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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陈谴将下巴搭徐诀肩膀,“小孩儿,今天背词没?” “范文都背两篇了。”在等你的间隙里,徐决心想。 “那不错,有进步,”陈谴骑木马似的在徐诀背上颠了颠,“等有空我们俩找一套真题来场比赛,谁输了谁弄一个月清洁。” 一谈起搞学习陈谴就兴奋,徐诀有些招架不住:“你他妈别颠颠儿了,摔大马路上酿个车祸,哪轮得上我们弄清洁啊,成别人给咱俩弄了都。” “颠颠儿怎么了,蒋林声就喜欢我骑着他颠。”陈谴还来劲了,双臂箍住徐诀的脖子,发了狠地又颠又蹭,直晃得徐诀走不成直路。 “我操,”徐诀快疯了,尾椎骨窜上一丝电流般的诡异感,蒋林声是吧,蒋林声他算个屁:“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弄得颠不动?!”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沉默住了,陈谴是被吼得一愣,徐诀是因为自己不过脑的话。 都说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徐诀顿在红灯前,灯色刺目,明明白白照亮他眼中的震惊、羞赧和不敢置信。 “你凶什么啊。”陈谴不似刚刚放肆,声音都小下去了,估计是怕被人扔大街上。 跳转绿灯,徐诀勾着陈谴的膝弯过马路:“你手劲儿松点,硌着我喉结了。” 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松了松,看来人醉了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人话。 一抹熟悉的银光晃到徐诀眼底下方,原来硌着他喉结的是陈谴右手腕的镯子。 陈谴肤白,戴银色很好看,不过这个镯子上面刮痕纵横,应该是经年累月留下的。 徐诀问:“你唇洞刚好就各种钉子环扣轮着戴,怎么镯子就舍不得换一个?” 陈谴埋在他颈间,有点困了:“刚和林声谈恋爱那会他送的,多有纪念意义。” 徐诀掐紧陈谴大腿肉:“谈多久了?” “五年了吧。” “狗东西。” 陈谴蹬蹬脚:“你骂谁呢?” 仗着背上的人醉酒了不记事,徐诀大胆又隐晦地透露:“谁出轨我骂谁。” 半晌没声,徐诀以为陈谴一时接受不了事实,经过一片橱窗才发现对方耷着脑袋睡着了。 到家后徐诀把陈谴弄床上,开了壁灯最暗档,帮陈谴脱去了鞋袜。 陈谴腿一蜷,翻身就要往床中央滚去,徐诀钳住他两个脚腕一拽,轻轻松松把人拖了回来:“先换衣服,你领口沾酒液了。” 陈谴哼一声,不配合,扭动着身躯像被扣住了七寸的蛇,徐诀吹一晚上风回来还要服侍这人,烦了,按住贴在腰侧的大腿甩了一掌:“小孩儿离你口中的色胚子就一步之遥,你再扭试试看。” 等人安分下来,徐诀该干嘛干嘛,扯松了上衣的绑带,待衣服剥落,他猛地闭上了眼。 光靠触感去脱衣服更要命,屏蔽视觉,掌下每一寸皮肉的滑腻感都真实地传递给自身。托后腰、兜屁股,徐诀快马加鞭,略显粗鲁地将陈谴的裤子扯掉扔床下,伸手够到床尾的睡袍抖开。 他呼了口气,待心跳平复些才睁开眼,可暗灯下床景入目,他发现前面的克制完全是徒劳。 徐诀曾经在佛罗伦萨的美术馆见过一幅油画,叫《乌尔比诺的维纳斯》,当时参观的人群中不乏躲闪的目光,因为人总不能没有欲望,谁都不愿暴露想法,可他却全程面色平静地旁听完点评。 而今陈谴的身体展现在眼前,他才发现,当年没有欲望,是因为不曾肖想过。 喉结滚动了下,徐诀掌着陈谴的肩膀把人轻轻翻过去,目光落在后腰下方一点的位置。 今天是鸦青色的,细带夹在中间,蝴蝶结系得很端正,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反手也能系得这么好的。 也许是先绑好再穿上? 待喂饱眼球,徐诀收紧五指,将睡袍给人裹上,扯过棉被把人塞了进去,退出陈谴的卧室后去浴室简单淋了个澡。 一番折腾,徐诀将近黎明才上床睡觉,睡得太沉了,直接错过叫早的三个闹钟,睡醒后干脆给班任去了个电话请了一上午的假。 陈谴还在睡,徐诀已经习惯了,扒拉着头发到楼下买早餐,秋姑挺稀奇:“今儿没上学?” 徐诀插着兜,说:“睡过头了,下午再上吧。” 秋姑“哎哟”一声,像个老母亲般说了几句,徐诀懒洋洋听着,接过装咸香饼的纸袋后突然问道:“你那的老婆饼吃了真的能找到老婆吗?” 秋姑说:“那是自然!” 提着早餐回去的路上,徐诀接了个快递电话让到楼下取,这都到四楼了,徐诀打算先回去搁下早餐。 到家门口刚掏出钥匙,门就被从里推开了,为免撞上,徐诀后退一大步,然后把住了门沿。 陈谴一条腿刚迈出屋外,看见他也是愕然:“今儿不是周五吗?” “睡过头了,请了上午的假。”徐诀看他睡袍外只披个大衣,连拖鞋都没换,“去买早餐么,我买好了。” “我拿快递,”陈谴侧过身子,“外面冷,你先进来。” 徐诀站着不动,掠一眼在陈谴锁骨那一带露出的三角区,须臾后将纸袋递过去:“我去吧,刚好我也有个快递。” 穿校服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怀中纸袋散发的饼香扑鼻,陈谴歪在门框边良久,不知怎的想起了蒋林声偶尔给他点的早餐外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