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325节
“是的,殿下。” 隐卫也只是如实的回答。 “你确定不是装的,不是苦肉计?” 生皇子多疑,所以一听齐远竟是昏睡不醒,第一想到的,不是齐远如何了,面是他在装病。 “不是,”隐卫对此可以保证,宁康侯确实昏睡不醒,一个昏睡之人的气息与常人气息是完全不同的,而齐远的样子,明显的便不是装的。 “从何时开始的?” 三皇子站了直来,他本来以为齐远聪明的知道自己要躲起来,只是没有想到,可能与聪明无关,这躲了如此久都是没有出现,到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他事实上面,是昏睡不醒。 “从平阳回来便是如此。” 隐卫说着自己从沈月殊那里得来的消息。 “有一年了。” 三皇子坐在了椅子上方,也是微微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果然还是靠不住,不过睡了一年都是没有睡死,也是他的命大。 而此时那个命大的,仍是躺着不醒。 一年了,也确实就是一年了。 沈月殊坐在一边,看着瘦成了皮包骨的齐远,不由的也是咬紧了自己的牙。 他已经这样如此有几月了。 对,是几月,而非是隐卫回复给三皇子的一年,可能是她并没有说清楚,也有可能是隐卫没有理解清,所以一直以为齐远一年的时间都半死不活的,几乎都是当成了一个活死人。 起初的时候,他还能动,只是精神不好,可是那时便已经不怎么喜欢说话了,渐渐的,他开始睡的比以前多,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后来,便成了如此,一动不动,也是一言不发。 而沈月殊也是真的受够了过这样的日子,非但不能有她想要的富贵。甚至还要东躲西藏的,而齐远在昏睡之前,也是说过,当他没有清醒之时,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也是包括她。 因为出去的结果就是死。 沈月殊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为何她非要钻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可,甚至还不能见到别人,那她每天了换那么多的衣服做什么,她带那么多的首饰又有什么用? 她换给谁看,她又带给谁看? 横竖就是这么几个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齐远。 缓缓的,她将手放在了齐远的脖子上面,可是一触到他的皮肤,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移开了手,可是不久之后,她再一次将手放在齐远的脖子上面,然后想要收紧,结果却是对上了一双极黑极阴狠的黑眸。 沈月殊连忙的移开了手,也是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而齐远的眼睛再是闭了起来,就似从未醒过一般。 “齐远哥哥?” 沈月焦急的喊着齐远,可是齐远却是躺着未动。 沈月殊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也是将自己的双手握了起来,却是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自己的指尖有此烫。 而她刚才竟是对齐远动了杀心了。 不,他摇头,她怎么可能杀他,她怎么可以杀他? 而她更是不敢杀他,哪怕他在昏睡不醒,哪怕他没有意识,可是就算是如此,他的呼吸也都是令她惧怕着。 几天后,三皇子仍是去了明凉治水,当然皇帝也不可能真的派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皇子过去,再是如何,他都不会拿成千上万的百姓命当成赌注,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亲儿子开什么玩笑。 他现在再是不喜这个皇儿,却不会真的让自己的皇儿去死,连带着还有的几个县的百姓。 所以他另派了好几名水利大臣,也是跟着一并的过去了,国库里的银两也都是拿出来了不少,而这些拿出来后,着实的让他心疼的紧。 治平阳之时,拿的到是少了一点,余下的也都是朝中大臣捐出来的,所以上一次,他的的国库并没有损失多少,可是这一次几乎都是去了五分之一,也是着实的让皇帝心疼不已,而他也是心想着,这么多的救济银出去,自然的这水也是应该治出一些什么吧? 三皇子带着几位治水大臣已经准备出行了。 当是他出来之时,便是遇到了四皇子。 “三哥走好。” 四皇子笑道,他的脸带笑,唇角也是带笑,就连眼睛里也是带着笑,只是这笑到底有了几分,谁又能知道? 三皇子脸上的皮肉僵了一下,“到是要多谢四皇弟处处想着为兄了。” “应该的。” 四皇子伸出手,一边的太监忙是将一样东西拿弟给了四皇子,四皇子接了过来,再是双手放在了三皇子的面前。 “皇兄,这是朔堂兄写过的治水方法,虽然说只是针对于平阳,不过应该是对三皇兄还是有些用的。” 三皇子看着四皇子手中的那本手抄本,却是一直未接。 “三皇兄,请拿好。” 四皇子还是将手中的书放在了空中,也是在等着四皇子去接。 三皇子抿紧了自己的僵硬的唇角,这才是伸出手拿了过来,而四周的护卫,还是有太监宫女也都是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他何能不接? 他单手拿着那本书,只是感觉手指十分的痒痒,真的想要用书扇四皇子的脸,这个老四,果真的越长越恶心,跟他的母后一样,同样的碍眼,也是同样的讨厌。 他的母后挡了他母后的路,而他也是挡了他的路。 “到是辛苦你了。” 第692章 醒 他仍是皮笑肉不笑着,看似兄友弟恭,事实上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水火不容,成王败寇,现在还未分出胜负,而胜负分出之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应该的,”四皇子仍是十分谦逊,“为了明凉百姓,这也是我应做的。” “这书……”他低下头看着被三皇子拿在手中的手抄书,“可是朔堂兄历经几年才是写成的,里面自是有他的精气所在,相信,朔堂兄一定会保估三皇兄的。” 三皇子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突然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冷风,也是吹的他不由的感觉心脏一紧,就连的手中拿着的手抄书,也都是差一些的便是将手中的书给扔了出去。 “三皇兄,请慢走。” 四皇子直起了腰,脸上的笑意也是一如既往着,真是一个翩翩公子,一切也都是无懈可击,找不出一线的鄙陋出现。 “那便谢谢四皇弟的书了。