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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闲笑了笑,望向愤愤不平的秦晟,“什么时候楼主也缺吃食了?哦,我说要给你绾飞天髻,来吧楼主。”柳秋安心虚地看了穆长闲一眼,又立马专心致志地投入填饱肚子的大事中。 秦晟反应极快,立马道:“哈哈,那什么,其实我来柳公子这等你回来的。去的路上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穆长闲挑眉看了他一眼,视线望向桌案上的烛灯回忆道:“那人身量不高,身着灰衣,脸……被一个面具挡住,那个面具跟他的打扮完全不搭,素色精致有一只欲飞的蝴蝶。” “说着倒是像柳长安戴着的面具。” “你说那人是柳秋安?” “八成是,我听说柳秋安练过缩骨功。” “噗!”一旁认真吃东西的柳秋安,把一半的嘴里的鸡骨头吐飞了。那鸡骨头在空中划过,撞到穆长闲胸前又掉到他的衣摆上。 秦晟好笑地用小布巾捏起那块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放回到柳秋安面前,不怕事地说了一句:“柳公子您的鸡骨头!” 而柳秋安僵硬的扭头看向秦晟,紧抿唇瓣。我什么时候练过缩骨功了?这两人是不是故意探我!想着又将视线落到面前的穆长闲身上。 穆长闲被瞪的莫名其妙:“嗯?”柳秋安冲他笑了笑旋即状似随意道:“仿作一个面具也不是很难。”竟然当面栽赃!天理何在! 柳秋安内心悲愤无比,抓起鸡肉狠狠啃了一口! 穆长闲也这样觉得,“的确,若真是柳子安为何还需要偷偷下手。” “其实上午遇见二位之后又分离了一段时间,陈伯告诉我他觉得有人一直在马车后面跟着,后来我让影卫去查,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柳秋安与穆长闲将目光转向他,异口同声地道:“什么?” “想知道?”秦晟高深莫测地扬起眉毛。不料那两人商量好似的道:“不想。” “……!”秦晟的高深莫测没找到落脚地,顿了顿,旋即敛眉自顾自继续道:“其中一个影卫跟着你们进了客栈,长闲兄应该知道。” 柳秋安看向穆长闲,穆长闲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当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一道视线,想来是风雨楼的影卫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当时盯着他们的其实根本不是风雨楼的影卫。 秦晟摆摆手,有一个影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半跪着讲述道:“当时穆少侠坐在居中有空位的位置,在穆少侠左侧方有一位神色不对劲的男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易容了,他时不时看向穆少侠。不过一会儿穆少侠桌前多了一位客人,是个背着长刀的。奇怪的是,那男人见到那长刀的男人,立马起身走了。似乎很慌张,出门前还不小心撞到了别人,右手露出一截胳膊,那上面有一道绕着手腕的伤口。” 穆长闲:“背负长刀的是幽州慎氏,他名慎周。” 秦晟:“幽州慎氏家主的股肱之臣——慎周,他怎出现在这?见到慎周很慌张,他是慎氏的人?慎氏的人跟踪你作甚?长闲兄初入江湖应与他们无仇无怨。” 烛蜡沿着设计讲究的烛台凝固在桌面上,穆长闲陷入沉思。 柳秋安举着油腻的小爪子无处安放,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想到了一个人又觉得不可能将他的名字从脑袋里划去,这时穆长闲倏然道:“蝎手,他不是怕慎周,是旁边有他害怕的东西” 柳秋安惊讶了一瞬,抬眸看向他,自己方才想到的就是这个蝎手,可这不可能,当初是他自己亲手将…… 秦晟像是提起了兴致,言简意骇道:“蝎手,作恶多端,踪迹难辨,目标通常是面容姣好之人,轻则毁其容重则撕其脸皮套在自己脸上。当初他看上青鹤柳氏的二公子的脸,出手时,被柳秋安砍去一只右手。” 柳秋安在心里白了个眼给自己倒了杯酒,哼唧,就算我不出手二哥也能将他捅个对串。 “如果真是蝎手,那他图什么。自从柳子安砍掉他一只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作恶,五年了黄花菜也该凉了,他又出来作甚?被砍掉的手怎么长出来的?”秦晟抛出了几个问题。 柳秋安趁这个空档对穆长闲眨眨眼指了指酒壶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穆长闲秉着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原则,倒了杯酒,举起酒杯送到他唇边。 秦晟的视线在面前两个人之间来回转,倏地合起折扇敲了一下桌沿,敲出一个结论:“……是不是魔教!” “噗!”柳秋安呛咳了一下。 穆长闲抹了一把脸:“……” 秦晟幸灾乐祸地假惺惺道:“又怎么了,柳公子?” 柳秋安这回特有底气地扬起下巴,拍了拍桌子:“你们名门正派是不是解决不了的事都要往我们魔教头上扣!” 秦晟拎起那块捏过鸡骨头的布巾,笑嘻嘻地递给穆长闲灵活地避开对方要吃人的目光:“秦某就是开个玩笑,这个蝎手专爱美人,你们说谁最有可能吸引到他?” 话音一落,两道视线齐刷刷看向同一个方向。 柳秋安:“!” 第十二章 我的前辈 柳秋安下意识抱紧自己道:“肯定不是我!劝你们少动歪念头!” “就是吓吓你。”秦晟摇摇头,一副得逞的嘴脸,无视柳秋安的羞恼,旋即对穆长闲道:“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你,而今日他已在你这吃了个苦头,想必近日不会再来碰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