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1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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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看到后半条街直通未曾开发的荒山,这里目前只有三处院子,他脸颊抽搐道。 “既然烛宗、斗宗都来了……那么那个院子……不会是符宗的吧?” 仿古的灯笼路灯下,一个黑脸老头走出,带着满脸笑容道:“真聪明!” 李崇大惊:“我天,余师叔,你的脸是真的黑啊!不是走到路灯下的话我都没发现你来了!” 余黑脸勃然大怒:“滚!景三生不敢教育你,你过来看看我敢不敢!” 李崇嘿然一笑:“别别别,都是自己人,当家的在这,我辈扶余山人要和睦团结。” 余月弦白了李崇一眼,看向秦昆:“算卦的都过来了,画符的自然也要来了。楚老仙的孙女说这里适合大隐于市,我符宗在这里讲鬼话、画鬼符都毫不违和,这等地利便宜我青竹山怎么能不占呢。” 余月弦说着,指着最大的院子道:“老夫可是花了不少钱盘下的院子,旁边就有白湖支流,依山傍水,环境还不错吧。” 李崇附和的点点头:“我本来想盘这个院子的,楚师妹说卖出去了,没想到是您买的,余师叔,以后就是邻居了,我不在的时间里多多照顾一下老景和师公,他俩之前都是苏琳伺候的,什么都不会。” 余月弦忽然僵住,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葛战。 葛战中风一样瘫在轮椅上,流着口水似笑非笑,余黑脸咽着口水,心虚道:“一定一定……” 妈的,自己这院子是不是买错了啊。 他可不想和葛师叔当邻居啊! 看到南宗聚首,秦昆非常意外。 现在的他对大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前一阵在捉鬼客栈里,老听楚千寻在嘀咕小镇上最偏的三个院子盘不出去,为此大小姐没日没夜地点灯卜算,现在看来恐怕是有了结果了。 给她爷爷送出去一个,忽悠李崇和余月弦各买了一个,灵异小镇位置最偏、风水最不好的院子一下子出手了,这特么人才啊! 此地风水秦昆之前也看过,背靠荒山,那是荒石村旧址,山上很多明清老墓,携白湖支流而下,墓地漏水,原本就是不详之兆,水携煞气四溢,更是邪的可以。楚千寻还咨询过自己,自己说起码得搞一块二层楼高的泰山石当界碑,才能挡煞辟邪。 可是那么大的泰山石世间少有,更是有价无市。 这倒好,泰山石没弄来,临江市最辟邪的几个老头全被她弄来了。 秦昆看见楚老仙表情似有所动,恐怕早已知晓楚千寻的用意,那秦昆本着朋友情分,就不便开口点破了。 想了想也是。 其他老头久经世故,谁又看不出来这里的风水格局呢?他们愿意过来,甚至甘心被楚千寻忽悠,让秦昆有些唏嘘。 这才是真正的泰山石啊。 第1335章 狗娃子 10月末,临江殡仪馆。 秦昆从冰棺堂走出,卸下手套。 一个栩栩如生的死者被推入停尸柜,秦昆在火盆里烧了些纸,又倒了些白酒。 “生死有命,阴阳相安,安心去吧,来世投个好胎。” 祈福是入殓师最后一个环节的工作,说些‘唬鬼’的话,让他们安心上路,算得上人世间最后的安慰了。 旁边王馆长和曲大爷的徒弟小周、小郭也随秦昆说完,跟着离开。 “秦爷,你都这么大的本事了,还能来单位上班,我俩真是佩服啊。”郭不同奉承道。 “佩服个屁,我本职工作就是入殓师,工作时间比入秘门都久,捉鬼才是兼职。” 秦昆受不了两个后生的马屁,拍的太生硬了,不来点天花乱坠的词,我都不好意思接受啊。 郭不同挠了挠头:“居然是这样吗?不对吧,听说你好多年前都在秘门了。” 两个后生自然不知道秦昆的因果线是乱的,秦昆一人给了一记爆栗。 “你俩好好给我学本事,一天少琢磨拍马屁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秦爷……咱跟死人打交道太无聊了,工作大半天半点声音都听不到,工作久了憋的人话多,你该理解啊。” “越来越贫了……” 走出冰棺堂,回到办公楼下,周不易见秦昆骑车要走,开口道:“对了秦爷,韩馆长之前请你去一趟办公室来着。” 下午7点,秦昆来到韩垚办公室。 韩垚在玩着游戏,旁边几个纸人整理着文件,发现秦昆来了,凑着大红脸蛋往秦昆身边靠,似乎很喜欢秦昆的阳气。 “滚开。” 韩垚可能想省钱省疯了,做了一群丑怪的纸人来当助理,抠门程度和老王有一拼,也不怕有人误闯进来吓到。 “昆哥,来啦。” 