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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去找沈六六麻烦了么,怎么变成这幅鬼样了。” 承受不住重量,树枝咔嚓断了,魏天机还没缓过神,便砰的掉在地上。 有意识尚存的弟子说:“长老,沈六六那相好如此厉害,我们可如何是好?” 魏天机脸色铁青,抓起一块石头朝那弟子砸去,气急败坏道:“快闭嘴!闭嘴!那是清凌宗主!!” 闻言,尚清醒的几名弟子脸色一白,彻底昏死过去。 凌夜前脚走,后脚又有人来了。 沈流响穿好衣物,乌发散在身后,在房内四处寻发缎,听见敲门,随手抽了根细线,在指尖绕了圈,将散乱长发拢在一起。 开门,宁润辛直勾勾地看他,“我听说了洗骨泉的传闻。” 沈流响:“嗡嗡嗡。” 这一副捉奸模样是何意思,他和徒弟纵使清清白白,也没必要对谁都解释一句。 宁润辛又道:“我知道那肯定是假的。” 沈流响讶然。 宁润辛继续说:“因为你没有心。” 沈流响:“……”感觉有被冒犯到。 站在门口聊天实在不好,沈流响将人请进屋坐,倒了杯茶递去。 “我又要突破了,” 沈流响手一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太过骇人了,突破跟玩似的,短短两日,从金丹跨至元婴境中期,在往前走,便是元婴后期了。 已非常理可言,过于不正常了。 沈流响欲言又止,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宁润辛顺势拽住他手腕,担心人跑了似的,“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沈流响:“不如你与我说说。” 宁润辛沉默几许:“我们在东荒见过,当时我受了重伤,是你救了我,引开了追来的妖兽。” 沈流响了然,宽慰道:“救命之恩,不足挂齿,我这人做好事从不求回报,你无需挂念这么多年。” 他一边松口气,幸好不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一边猜测,莫不是为了救此人,原身才受伤被叶冰燃所救。 宁润辛:“我就讨厌你这点。” 他们当日被困在阴冷山洞,外界是铺天盖地的妖兽,所布结界摇摇欲坠,只待破碎,两人便顷刻沦为妖兽腹中之物。 沈六当时信誓旦旦的说,待结界破了,第一时间将他丢出去喂妖,自己趁乱逃跑。 谁知他一觉醒来,外界一片死寂。 妖兽不见了。 身旁的少年也不见了。 宁润辛获救后,一边拼了命找沈六,一边心里冒出让他浑身发冷的念头,也许那少年已经死了。 心底不安,演化为近乎疯魔的执念。 直到前日,所思所念终于有了归处。 “你说若是身陨,最大遗憾是没能周游天下,赏遍世间美景,跟我走,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沈流响眨眨眼,干笑了声:“你可能被骗了,事实上,我只想当躺在床上的咸鱼。” 宁润辛正思索这话何意,身形一震。 “我要突破了,得回洞府,”他抓紧沈流响,带人消失在原地。 外界,剑宗弟子欢喜到麻木了。 又双叒突破了! 宁润辛抑制不住体内灵力,去了内室。 洞府四处有结界,沈流响暂时出不去,在里面转悠,看四周白雾缭绕,地面有诸多灵草,沈流响想起周玄澜脖侧的咬伤,想挑选几株带走给他敷伤。 无意间,瞅见一株长在角落的灵草,通体微紫,却散着润泽白光。 沈流响皱了皱眉头。 听闻洞府是剑真道人亲手为宁润辛所建,一花一草皆是不凡之物。 他伸手,拔了这株灵草。 这时候,宁润辛成功突破了,在调整体内灵力,结界有所松动,沈流响将灵草放入星花袋,乘机走了出去。 奉命守在外的剑宗弟子,见到人影正欲行礼,看清脸后,面色一僵。 “有新欢还来纠缠师叔,实在可恶,真想将此人揍一顿解气。” “不可,听闻他新欢迈入金丹境了,我们不是对手。” “那便等赵师兄回来,让要他为师叔出气,将沈六六好生教训一番!” * 晚宴在会客大殿举行,沈流响踏入殿门,四面八方的视线投过来,窃窃私语。 “就是他把宁润辛迷得神魂颠倒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何止宁润辛,你瞧他旁边那个,周玄澜,来日必是统帅清凌宗的人,也与他关系暧昧。” “西阳少宗主也与沈六六有瓜葛,不过据说是有仇怨。” “幸好剑宗赵霖不在,不然我要担忧他了。” “哈哈,大可不必,赵霖是师承蓝宗主,剑尊亲师弟,除修行外对什么事都不上心,沈六六哪里入得了他眼。” 夜幕降临,大殿却亮如白昼。 沈流响盘膝而坐,面前茶几摆有珍稀佳肴,北冰椒鱼,云山雪兔等,味道鲜美,又是提升灵力之物。 蓝萧生坐于大殿之上,举杯邀众人共饮。 沈流响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尝了两口,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将盘里东西一扫而空。 并未他吃的多,是分量极少,每盘东西就两三块。 沈流响放下筷子,拉耸脑袋,意犹未尽地叹口气。 坐于身旁的周玄澜见状,施了个小法术,将两人茶几上的东西换了,“师尊用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