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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人加入讨论:“昨晚才瞅见袁双在包间坐酒樽呢,真他妈玩得开,也不怕得病。” 陈谴没听下去,去休息室拿上东西走人。 回到家才找回点踏实感,陈谴脱下外套又没找到地儿挂,这次他没声张,怕徐诀像上次那般跑过来撕他乳贴,尽管今天他没粘那个,手探进去也只会摸个空。 绕开衣帽架进客厅,陈谴才发现徐诀正禅坐在沙发上对着没开的电视发呆,他将衣服丢靠背上制造动静:“还不睡吗?” 徐诀闻声转过脸,目光如炬盯着他好一番端量,良晌后站起,朝书房走去:“睡了。” 陈谴有点琢磨不透,刚成年的狗子怎么比之前还心思不定,该不会是为昨晚搬上台面的内裤事件闹别扭吧。 凌晨刚过,两个房间便各自熄灯,徐诀后脑碰上枕头,没招来睡意,一晚上净思考门卫大爷的那番话。 陈谴高二转学,转哪了?家在本地,离贤中又近,为什么要转?陈谴曾说跟那谁谈了五年,五年前陈谴才多大……跟那人有没有关系? 许久感觉不到困乏,反让楼上的一声闷响闹得更精神,徐诀干脆掀被坐起,拧开门打算去放个水。 门一开,他被对面敞开的卧室内透出的灯光灼了眼,陈谴拥被窝在床上,手里捧着电脑,跟他对视时下意识掌住屏幕想合上。 无声对峙中,陈谴松开屏幕,打破平静时声音很轻:“要进来吗?” 第48章 把门关上 刹那间徐诀臆想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进去,进哪里去?陈谴上次去巴黎准备的套子还在吗?够不够用?不够用能不能索性赤杆行动? 又一声闷响砸在头顶上方,随之而来的是女人尖锐的谩骂和男人粗俗的怒斥,争执之激烈仿佛波及得整栋破楼都在震,徐诀的思虑被生生打断,陈谴说:“不进来就帮我把门关上。” 于是徐诀跨进来一步,从里边把门合上了。 都怪夜色无边,思想也无边,最该怪责陈谴顶着张撩人的脸蛋,连说话都容易引人遐想。 电脑屏幕右下方显示一点四十,陈谴问:“是不是被楼上吵醒了?” 徐诀点头:“上面住的什么人啊,三天两头闹腾,没人投诉吗?” “投诉没人管,又不是什么管理措施全面的小区,你看三楼灯泡坏了几年也没专人来修,在你来之前,就任由它坏着。”陈谴说,“今晚楼上是俩夫妻吵,明天可能就楼下邻里间不对付,只要没出人命就当听热闹了。” 徐诀走近,试探着问:“你不打算搬吗?” “住了六年,习惯了。”陈谴一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转念松弛了神经,接驳上前面的话尾,“况且这里租金便宜,上班也方便。” 再往前走,徐诀的膝盖抵住了床沿,他听懂陈谴的弦外之音,这是短时间内不会搬走,暂时也不打算辞掉麋鹿的工作。 所以送他的钥匙真的不是新房子的钥匙。 “愣着干嘛,上来,给你看点别的。”陈谴拍拍床褥,“坐这。” 徐诀踟蹰温吞,等的也就一句应允,对方话刚出口,他就迅猛地砸上了床,床褥摇晃间,他掀开被子一角将下半身拱进去,同时心中澎湃——看点别的,别的什么?难道是陈谴经验了得,一眼瞧出他云盘里的片儿质量平平,要给他看点上乘的? 太激动了,徐诀盘起腿,又摆直,陈谴隔着被面按住他大腿:“别乱动,想把我的床晃散架?” 徐诀感觉自己还真有这个潜能,但表面上很正经:“书房的床伸不开腿,这个床舒服。” 陈谴稍凝神,书房的床一米八,是为难眼前这人了。 他重新将电脑半阖的屏幕推开,十来英寸的面积隐约映出两人的轮廓,哪有什么质量上乘的糜乱画面,暗灰底色白色字,界面简洁干净,与徐诀所想相去甚远。 “这是我的个人网页,随手拍的照片都会挑一两张传上来,就跟写日记差不多。”陈谴从文件夹拖进去两张照片,都是前天逛步行街的时候拿手机拍的,一张是啃掉一大坨的棉花糖,白色的糖丝儿在风中飘,背景是虚化的游人商铺石板路;另一张是薅在手中的几根柳条,还没抽绿,不知有何上镜的特色。 可再细看,第一张的画面闯进了徐诀的半截鞋子,第二张出镜的手腕戴了艳红,徐诀自作多情,细看后又禁不住细想,顿感哪哪都与他有关。 他目光下移,落在陈谴放在键盘的手上,睡袍袖子宽松,滑到臂弯堆叠,光裸的手腕穿着那根红,让人好想将它紧握,让周围都染上同样的颜色。 “为什么不直接发朋友圈?”徐诀问。 陈谴边敲字边道:“这个网页我没公开权限,所有内容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朋友圈是用来分享的,可我只想藏起来。” 倏地,徐诀的视线蹿回屏幕,陈谴选择把藏起来的那部分袒露给他,是不是表示同意他踏足从未提起过的禁区? 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陈谴检查文案有否歧义或错字,徐诀仿佛手握令牌,光明正大闯入人家不为人知的心境。 “好像还是不习惯吃太甜的东西。”徐诀一只手撑在陈谴身后,眼睛盯着屏幕,“哇,好长啊,握不住了。” 陈谴手一抖,已经摁下了发送,他微侧身瞥身旁人,有点后悔让徐诀进房间了:“你看就看,能不能别念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