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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时为韩穆一样,再为他求一道不死赦令。” 楚辞不答反问:“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杀他?” “因为这是最简单办法。”秦尧说:“虽然不一定恰当,但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一个旧王朝留下来的,十分好掌控的小陛下,无论什么人拿他做文章,都十分好用。他死了不过是百姓和后世史书共同骂一句残暴,可是他活着却能引来许多的麻烦。 秦尧丝毫不掩盖他对齐苼的漠然,可也因为楚辞放任他至今。 “我好喜欢你啊。”楚辞突然说。她摸了摸秦尧的脸,看着他认真地说。 礼尚往来,秦尧也不吝于展示对她的欣赏,“彼此彼此。” 楚辞却没有被这一点的糖衣炮弹迷惑,她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帝。” “谢谢。”秦尧微微颔首致谢,客气道:“朕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楚辞:“……” “只是看起来某些人丝毫不懂得珍惜。”秦尧平静道,好像话里语焉不详的影射说的不是面前的人一样。 楚辞拉着被子一蒙脸,凶巴巴地说:“你的承诺我收下了,现在安静,睡觉!我困了!” 说不过就不让别人说,和打不过就跑的逃兵有什么区别? 秦尧表示有的。逃兵他会把他挂在旗杆上示众三天,可是恼羞成怒的楚辞只会被他抱在怀里哄。 向来只有别人听令于他的份的秦尧,在楚辞霸道的安排下顺从地闭上眼睛。 他倒不是真的困,只是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一堆事。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睡醒一觉起来和以往并无不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眼看着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 赵兆奔波了一夜,冷眼看着许多人哭号哀啕,冷硬得像是一块不化的石头。 这一次是将计就计,却不再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在愈发固化僵硬的时局下毫无用处,只有一拳重重捣在痛处,才会让人觉得不安。 宫中下毒的真相昭然若揭,只是碍于一场虚伪的证据掩盖于众人之下,秦尧借着这个由头,雷厉风行地指派赵兆清理了一大批的人。 语焉不详和风声鹤唳是最好的警告,有意无意的,被赵兆光顾过的府邸,大都是和楚序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或好友或学生同僚,总之各个都和他有关。 可又偏偏,只他一人独善其身,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 楚府的门开了一整夜,赵兆带着人来来回回在楚府前走了好几趟,却始终没有踏入过一步。 就算平日里再如何团结一致,只要有一点点怀疑的阴影落下,最终都将化成一片黑暗。 而瓦解一个人声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细小缝隙。 谁都知道楚序微是如何的高风亮节如何的刚正不阿,而一旦他虚伪的假象剥离,剩下的,就是无尽的谴责和谩骂。 他不是想要最好的清名,最佳的传颂吗,甚至为此不惜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连亲生的女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推下火坑,那就让他来体会一下吧,从云端跌到地狱是什么样的感受。 第二天清晨泛起了薄雾,不浓,气息冰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鸡犬的叫声都小心翼翼,人声更是丝毫都听不见。 可是透过缝隙,有无数人都眯起眼睛打量着,仔细观察着行进在街道上的人群。 而所有人避之不及的赵兆,却在薄雾中,意外地看到了在赵府门口等待他的人。 是韩穆。 许多人趾高气扬地贬低他,也有许多人疏远避让他。 韩穆既然答应了秦尧入仕,京中发生的事情便不会漠视,昨夜的一切他都尽在眼中。 楚辞亲自前来看他,楚辞身后代表的是谁,所来是为的何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他也需要一个恰当的机会展现出自己的态度。 今日的时机就很好。 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的时候,坚定地站在不被众人看好的队伍身后,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韩穆身姿缥缈,一身白衣在薄雾中对着赵兆颔首,不卑不亢道:“赵大人。” 赵兆也有些意外他此时的到访,但还是翻身下马,礼让他走在前面。 韩穆错开一步,和他并肩而行,话语中也无避让,直截了当问:“新陛下还能活多久?” 赵兆脸色不变,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平静道:“劳你惦记,大概还能活个一百年。” 韩穆脚下一顿,不知是诧异他对秦尧的维护,还是诧异于他话中“祸害遗千年”的意味太过明显。 不过这都是他们他兄弟之间的事情,韩穆只需要知道,秦尧还活着就足够了。 他称赞一句,“如今你们二人之间还能信任如此,也算难得。”然后又说:“既然国丧还未至,今年的科举也该提上日程了。” 赵兆自然是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哪一件事,于是主动问:“可要提前和陛下见一面?”至少至少通一下底气,两人交谈几句,也好过一无所知直接到了考场上见真章。 此次科举不同以往,所有的命题由秦尧直接出题,只答一次比一场,且场地公开。 这是要让参加科举的人,在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入仕。 楚辞去拜访韩穆的那一遭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韩穆也明明白白地把他的立场放在所有人面前,而最后秦尧定然会点韩穆名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