“ 三皇子对着四皇子点了一下头,也是转身离开,若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此时他拿着的那本书的手有多么的紧,又有多么的恨。 明明想要丢掉,可是最后还是要生生的咬着牙拿着,哪怕这是一条毒蛇,可是是他已经百毒侵,再一毒的蛇,也只有他毒死它,却没有他被毒死的事情。 四皇子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三皇子的背影,挂在脸上的那抹笑终是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三皇兄,朔堂兄会跟着你的,一直会跟着你的。” “你没有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吗,你晚上莫不成就不会做恶梦吗?” “他会跟着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刻。” 而此时,他的声音幽幽的,就如同诅咒一般,也不知道三皇子是否听到了? 突的,三皇子停了下来,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他真的感觉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他的脖子后面吹过了一阵冷风。 也是令他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是不是你?烙衡虑。” 他伸出手,也是抓紧了手中拿着的手抄书,“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可是你以为本宫会怕你吗?你活着的时候,本宫就不会怕,你死的时候,本宫更不会怕你。” “本宫一定会登上皇位,到时本宫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死后永世不得脱生。” 他用力的将手中的手抄书往湖里一丢,唇角扬起来的笑有些狠,可是他的手却不知道为无私,竟是在轻轻的颤着,抖着。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背后,然后大步的离开,就只有那一本手抄书还是飘在湖上,而湖水也是一页一页的浸湿了书页。 突是一阵风而来,也是将那本书吹的哗啦作响了起来,书页一页一页的翻开着,可是里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会给你?” 四皇子不知道从哪里直了过来,再是靠在那一方的栏杆之上。 “朔堂兄所写的东西,你还不配看。” 风再是吹了过来,也是吹乱了他额头的发丝,而他的唇角也是随着此处的风渐长了一些。 “三皇兄,你好好享受吧,相信我,你会一生难忘,夜夜在梦中会梦到烙堂兄,可好?” 而三皇子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似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有些微冷从此而过。 他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背脊发冷,若是这世上他最怕的人是谁,无疑就是一个烙衡虑,活着的时候不放过他,死了的时候,也不愿意放过他。 而此时在一那个隐蔽的宅院之内,沈月殊在屋子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那些金银细软,珠宝首饰,她用过的没有用过的,都是收进了包袱里面,而且神色也是匆匆。 突的,门从外面被推了,本来还是有些心烦气燥的她,心口越是憋一些气,她不知道自己的刚才对齐远所做的,齐远是不是知道,她现在怕的就是他那时清醒了,那么她要怎么办?所以她一定要走,一定要过离开,也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 猛的,她转过了身,责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却是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就见齐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眼睛也是阴阴的看着她。 沈月殊的手抖了一下,连忙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正在收拾着的包袱,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向齐远跑了过来,然后扑到了他的怀中。 “齐远哥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是吗?” 齐远的声音有些暗哑,隐着某些东西的黑眸,此时也像是一片可怕的深渊。 “齐远哥哥,你快帮我收拾东西,沈月殊连忙拉过齐远的手,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刚才四皇子派人过来了,我怕会有人知道我们的住处。” 齐远眯起黑眸,也是直盯着她的侧脸,却是发现她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是未有过什么变化,而他心中的狐疑却是不由的多了一些。 真是如此吗? 可是沈月殊仍是在收着东西,那些包袱里面除了一些金银细软之处,还有他平常所用的东西,而见此,齐远的一直都是暗沉的神色,终是缓和了下来,只是当他刚伸出手。脑中却是不由的一个刺痛。 他惨白着脸,有些紧张的呼吸着,一呼一吸当中,难忍的仍是这样的疼痛。 还好他现在的有些头疼,否则一定会知道,沈月殊额头上面那些冒出来的冷汗。 沈月殊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好现在她脸上的香粉擦的更多,也是够艳丽,当初其实也是为了挡住自己的日渐憔悴的脸色。 只是没有想到,这妆容过厚时,就连她神色间的微动也都是看不出来。 而也是多亏了这些,所以也是未让齐远看出来些什么,否则沈月殊也是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的收场? 而与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不沉的分出了几分的心思,他若宠你,可以给你全天下,更甚至为了你能与全天的人为敌,可他若是恨了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哪怕是你死了,最后也都是要将你挫骨扬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