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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飞溅的水,扒拉歌单,“你想听什么。” “不想和我说话啊?”殷顾手指插进头发里,往后梳了梳,水流划过英挺的鼻梁滴在嘴唇上,泛着粉,闻言看向他,眼神在水雾下迷离不清,“还要听歌。” “过年知道么,电视开着,你看吗?”余成宋挑了首经典曲目。 无论你朝见夜间都不够~留在瞭望台望清楚感受~ “不看,”殷顾看着一排洗发水,三个牌子的,“哪个是你的?” “左边那个,”余成宋把手机放好,伸出五个手指头,“我数五个数。” “洗不完。” “操。” 殷顾侧身对着余成宋,按了泵洗发水,闭着眼睛洗头发,颀长的身体打下一片阴影。 余成宋站在一边,发现自己这个一起洗的主意也不怎么样,他就是从在外面等着变成了从浴室里等着,看得着洗不着。 更亏了。 不能亏,得找回来点儿。 仗着殷顾闭着眼睛,余成宋目光放肆地落在他身上,为了看清楚正面还特别不要脸地侧身弯腰看了看。 殷顾也白,余成宋怀着科研精神顺便对比了一下,他们俩肤色差不多,都是冷白。 不一样的是殷顾平时笑得非常逼真,眼睛一弯给人暖和亲近的错觉,他就没有,因为太白还总被周折雨说: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像被妖女吸了精气的魔教中人,要不是这一身操天的气势和身材,我绝对怀疑你在宫里干过。 余成宋专业地双手抱胸继续审视。 殷顾嘴唇有点好看啊,看着薄,实际应该挺软的,唇角应该是天生上翘,干什么都笑眯眯的,嘴唇平时就有点粉,热气一蒸更红了,跟果冻似的。 这要是咬一口得疼哭了吧。 顶A浴室被咬哭.avi,发网上肯定能火。 视线流氓地下移,余成宋非常正经地评判,殷顾平时肯定健身了,或者练过什么,不然达不到今天那个身手。 肌肉均匀不夸张,带着力量感和青年的美感…… 靠了,居然是粉色的。 白皮都是粉的? 余成宋低头看了眼,顿住,半晌,跳过了这个话题。 “同桌。”殷顾忽然开口。 余成宋眼神挪到一半,心虚得好悬把眼珠子瞪出来,缓了缓才说:“迷眼睛了要爹爹给吹吹?” “没有,”殷顾吹干净头发上的泡沫,睁眼看向他,嘴角闪过戏谑,“身上快被烧出窟窿了,别看了。” 被点破余成宋反而坦然了,不要脸惯了,当即指指点点:“你是不是身上长眼睛了,还有你嘴唇挺好看,腰上那是刀伤吗,后背那道挺深啊,让人捅了?” “你还真是……”殷顾没忍住乐了,“一点儿也没客气。” “客气什么,屋里除了我就你一个喘气的,我不看你看水么,”余成宋往花洒下走,“完事儿了走,我这边忍得很痛苦。” 可以玩手机啊。 殷顾咽下这句话,往旁边挪了两步。 浴室不算小,但他们俩都快一米九了,长胳膊长腿的,挪这两步跟没动似的,余成宋刚站到花洒下面一甩胳膊拍殷顾腰上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 然后余成宋一脸探究实则臭不要脸地摸了两把,“啧。” “这是什么评价?”殷顾弹了他手腕一下。 “你这个疤,”余成宋收回手,“怎么长的像个桃。” 殷顾看了眼,他还真没注意过,现在跟着余成宋的想象力走,还真有点像……带跑偏了。 “我这个像西瓜,”余成宋侧过去,指了指自己腰上的疤,有一条剪刀豁开的线形和一个戳出来的圆形,“还是带西瓜藤的。” 殷顾想起余成宋卧室衣柜上粘着的桃子毛绒玩具和书桌上的西瓜,好像明白他的想象力是从哪来的了。 “你说的我都馋了。”殷顾笑了声。 “馋了?”余成宋打湿头发,挤了洗发水随意揉了揉,“冰箱里只有苹果,等夏天西瓜便宜,现在还挺贵呢。” “是吗。”殷顾靠着墙,随口说。 “是,”余成宋被反噬了,洗发水流进眼睛,他手欠,还揉了一下,现在辣的睁不开,“嘶……毛巾递我一下。” “迷眼睛了?”殷顾转头找,杆上毛巾挂了五条,“哪个是你的?” “深蓝的。”余成宋说。 殷顾走过去拿过毛巾,又走到他面前,“抬头。” “嗯?”余成宋下意识抬头,眼睛忽然被按上毛巾,轻轻蹭了蹭。 “好点儿了么?”殷顾问。 余成宋抓住毛巾胡乱擦了擦,这个年纪的少年体温都偏高,就算闭着眼睛殷顾的存在感也很强,他随口说:“你再凑近点儿咱俩能拼个刺刀。” 一句无心的话,说出来两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不好意思。”殷顾后退好几步。 热量离开的特别明显,余成宋突然通感了殷顾的超能力,Alpha的第六感告诉他,殷顾在看他。 淦,原来这么明显,那他刚才观光似的看了一通殷顾岂不是都知道? 哦吼,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浴室温度愈发折磨人,沾水的身体难免燥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从两个人的后颈处弥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