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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天傍晚,喝得烂醉的顾伟杰竟然把唐柔拖到卧室**了她,一边做还一边说这是她欠他的。 没想到路过的女佣刚好撞见了这可怕的一幕,吓得手脚冰凉,不知所措。 行事雷厉风行的顾伟杰立刻找人杀了那个女佣,并且买通关系,偷偷处理掉——也正因为他这样狠绝的性格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唐柔被**之后立刻告诉了白廷凯,本以为他能够为她主持公道,没想到事业如日中天的白廷凯渐渐的也变了,变得只顾面子,虚与委蛇,他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指责自己的妻子软弱,不知道反抗。 白谨皓终于知道四岁那年为什么父母会吵架,而且吵得天昏地暗,鸡犬不宁…… 万分痛苦绝望的唐柔选择了割腕,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临时之前把所有的事写在日记本上,交给了当时的女佣赵妈,然后,就是白谨皓记忆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忘不了的鲜红…… 唐柔死了,日记也到此为止,但是白谨皓清楚事情并没有完。 他震惊之余心里腾升起滔天的怒火,想叫来赵妈问清楚后来的事,刚一张口就感觉喉咙堵得紧,像吊了个大秤砣,呼吸都困难,然后心脏像刀绞一样疼。 他颤巍巍地扶着桌子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因为承受不了心脏的疼痛而重重地跌倒在地,桌子上的玻璃杯被扫落,摔个粉碎。 门外的女佣听见声音就赶紧敲门询问:“白先生,你没事吧?” 最后,白谨皓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不停有个蚊子一样的声音在响,他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心脏也不堪重负,他好累,累得想就这样永远睡过去…… 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母亲在世时经常唱给他听的歌谣,声音温柔甜美,那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第63章 伪装(2) 白谨皓足足在医院昏迷了十个小时,脸色很不好,嘴里还不停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胡话。 他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眉头紧锁的风以泽。 “小风……”白谨皓有气无力地挤出两个字,气色很差,这是他有生以来状态最差的一次,像去地狱历了场劫。 风以泽都快哭了:“皓哥,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你这次心脏病发可把我们吓坏了,近几年还是头一次。” 听见这把熟悉的嗓音,白谨皓的反应不再是亲切,而是莫名的厌恶,甚至有种愤怒的冲动…… 他偏过头,看见顾宇涵站在面前,眼里既有欣慰又有丝丝习以为常的戏谑:“还难受吗?” 白谨皓没说话,风以泽道:“顾少听说你心脏病犯了,马上赶到医院,到现在十个小时了。” “唉,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放我出来。”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白谨皓听见他提那个人就更加不是滋味了,不耐烦道:“你出去吧。” 顾宇涵显然没领会到他的意思,转而对风以泽说:“小风,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白谨皓对着他重复道:“我让你出去。” 然后……顾少就懵了,比被老爷子反锁在房间里还懵,他不敢相信平时温润如玉的好兄弟也会这样冷言冷语跟他说话。 而且还没有任何理由! “不是——你是心脏病不是脑震荡吧?我特意来看你唉。” 白谨皓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沉着嗓子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走吧。”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似乎又看见了母亲鲜血淋漓的惨景,心又抽疼起来。 顾宇涵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莫名其妙被冷落,多亏对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换成别人早就被他拎起来揍了。 他没好气道:“行,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对,我走就是了。” “顾少……”风以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皓哥,你怎么了?那是顾少啊,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这次你昏迷,他还守了你十个小时。” “小风,”白谨皓感觉提不起来气,虚弱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白谨皓终于想起了重要的事,抓着他的手问:“赵妈呢?那本日记呢?” “赵妈……就是那个老妇人吧?待在你家呢,不过她好奇怪,任何人跟她说话她都不理,只是抱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她倒是很担心你,只是腿脚不方便,来不了,皓哥,她是你什么人?” 听见赵妈安然无恙,白谨皓就放心了:“她是我家二十年前的佣人,小风,我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 “不要跟任何人说赵妈的存在,包括Sean。” 这下风以泽茫然了:“这……为什么,皓哥,这个赵妈很危险吗?” 白谨皓摇头:“我以后再跟你说,你照做就是了。” “好,我听你的。” 昔日视为父亲敬重的男人居然是一个伪君子,而所谓的好兄弟居然是仇人的儿子,白谨皓觉得这是命运跟他开的天大的玩笑,即使再离谱他也不得不接受。 想想自己二十年来认贼作父,为他的事业鞠躬尽瘁,真是讽刺。 白谨皓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不肯放手,因为他知道,并且已经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信任风以泽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