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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 等人回来了,要多熬点汤补补,把掉的肉再补回来,脸颊还是鼓一点好看,手感也好。 等人回来。 -- 翌日。 景融收拾好行李,去跟吴导告别,然后和助理一起去了高铁站。 这个点没有飞机直达北城,只能坐高铁。 相比飞机几个小时就能到达,高铁要更为费时,他们上午坐上,一直到快晚上才到北城,坐了一天的高铁,哪怕买了最好的商务座也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累。 不知粉丝从哪里得知了他的行程,堵在高铁站外面,人山人海的,虽然纪律不错,但那么多人站在那儿还是有些碍事和瞩目。 景融怕被拦下,和助理分开。 粉丝认出助理,直接一哄而上把人围住,景融金蝉脱壳,从旁边人少的地方飞快逃走。 等离高铁站门口距离远了点,他才伸手打了辆出租。 因为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是以司机没有认出他来,有惊无险回到家。 知道他今天要回来,曲玉本想去高铁站接他,但临时有事耽误了,直到现在还在公司加班。 景融看了眼时间,虽然挺累的,但还是去厨房做了饭,标配的三菜一汤。 等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好把汤熬出味道来。 两人遥遥对望,曲玉本来拽领带的手一顿,空气静了几秒。 景融下意识放下勺子,控制不住往外走,曲玉也顾不得解了一半的领带,就那么松松垮垮挂着,大步往里走。 两人在客厅与餐厅的分界线撞上,曲玉一把抱紧景融,低头轻轻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味。 虽然因为做饭沾染了点油烟味,但更加让两人有了真实感。 --景融回家了。 --曲玉回家了。 他们都回家了。 景融把脑袋往对方怀里埋得更深了点,忍不住皱了皱眉,压下心底的汹涌情绪,只是低声说:“我好想你。” 他还能说出话,曲玉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景融肩上的一片布料打湿了。 好久没见曲玉再哭,景融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又有些好笑,本来难过的心情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抚了抚曲玉的后背:“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对方的回应就是又蹭了蹭他的肩,哭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了,景融忽然想起来熬着的汤,连忙把人推开进了厨房,不出意外看到煮过了的汤。 “都怪你,今晚没汤喝了。”景融忍不住抱怨说。 跟着进来的曲玉眼睛还有点红,闻言却轻声哼笑:“那就不喝了,吃点别的。” 说着,便从后把人扛起来,三步并两步进了卧室。 景融被丢在床铺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没时间感慨一下,就被曲玉拉进了欲|念的漩涡,两人一起沉沦。 …… ……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三四个小时后,凌晨就没必要再吃饭了,两人匆匆清洗过便相拥躺回床上。 这个温暖的怀抱不知道想念了多少个夜晚,景融无比餍足靠近曲玉的胸膛,隔着皮肉骨架,似乎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强健有力。 他现在累到只想闭眼睡觉,但又有点不甘心,伸手去触碰对方的锁骨,那平直的线条愈发凌厉,确实消瘦了一些。 “最近要好好吃饭休息,我会监督你的。”景融语气笃定地说。 他话音刚落下,脸颊就被人捏了捏:“还说我,你也瘦了这么多,彼此彼此罢了。” 对视一眼,具是笑意。 景融想到了八月下旬的婚礼,忍了忍,还是好奇心驱使着,问了几句。 曲玉想了想:“大部分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还在细化,争取把所有的细节都做到完美。” 景融便愈发好奇,只是不管他再怎么问,对方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于是景融只能不甘而返。 时间确实也晚了,他们相拥着,隔了这么久终于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曲玉都不想去上班了。 景融本来还想劝他去,但私心又想他留下。 再一想,老板翘班会有人管吗?当然没有。 于是,曲玉便难得翘班了一天。 两人许久未见,小别胜新婚,只是窝在沙发上一起看老电影都觉得岁月静好,时光慢慢。 他们买的躺椅没白买,午后阳光不错的时候,他们一人一把,撑开了遮阳伞,说是晒太阳,其实根本没怎么被晒到。 下午的时候,景融又问起了婚礼的事。 许是考虑到衣服不合适需要时间调整,于是下午曲玉带他去试了早就定好的的婚服。 因为他们是两个男人,婚服都是西装,只是一黑一白,布料上绣着的花纹也不一样,是对称的。 考虑到普通西装比较单调,曲玉跟老裁缝讨论过后,选择了用金线绣着图案的布料,上面是一束绽放正浓的栀子花,对称着开放,他们换好西装后站在一起,栀子花图案也就拼凑完整。 景融明显很喜欢这套婚服,穿着站在试衣镜前各种角度看了好久。 他长得白,被一晒就会泛红,好在拍戏途中他及时做好防晒,没有被晒黑多少。 青年身形颀长斯文,长腿被西裤包裹着,勾勒出美好的腰臀弧度,整个人挺拔如松柏,只是一道身影便让人知道这人的长相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