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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实诚了也不好,要是被人看准了灌酒怎么办?” “放心吧,这孩子实诚归实诚,但人也不是笨的,什么时候该喝什么时候不该喝,他心里门清。” “那就好。东东啊,不喝了,咱多吃点菜。” 任傑慢了半拍点点头,拿起筷子想夹菜,却老是夹不中。江怀秋看着好笑,拿起筷子帮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他的碗里。 任傑低头看看碗,又抬头看看江怀秋,忽地咧嘴一笑:“谢谢老婆。” “噗!” “咳咳咳!” 江爸爸和林哲同时被呛到,江怀秋脸一下子爆红,想骂人又骂不出来,一旁的江妈妈还在煽风点火。 “东东,你刚才叫秋秋什么?” 任傑想了想,坚定地回答:“老婆。” 师母憋着笑,逗他道:“你们还没结婚呢,秋秋还不是你老婆。” 任傑沉默了一会,认真道:“早晚会结婚。” 见他一本正经,有问有答的,林哲也来了兴致,逗小孩道:“至少现在不是,你总不能乱叫吧?” 任傑反应了一下林哲话里的意思,等明白过来顿时委屈地看向江怀秋:“老婆……” 江怀秋已经快羞愤致死,拿起画板大写加粗地写到:不许叫我老婆! 任傑盯着板子看了好一会,终于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拿起筷子戳碗里的糖醋排骨。 江怀秋松了口气,放下画板拿起筷子吃饭,时不时投喂一下任傑。只是每次给他夹菜时,任傑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 安静地吃了一会东西,任傑终于被上涌的酒气催生了困意。他很想就地栽倒睡一觉,但潜意识又觉得不能这样,最后只能看向江怀秋,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宝宝我想睡觉。” “噗!” “咳咳咳!” 江怀秋:“……” *** 等任傑睡醒,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开着地暖的屋内却暖意融融。 任傑起身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反应了一会才记起自己在哪,而喝醉之后的记忆也在此时回笼,瞬间击穿了他的防线——他居然当着秋哥父母的面,把心里对秋哥的称呼全都叫了出来! 江怀秋端着汤进屋时,便看到任傑整个人在床上折成了二字型,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江怀秋坏笑着拿起胳膊下夹着的画板,幸灾乐祸地写到:后悔了吧? 写完后,他抬手拍了拍任傑的肩膀,等他一抬头就把画板怼了上去。 任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看着画板哭笑不得:“哥……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啊……” 江怀秋收回画板写到:反正脸都被你丢光了,还不许我找点乐子啊?头痛不痛? 任傑感受了一下,摇摇头:“还好,不怎么痛。” 江怀秋:不痛就好,把汤喝了,养养胃。 见任傑起身下床,坐在床边端起汤碗慢慢喝着,江怀秋在画板上写到: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一直偷偷在心里那么叫我呢? 任傑看了眼江怀秋展示的画板,差点呛到,好一会才回答:“偶尔吧……” 江怀秋才不信他是偶尔,但看他耳朵都要着火的样子,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反正以后不许叫我老婆! 任傑放下喝完的汤碗,笑着问:“结了婚也不许?” 江怀秋脸微微发红:反正不许! “好吧,”任傑遗憾地点点头,忽然靠近江怀秋,“那宝宝,要验收一下我的学习成果吗?” 江怀秋看着近在咫尺的任傑,抓着画板的手一松,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说,任傑学习能力确实很强,一个月没见不光花样多了不少,还知道用嘴唇包住牙齿防止受伤。 江怀秋被亲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都被任傑压到了床上。 眼看地利人和,非常适合做点什么时,敲门声传来,江妈妈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秋秋,东东醒了没?要吃晚饭了哦!” 任傑一下子从江怀秋身上弹了起来,刚才还知识储备丰厚,游刃有余的样子瞬间消散:“醒、醒了!阿姨我们马上就来!” 江怀秋看着任傑因为江妈妈的声音瞬间局促起来的神情,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果然……在爸妈的监督下谈恋爱最讨厌了! 因心里揣了点不满,江怀秋吃饭时就有些恹恹的,任傑见状,在饭后提出想出去踩踩雪。江怀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戴上帽子手套围巾就和任傑一起出了门,在小区里四处蹓跶。 江怀秋家所在的别墅区建成时间比较早,安保虽然严密,但绿化做的并不如人意,反而是每家每户自己的小院子弄得有声有色。这边探出一支腊梅,那边是四季常青的绿植,哪怕是枯枝在被大雪妆点之后也别有一番意趣。 任傑牵着江怀秋的手,两人安安静静地走在小区里,一路上只听得见踏雪的嘎吱声。 过了一会,任傑开口问道:“刚才吃饭时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江怀秋抿抿唇,走到下一个路灯下,他拿起画板写到:总觉得太快了,不是说见父母太快,也是有点快,我的意思是…… 江怀秋越写越乱,干脆一划拉把字全消了,然后捏着笔对着画板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