韩垚一局游戏刚好结束,给秦昆倒了杯茶。 秦昆刷着朋友圈,晃了晃手机:“看见你和涂萱萱的婚纱照了,怎么,要结婚了?” 韩垚搔着脑袋:“到年纪了……嘿嘿。” “说吧,让我帮什么忙。白事干得多了,能帮忙操持红事,我倒是荣幸。” 秦昆点着一根烟,韩垚和涂萱萱这一路是自己看着过来的,他可算得上是媒人,二人能修成正果,是北派的大事,也是扶余山的大事。自己这个当家的,肯定要操持的。 韩垚则不好意思道:“结婚还得等一阵子,老家收拾房子呢。这次来找你确实有事,是我爹娘那边的。” “等等!”秦昆眯起眼睛,“你不是孤儿吗?” 韩垚一张圆脸僵住:“昆哥,我什么时候变成孤儿了……我是早早跟了师父,那是因为命格不好,刑妻克家,但我有家人啊……我上面还有个哥哥呢。” 不是孤儿? 秦昆汗颜一笑,南宗北派大多都是收养的孤儿,包括老一辈都是如此,他以为韩垚也是其中之一,没想到误会了。 “咳,你家怎么了?” “嗨,有些棘手。师父已经去了,不过他目前解不了,左师公也去看过,说此事他解的话牵扯太多因果,不愿出手。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厚脸皮求你一次。” 韩垚把始末说了一遍,秦昆越听越纳闷。 “烧秸秆……把你哥烧没了?” 秦昆弹了弹烟灰,唏嘘道,“那你找我有啥用啊……人没了都是命,节哀顺变,要不今晚别忙了,我带你去喝个酒,再去李崇的场子泡个澡?” 韩垚扶着额头:“不是那个没。是不见了。唉……说起来听绕的……” 土娃解释不清,因为他也是得到的消息。 消息来源是宁不为。 祭家家主宁不为本来就蔫,表达能力向来不强,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秦昆在消息几次转达后自然不懂真正发生了什么,只好决定去一趟北地。 第一次受自己人委托,秦昆没有马虎,宁不为解决不了的事,韩垚去了也没用。找自己是对的,可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左大爷都说那事解决起来复杂,牵扯因果太多,秦昆不知道究竟怎么个复杂法,还得去了再看。 火车票是土娃给买的,临江直达桑榆城,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秦昆晃晃悠悠地踏上了北上的路。 现如今,绿皮车跟不上快速的节奏了,可仍有许多人喜欢乘坐。 慢是一种宁静,是心态,秦昆坐在卧铺上看着窗外,这几年倒是少有这种体验了。 火车呼啸,穿山越岭。 旅程中段,或许是带来的书籍报纸看累了,旁边铺位的老头笑呵呵打量着秦昆,攀谈起来。 “小伙子,临江人啊?这次出门干什么去?” 老头衣衫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旁边坐了个小丫头,约莫十二三来岁。 “拜访一下故人。” “哦?刚刚验票时看你是去桑榆的,好巧啊,我们也是。” 秦昆眨了眨眼:“听你应该是沿海口音,老先生去旅游吗?这是你的孙女?” 老头眼中露出一刹那的暗淡,有些苦笑道:“旅游……也算吧。主要也是拜访一些人。这是孙女彤彤,彤彤,叫叔叔。” “不叫……”小丫头缩在爷爷身后望着秦昆,“他扎着辫子,像坏人……” 呃…… 秦昆僵在那,解开发绳,饶有兴趣地探去身子,俯瞰小丫头:“现在还像吗?” 小丫头眼中含泪:“现在就是!” 老头不好意思地用笑声圆场,秦昆也停在逗弄:“好了,叔叔可不是坏人,叔叔其实是搞艺术的。” 秦昆模仿着元兴瀚萧索的眼神,那副追求艺术的沧桑感,和区别于旁人的特殊气质,似乎让小丫头信了几分。 “真的?” “当然了。” “我爷爷和爸爸也是搞艺术的,我也学了不少,你是哪方面的?雕塑?绘画?音乐?” 小丫头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秦昆,似乎这个身份将他们拉近了不少。 秦昆则是又变得有些尴尬。 我尼玛……碰见艺术世家了? 这么巧啊…… “咳,我是绘画……” “叔叔,我能看看你的作品吗?” “我是绘画艺术里给人当模特的……” 小丫头嫌弃地撇撇嘴道:“爷爷,叔叔骗我……” 老头又一次大笑起来:“小兄弟就别逗我孙女了,不过看你的样子确实适合当模特。” 一路从临江到桑榆,秦昆和爷孙俩聊了不少,二人也发现秦昆懂些绘画方面的艺术,但绝不是这一行的,这个年轻人手心有个骨灰坛纹身,是全身上下最特别的地方,老头问了含义,秦昆说是辟邪。 这一下,老头竟然接着说了破天荒的三个字:“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