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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玥:更生气了! 对于自小就在佟府中,也算跟着二人一起长大的宁玥而言,柴山除了一个皇帝的身份,没有半点能配得上自家小郎。 从小就不讨人喜欢,阴沉、不爱说话,琴棋书画都不出色,长相也是平平无奇,一身武夫的腱子肉倒是练得好,跟个莽夫一样。 就这样的人,凭什么娶自家艳绝京城的小郎!? 柴山听不见宁玥的腹诽,此时此刻,他正一边看着不怎么要紧的奏折,一边享受着和容哥哥黏在一起的时光。 算一算两人从小到大互相陪伴的时间,即使减去他夺嫡时不得不分开的那段日子,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 这么长的日子里,他却总是看不够佟容,总是嫌弃呆在他身边的时间太短,而每次的分别时间又太长。 他是那么熟悉佟容,熟悉到对方哪怕一个抬眼,一个停顿,他就知道佟容是要做什么。熟悉到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在脑海中准确地勾勒出佟容的音容笑貌。 开心时他唇角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愤怒时他簇起的眉头、惊讶时他桃花眼中的波纹、羞怯时他面颊上的绯红…… 桩桩件件,每一个点滴都被他印在了心间。 但就算是如此熟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进行过深入交流,在他的心里,佟容仍然是谪仙一样。 有时候他会心中惶恐,只怕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醒来后怀中空空。 越是幸福,越是恐惧失去…… “小山!” 正在他心中又平白无故生出两分惶恐之时,佟容突然轻声一唤,将他拉回了幸福的现实中。 “小山,腰酸,你来帮我捏捏!” 柴山立刻道:“好,容哥哥你坐过来些,我给你揉一揉!” “不要!”佟容转过头来,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水光,“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宫人们一一退下,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柴山喉头一紧。 佟容面色红得不行,却还是扶着他的肩膀,修长的大腿一跨,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展开手臂搂住柴山的脖颈,贴在他的耳边道:“这样揉吧……似乎方便些……” 霎那间,什么惶恐、什么大梦通通飞到了九霄云外,柴山大手搂上细腰,心猿意马,埋着头就是一通乱吻。 搂着他脖子的佟容攥紧了他身后的衣袍,承受着密如雨点一般的亲吻,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 小山他,真的很缺安全感啊…… “拜见陛下!” 白左左恭敬地行了一礼。 柴山这两天终于敲定了人选,也着宫内的嬷嬷开始给候选郡主紧急培训,云南王刚好就主动找上门来。 “爱卿来得正好,朕正想找卿商议联姻一事!” 谁知云南王却突然道:“臣下来拜见陛下,也正为了此事!臣下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贵女,希望陛下能够成全!” 柴山有些意外。 不过虽然准备了好几天的功夫白费,但是云南王自己有了心仪人选,对于大夏而言也是一件省心的好事。 柴山颔首,问道:“不知爱卿中意的是哪家的贵女?” “她说她姓孟!名叫孟玖月!对了,上次陛下举办朝宴,她就坐在我正对面!” 柴山:白左左话音落下半天,也不见大夏的皇帝开口答复,好奇地抬头看去。 却见皇帝陛下眉头紧锁,一副心情十分不虞的样子。 “臣下可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初来京城,多有不知,如有不敬之处,还请陛下赐罪!” 柴山面色复杂地开口:“你说的这人,并非寻常贵女,乃是朕后宫妃子!” “什么!?” 白左左震惊得脱口而出,顾不上仪态,脸上尽是懊恼、震撼的神色。 幸而柴山本身也不怎么在乎这个有名无份的妃嫔,无非是在心里对她产生了十分的不喜,到也没准备发落。 他摆摆手,主动揭过了这件荒唐事:“此事便就此言罢!皇室有一位安良郡主,乃是我亲叔叔礼王的嫡孙女,颇通诗书,与爱卿年岁相宜……” 皇帝说了一大通,白左左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怔愣在原地,久久难以平静。 原来她,竟然是…… 自己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可是,可是她看上去明明还是少女一般,那么可爱明媚,一点都不似见过的所谓中原命妇那样死气沉沉。 怎么……就嫁人了呢…… 一直到回到行邸,年轻的云南王都是这般浑浑噩噩的状态。 “王爷!?王爷!!” 每天都操碎了心的属官多子用手在他面前使劲晃了晃:“王爷啊!咱们明日就赶紧把聘礼之类的整理出来,还有婚书什么的。中原人可讲究了!联姻可是大事,分毫马虎不得!!” 白左左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你那个相好的收你信物了吗?” 多子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收了!我这次回去,她就跟我摆酒回家!” 白左左闻言却突然“啊!!”地一声大叫,飞起一脚踹在旁边的树干上。 可怜的小树被拦腰踹断,云南王也疼得倒吸凉气,抱着脚蹲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挨个笔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