不算小,不过嫁人还真的是头一遭,心里也难免也带了几分紧张不安之色。 刘婉心在听到了关门声后,便小心翼翼的掀起了喜帕的一角,想要看看这房里的情况是什么样? 只是她这才一动。 便听到了一个有些惊慌的声音,“小姐,不对,是夫人,您快放下来,私下掀开喜帕,是很不吉利的。”说着便又对着东方拜了拜,口中呢喃着佛祖菩萨勿怪这样的话语。 听得刘婉心一阵无语。 司棋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封建迷信的很。 便问:“如心,你看着府里的情况如何?” 司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面容生的清秀,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精明,回答说:“回夫人的话,奴婢这一路跟着看过来,府里的规矩森严,不管是丫头还是婆子,也都极为规矩麻利的。” 真不愧是侯府,规矩就是严。 “怎么有点不一样。”刘婉心在听到司棋这话,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夫人,您说什么?”司棋开口问了一句。 刘婉心摇头:“没什么。对了,让你打听锦乡侯府内院的情况?你可打听出来了?” “回夫人,奴婢也已经悄悄的打听过,不过府里的丫头嘴严,奴婢只打听出一些基本情况。咱们这府中,人丁不算兴盛,已经过世的老侯爷只有一嫡一庶两个儿子,嫡子就是侯爷,庶子则是二老爷,二太太是平州知府之女,生有一子,余者还有一子两女,都是庶出。咱们侯爷是个长情人,只有一子一女,儿子便是世子爷,去岁娶了南阁老的嫡长孙女为妻,夫妻如今还没有孩子,另外侯爷还有一个女儿叫江蓉,是眉姨娘所生,今年十二。”司棋小声回答说道。 “那府里是谁管家?”刘婉心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是世子夫人。”司棋又说道,“先侯夫人是个福薄的,早早过世,老夫人上了春秋,没精力,府里的中馈一直是交给二太太打理,不过去岁世子夫人进门后,便交给了世子夫人管理。” “二太太也肯给?”刘婉心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 司棋理所当然的说:“如何不肯。”知道自家小姐自一年前落水后,忘了不少事,少不得又解释一番,“二老爷是庶子,世子夫人既已经过门,老夫人自是不会让庶子媳妇管家。外人知道了,也会有微词的。”毕竟二老爷早晚是要被分出去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府里日后该是和我管家才对。”刘婉心嘟囔了一句。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司棋一听到这话,连忙开口说道。 “我说错了吗?”刘婉心想到残留在身体里的那些属于原主的绝望情绪,“我虽然是继室,但也是锦乡侯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侯夫人,不比世子夫人更名正言顺吗?” 司棋更着急,连称呼都改了,“小姐。” 话是不错,但有的话,心里能想,也能做,就是不能说,尤其是小姐还是新妇,这才进门,就惦记管家权,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婉心听到司棋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也知道司棋是为自己好,便也不再说,“好了,我不说就是。”但她的心里是不服气的。 只是刘婉心和司棋怕谁也没有想到,基本上她们这话才落了音。 不过盏茶时间,便已经传到了阿瑶的耳朵里。 …… 等拜了天地,新人被送进新房里,基本上也就没有阿瑶的话,至于招待女眷的话,也都是老夫人和杨氏在招待,到底是锦乡侯娶妻,阿瑶这个儿媳妇出面招待客人,难免是有点尴尬。 所以阿瑶这里便也清净下来。 在知道刘婉心的那番话后,阿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的,刘婉心是抱着一种想要复仇的心态嫁给锦乡侯的,所以有野心,想要管家权,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嘛,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从自己的手里抢过去了。 毕竟她可不是原主,想从她手里抢东西,那可真的要拿点本事出来,光凭男人可不行。 要知道穿越女只是个代称,并不是万能的。 阿瑶心满意足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莲子,眯了眯眼,如是的想到。 江淮安这才一进门,便看到自家娘子,眯着一双眼,俨然就是一副小狐狸想要做坏事的模样,眉眼不由的就柔和下来,屈指,在阿瑶的额头敲了一下,“又是在想什么坏事?” “我才没有呢。”阿瑶立刻摇头否认,然后剥了一颗莲子,喂到江淮安的嘴里,接着说,“这是城外庄子上的管事,刚送过来的,数量不多,只有一小框,你尝尝,虽是早熟的,但莲子却脆嫩香甜,很是爽口呢。” “…额…”江淮安这才咬了一口,眉头不由的就皱了起来,不过在对上阿瑶期待的眼眸,违心说了句,“不错。”就是苦了一些。 阿瑶却笑道:“哎呀,刚才给夫君你剥的莲子,我忘了去莲心。夫君不会怪我吧?“尾音带着些许的撒娇。 “你呀!”江淮安看着阿瑶的笑眼,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也带着一丝的宠溺,“就会捉弄我。” “我才没有。”阿瑶当即反驳说道:“莲心虽有苦味,但却敛液止汗,清热养神,对身体好。我这也是为夫君的身体着想。”说着就又把一颗剥好的莲子,送到江淮安的嘴边,笑盈盈的看着他。 江淮安能如何,也只能笑了笑,然后张嘴吃掉。 “夫君最好。”在这一年的相处中,阿瑶是越来越能get到和江淮安相处的办法,看着冷清,其实他很好哄的,恩……最起码在自己这里是如此。 又麻利的剥了一颗,不过这次却把莲心给摘了下来,“这是给夫君的奖励。” “确实清甜。”江淮安抓住了阿瑶又要去那莲蓬的手,说:“新鲜莲子吃多了不好,你若喜欢的话,晚上让厨房那边做莲子羹。” “好。”阿瑶乖乖的把莲蓬放下,并且让丫头把莲蓬都拿了下去。 这才把刘婉心和丫头在房里说的那些话,和江淮安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江淮安说:“夫君,你觉得呢?”语气带了一丝隐秘的试探。 江淮安哪能听不出来,不过他是一点都不介意的,他的心里很有一杆秤,在自家娘子和继母之间,傻子也知道该向着谁?摸了摸阿瑶的头发,开口说道,“阿瑶,随你的心意。” “那就不给她。”阿瑶表示有的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可靠。 “好,那我们就不给。” 阿瑶抬头看了江淮安一眼,又笑道:“若是他日父亲开口,又当如何?” 江淮安顿了顿,语气笃定的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接下来阿瑶也没再问,有的事,是不必问的那般清楚,心里知道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准时准点的日更中^_^, 第116章 继子媳妇 辰时二刻, 天色已经大亮。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也早已经各就各位, 等着屋子里的主子起身。 本来按道理来说,今日是新夫人进门的第一天, 是要到老夫人的福寿苑那边见礼的, 应早早的起身才是。不过老夫人上了年纪, 昨儿又忙碌了一整天的时间, 精神气实在有些跟不上, 昨天晚上,特意让身边的大丫头过来传话, 说是把今日的见礼,推迟到巳时正刻。 锦乡侯时隔十多年才又迎娶新妇, 心中自是有些激动,再者新夫人年轻又貌美, 昨儿一个没忍住, 便闹得有点晚。 一直到这个时辰,还没动静。 刘婉心这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只觉得身上酸疼的厉害,侧头看到锦乡侯, 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老男人,就是会折腾人。 “来人。”刘婉心忍着身上的不适,半坐起身来, 挑开床幔,扬声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