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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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会儿,娇软甜腻的声音略微下沉:“你没见过流民吧?五年前,江宁府也曾发过一次水灾的,当时哀家正陪祖母去查看田庄,那些滞留在路两边的流民像疯了一样上来就抢!” “有十几个护卫拦着,我和祖母还是被打散了。若不是因为身量小,躲在一处槽沟里盖上草木没被发现,只怕哀家已经成了他们的腹中餐……所以大臣们不该小觑流民的力量的。” 江晚儿甚少有如此消沉的情绪,只是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难免想到那位凉薄的老太太。 当时混乱里她往护卫身后躲,却因为流民太多,护卫们阻隔不过来,她便被老太太亲手推出了护卫的保护圈。 连戚站在旁边,看着她眼中的讥笑和嘲讽,心中微痛。 拳头攥握几下又松开,他轻步上前,站在江晚儿身后,用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小扇子一样卷翘的睫毛眨动,扫过连戚的指腹,痒痒的,麻麻的。 “太后娘娘是真的担心那些流民暴动?还是,心疼那些流民?” 掌心里睫毛的颤动停下,过了几息,江晚儿的娇笑便传了出来:“哀家哪有那么大的心胸能装那些人啊,不过是担心他们暴动,哀家这太后的位置坐不稳罢了。” 连戚扫过桌案上被涂鸦的简易地图,上面标记了流民出发的地点,还表明了所走的城池,以及城池之间的距离。 口是心非的姑娘啊,还是像原来一样心软。 “臣或有办法,让户部的赈灾推行下去。” 江晚儿伸手扒下他遮挡自己眼睛的手,仰头问:“什么办法?” 连戚低头,就看见她娇俏明丽的鹅蛋小脸,睫毛尖抵在上眼睑上,绛唇在精巧圆润的下巴上方闪动着淡淡的水光。 柔嫩的小手抓在自己虎口,形成了不甚鲜明的色差,整个人向后仰着,像是倚靠在他身上一般。 连戚下颌收紧,轻轻地将手抽出来,皮肤摩擦,带起阵阵颤栗,直达心口。 他嗓音沙哑温柔,弯腰在桌案上执笔:“既然国库没有银子,兵部又不愿意挪银子出来,那就让有钱的人出钱赈灾。” 江晚儿看着他在纸上写下的四个字——“士农工商”,单个拿出来她都认识,加在一起她也知道这是指如今大齐的构成,但不明白和赈灾有什么关系。 连戚略一侧眸,就看见她懵懂的样子,脸颊边的一缕碎发还飘到了嘴边,看起来当真是好蒙好骗好欺负的紧。 他回身将那一缕发丝从她唇瓣间勾下,耐心地解释:“所谓‘士农工商’,商人最末,却掌握着最多的流动银两,但绝不是最富有的人,您说大齐最有钱的应该是哪一类呢?” 江晚儿摸了下那缕被他拉下来的发丝,盯着桌上的四个字看了几息,一把抓住连戚的小拇指:“官商勾结才是大贪!商人若是想赚钱,那就得把官打点好,越大的商人打点越大的官,最有钱的,是官!” 连戚看了眼她不安分的手,又问:“那官里面哪些最富裕呢?” 江晚儿凝眉。 “按理应该是越大的官越有钱,可这就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不管多高的职位,总是有肥有瘦,那最有钱的自然是现在官职最高,领着肥差的!这么算的话跑不掉就是六位阁老和六位尚书。” 连戚提醒:“六位阁老中,一位是寒门出身,三位是书香传家的清贵之人;六位尚书里,两名寒门,三名外地官员。” 江晚儿起身,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看着最后出来的三个名字,她兴奋地转身抓住连戚的胳膊,就差把自己挂上去,道:“连戚你可太棒了!” 纸张上,剩余的两位阁老分别是荣太妃的祖父荣淮,钱太妃的外祖程世忠。 剩下的那位尚书也是老熟人,荣系刑部尚书章则勇。 此刻的江晚儿鲜活而灵动,浑身上下都像是带着耀眼的光,将那些阴暗照的无处躲藏。 连戚半垂下眸子:“其实还有一人您忽略了,那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江晚儿挠挠脑门,随即灵光乍现:“景阳王!” 连戚绕开她,将书房的门合上,走回到江晚儿身边,俯首认真的地看着她:“让他们共同出银一时半会儿可能做不到,但若选一人突破,您是打算让谁出这笔银子呢?” 江晚儿想都不想:“自然是荣家!” 她又不是个菩萨,不可能以身犯险。且不说她和钱太妃的关系,单就是钱阁老曾和其他几人一人把她如今的位置稳下来,她也不可能动。万一惹急了把她拽下来呢? “若是荣家,臣的法子只怕会影响到皇上的声誉。” 江晚儿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来,不解地问:“怎么会牵扯的皇上?” 连戚道:“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将收入囊中的银子再吐出来。” 江晚儿咽了咽口水,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慢吞吞地开口:“你说要利用齐暄,会害他性命么?” 连戚轻笑:“不会,有他在,您才能稳坐后位,臣不会让他出事的。” 听到这答案,江晚儿心中释然了,她提笔在又将钱阁老的名字划去,连戚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狼毫,在旁边添加了三个字——“景阳王”。 