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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帆回了头,看着旬松的目光满是认真:“怎么办,我更想当你的男人。” 旬松的笑顿住,推着车子往楼道走。 后边的人去而复返,跟在了他身后:“你有感动到吗?” “呵呵,你觉得呢?”旬松放好车子回问。 喻帆语气郁闷:“我就知道。” 他其实并不想旬松知道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尤其在这种时候,会显得他很心机。 “我不是故意让你知道的。”他补充到。 看到对方低垂下的脑袋,昔日的嚣张学霸突变成委屈的大狗狗,旬松承认自己有被狙到。 他停顿片刻又道:“不过,谢谢还是要说的。” 喻帆撇下嘴:“不用。” 看着人别别扭扭的样子,旬松撞一下他肩膀:“那你想听故事吗?” 面前人终于抬起了头,眼睛一瞬明亮了不少:“什么故事?” “嗯……”旬松斟酌用词,“关于,英雄是怎样炼成的。” 他说着就地坐在了台阶上,然后拍拍一旁:“坐。” 喻帆盯一眼台阶,犹豫片刻后挨着旬松坐了下来。 两人肩抵着肩,是比学校里同桌间还要亲密的距离。 “你对我了解多少?”旬松第一句道。 这普通的一个问话直接把喻帆搞紧张了,正在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把人好好夸一夸,旬松又开口了,显然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回答。 “你应该知道我爸的事吧?但是学校里那些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编出花来了。”旬松脸上带着笑,却不及眼底。 喻帆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话题,顿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交互能力为零。” 同样不在意他这个回答的旬松继续:“我其实还有个姐姐。” 喻帆:“......”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们感情很好,她和我爸一起出的事,所以那场意外,对我打击真的有点大。” 旬松还是第一次有想述说这件事的欲望,他尽量想保持一个轻松的语气,只是触及那段过往,往往都以沉重收场。 一只手敷上他紧握的左手,喻帆的声音难得正经:“你可以不说。” 温热的触觉和低沉的声音有着很好的安抚作用 ,旬松把他的手拿开:“专心听你的,这个故事只有开头悲伤一点。之后我有过一段很消沉的日子,直到我遇到了一位女生,”他说着露出一个带着怀念的眼神,“她跟我姐姐真的好像。” “只不过,我姐性格要比她彪悍的多,她在我们院里是出了名的大姐大,最见不得人恃强凌弱,有人欺负我和我们院里的孩子,她会直接打回去,她虽然只比我大两分钟,但在外面就像个护崽子的小母鸡,谁惹啄谁。” “姐姐这叫帅。”喻帆出声道。 旬松啧一声用膝盖撞他:“别打岔,”他继续,“遇到那女生时她正被一群小学生欺负,能想象吗,一位初中生被一帮小屁孩唬的不敢吱一声,我当时只觉一股血气上涌,我就想,如果我姐被这么欺负,我肯定打得他们妈不认,当然后来我确实这么做了,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架,打赢了。” “酷。”喻帆评价。 “我也觉得,那时我觉得自己牛逼坏了,我那时还没窜个,和他们差不多高,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力气原来这么大,虽然最后的后果是被请了家长,”旬松又笑,“但我忽然发现,我已经不需要姐姐的保护,已经可以保护姐姐了。” 记忆中的小女孩总会在赶跑捣蛋鬼后对着身后的弟弟大声呵斥:“旬松,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胆小!你这样长大后怎么保护我和妈妈。” 可小女孩并不是所向无敌的,当她被大点的孩子推了屁股蹲,也会抹着眼泪拉弟弟的手:“旬松,以后你不许挑食了,你要快点长大,帮我打跑他们。” ...... 旬松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我觉得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妈妈了,也可以像姐姐一样,保护更多人。” “所以便成为了护花使者?” 旬松无语看他一眼:“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什么护花使者,那叫英雄,叫正义使者。” 喻帆:“......”虽然觉得区别不大,但他想还是不要破坏气氛了。 “我也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远大抱负,就是觉得身上多了份责任感,我要带着姐姐那份正义活着......” “姐姐能看到。”喻帆道。 “对,”旬松笑着点头,“肯定可以,所以我替她谢谢你。”他看向喻帆。 喻帆也抬头看他。 “现在还不用吗?” 喻帆摇头,嘴角弯起弧度:“帮我谢谢姐姐。” 故事讲完了,旬松拍拍屁股起身:“少套近乎,谢什么谢,姐姐也是你叫的?” 喻帆也跟着站起来:“替我谢谢她,把你保护得这么好。” 旬松没话说了。 “然后再帮我说一下,”喻帆继续,“我会替她好好保护你的。” 被麻得不行的旬松受不了了,转身上楼:“你真是够了,再见。” “喂,我说认真的。”喻帆站在台阶下抬头道。 旬松回:“等你认清东南西北、学会做饭再来说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回到家,蒋女士又在看电视,心情不错的旬松对他妈送去一个飞吻:“妈,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