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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祝诚佯装镇定地笑了,他咬着下唇冷冷道:“过慧易折,二公子不懂这个道理?” 周慎眼底有片刻的狠绝,下一刻,祝诚腿上用了一番力气,将抵在他太阳穴的枪一脚踹飞了出去,周慎一个不留心被他钻了空,手臂也被那力道震得酥麻一片。 “你想逃也得先问过我!” 周慎脚上用力勾住了往外跑的祝诚,两人都被惯性相冲绊倒在地,周慎飞扑上去与他厮杀,拳/脚相加间两人持平,谁也不输。 祝诚一身肌肉力大无穷,将周慎推至角落后,两人发狠互落拳头,一拳拳下去,脸上、身上多少都挂了彩。 “二公子”,祝诚咬牙切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做梦吧”,周慎嗤笑回。 “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话落,祝诚手臂使力掐着周慎的脖子将他死死抵在墙角,他的力气很大,挣扎间头脑甚至有些发懵。 僵持对峙间,周慎腿上使力将他一脚踹飞了几米远,祝诚的后背磕在门柩上,顿时吃疼表情狰狞。 祝诚也是个硬骨头,他挣扎着站起来直面迎上,两人再次厮打成一片。 他们打斗的动静很大,祝诚身体磕在实木桌子上,桌子瞬间瓦解成半,他奋起反抗将周慎一个过肩摔在门上,本就吱呀遇倒的木门承不了重,直直倒了下去。 周慎倒在灰尘四起的地上,鼻腔里有股热流,他毫不在意伸手擦拭掉,手背上全是鲜红的血。 打斗声似乎惊动到了周围的人,此起彼伏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男人们血气方刚的问责声响彻在耳边。 “二公子”,抬头看,祝诚皱着眉擦了嘴角的血冷笑:“他们来了,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就不陪你在这耗着了,我们有缘再见。” 等不及反应,祝诚已经蹿至门口,他的手臂撑着栏杆一跃而下,彻底消失在弄堂里。 而此刻逼近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几个膀宽腰粗的男人来到祝诚的住处,他们手里都拎着工具,脸上刀疤明显眉目狰狞。 周慎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祝诚的住所已经是一片狼藉,当他们看到周慎时,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呦呵”,领头的男人将手里的棒球棍搁在肩上,嘲讽一笑:“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雅山市局的周副队吗?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杨虎彪啊,当年要不你周慎风云出手,我又怎么会落得入狱一年的下场。” 周慎眉头一紧,防备着来人。 杨虎彪朝身后的同伴一个眼神示意,晃着手里的武器凶狠道:“兄弟们上,有仇报仇,出狱以来我正愁找不到人算账,现在苍天有眼将他送到我面前,这一次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几人来势汹汹,步步紧逼,真要落在他们手里,怕是难逃此劫。 周慎神经紧绷,一边留意着他们的动静一边想办法脱身。 这样不行,他们人多势众,真要打起来周慎一个人绝对应付不了。 该死,眼下的情况并无退路,周慎心一横,只好迎面刚了上去…… 凌晨四点,窗外天色昏暗,阵风穿过未关严实的窗台缝隙钻了进来,冷飕飕的。 周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他的身上遍体鳞伤,伤口的血腥味浓重。他站在历思凯的床前不置一词。 片刻后他才抬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冲历思凯伸出了手,呢喃低语:“救我,救我,历思凯……” 历思凯自睡梦中惊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的额头惊起一层冷汗,呼吸急促。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他撑着空虚的身体起了床,又走到周慎家客厅查看情况,客厅里、卧室都那么安静,物品摆放如初,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周慎没有回来。 历思凯走到卫生间,捧着一把冷水浇在脸上,整个人顿时清醒冷静,时间还早,他瘫坐在客厅沙发上出了神……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七点,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下来,刺眼却温暖。 今天是久违的一个大晴天。 历思凯洗漱完,懒得做早餐,匆忙收拾了卫生就出了门,出门前他望着周慎家被撬坏的门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给小汪打了电话。 “喂,是我”,历思凯说:“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荆门区一趟,家里门锁坏了需要修,你帮我找个开锁师傅过来,记得一定让师傅原封不动地修,修好了额外配把钥匙给我。” 电话那头小汪不知说了什么。 历思凯出了门走路十分洋洒,催促道:“别废话了,你手里的工作暂时交给贺嘉去做,我很快就到市局,这边没人盯着不行,你快点过来。” 小汪大约是答应了,历思凯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开车回市局的路上,贺嘉给他打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传来贺嘉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老大,好消息!郑寻醒了!我早上来医院探望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争气,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调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那就好”,历思凯欣慰点头:“代我跟他问个好,改天有时间我去医院探望他。” 历思凯又问:“容娇娇的案子什么进展了?” “哦”,贺嘉回:“物业那边早上给回复了,他们已经联系到701业主,也获得了租客信息,我现在就回市局,然后再跟你讨论这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