解决了扰她半天的难题,江晚儿回头想问连戚,他要用什么方法弄来这笔款项。 可她忘了两人这会儿半身交叠,连戚仅错后她半步刚刚收笔,身体还半躬着。 唇瓣擦过一处柔软的时候,江晚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唔——” 朱唇微张还要说话,却将那柔软整个含在了口中,想要说的话变成了溢出唇角的轻吟。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晚儿:神仙哥哥好聪明的亚子啊~唔,哥哥唇好甜! 今天依旧准时的小古照旧求鼓励! 第32章 后宫之主路6 清淡的甜香盈满了书房, 裹住了连戚,就是那极短促的嘤咛也挠的人后脊发麻。 连戚手中原本准备放到青玉笔架上的狼毫落在了桌面的宣纸上, 把上面刚写的名字染成了墨团,一如他此刻眼中的黑沉暗涌。 江晚儿本就是靠着书案转身的,瞅见连戚的眼神,她本能地畏惧。 软腰微撤,身体后仰试图逃离。 连戚骤然眯起了眼睛,抬手揽住她的拂柳细腰,人也欺近。 侧首, 凉唇从她脸颊上划过, 贴近珍珠耳垂低语:“太后娘娘当心,桌案上有笔洗。” 那净色青玉碧玺里盛满了水,靠近边缘的位置还放了一株苍绿的建兰。 兰叶纤瘦窈窕, 徐徐舒展, 如同此刻怀里的娇软。 湿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也不知是情急还是故意,连戚说话的时候, 温凉的唇瓣擦过她红成半透明状的耳珠,引得江晚儿轻颤,整个人霎时酥软得没了半分力气。 若不是腰被人托着,只怕这会儿已经仰面瘫倒在了桌案上。 她五官长得和名动京都的美人江菡蕴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江菡蕴不曾有的灵动。 如此这般含羞带怯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小脸儿清纯, 眸中带媚,当真是能把人的魂儿都吸了去。 连戚的呼吸有了几分急促,额角青筋忽隐忽现。 只是眼尾扫见臂弯里的细腰,眸中神色沉落, 烈火燎原。 另一只筋骨修长的手抬起,又轻轻覆在了江晚儿的眼睛上。 “太后娘娘,臣冒犯了。” 挣扎的暗哑声带着隐忍,江晚儿如今木钝的脑袋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未经人事的娇花就这么被着声音惑着动弹不得。 唇瓣一凉,有柔软在其上辗转。 感觉得指腹被江晚儿那对扇子般的睫毛重重的扫过,连戚非但没有停下,还轻轻地在她唇角吮了下,扯出被他禁锢在怀的小太后情不自禁的软哼。 舌尖擦过嫣红的唇珠,还带着乳酪的奶香和瓜果的馥郁,勾得人恨不得将它吞吃入腹。 软糯低吟入耳,连戚额头沁出了密汗,却浅尝辄止。 狠狠闭上眼睛,待再睁开的时候,已是狂风骤雨后的舒朗清明。后退半步,却没挪开覆盖在江晚儿眼睛上的长手。 少了那对清澈灵动的杏眼夺人视线,此刻江晚儿红唇微肿,泛着潋滟的水光,无辜地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真真是任君采撷的乖顺。 江晚儿: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连戚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移,撑着江晚儿的后背,将手掌按在她的后颈。 轻巧的一捏,盖在眼睛上的掌心便又察觉到两下轻柔的刮扫,几息后,他才将已经呼吸绵长的江晚儿打横抱到了书房的软塌上。 半跪在她身边,看着她娇憨的睡颜,连戚疼惜又温柔的吻过她的眼角眉梢,最后如轻羽般印在了她方初遭□□的唇瓣上。 太后娘娘。 江晚儿。 纵使卑劣,你也只能属于当初那个少年。 纵使给不了完整的幸宠,您也,只能在臣身边。 江晚儿朦胧睁开双眼,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后颈。 “太后娘娘,您醒了?” 清冷略低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江晚儿揉着脖子的手微顿。 湿热的呼吸,缠绵的亲吻…… 江晚儿咻地用手背盖住嘴唇,惊恐地看向连戚。 但连戚依旧是清隽如往常,丝毫没有任何尴尬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哀家方才、方才——” 连戚倒了盏茶给他端过来:“太后娘娘下次万不可再耽误用膳了,您这身体遭不住的,方才太医来开了张食补的方子,您要好生调养。” 江晚儿:“?” 难不成是哀家做了场香艳旖旎的梦? 回到寝殿,江晚儿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上方的汀兰床帐,脸色红白交错。 进宫前贾氏没让人教导过她如何为妻,但及笄后不久她就曾在老不正经的小舅父书架上翻过一本书册,上面便是教夫妻间生娃娃的那档子事儿。 白日里那场梦中,她能感受到连戚喷洒在她鼻息间的热气,就是那唇瓣上的触感,也似真非幻。 这春天都过了,她怎的就做起了这不合身份,不合季节的梦呢?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 她腾地坐起,什么人也没喊,穿好鞋子就往书房里冲。 她记着的,那场景分明就是发生在连戚写下景阳王的名字之后! 神仙哥哥啊,你可莫要诳哀家,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