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谁在生气?
只是纪凌然拿着那手机不由得觉得好笑,这还有密码呢怎么不告诉她。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她那颗沉浮的心恍若也开始波动,就像是吃柿子的时候一样,不尝一口你永远不知道你拿到的那个柿子是甜的还是涩的。 她此刻的心就像是那柿子一样,一会是甜的,一会是苦涩的。 脑海里有两道声音在争执着,一个是在说冷言泽就是一个骗子,和洛晴的事情是她亲眼看见的不会有假,可另一道声音却在说眼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网络上纪家所做的事情她一个当事人都还不清楚,可是冷言泽却已经完美的处理好了,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为什么会维护你。 纪凌然澄澈干净的眸里漾开细密发烫的涟漪,如同绽放在水中的青莲一样,生出了几分迷糊,和湿冷的雾气。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脑海被撕裂的疼痛,纪凌然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哗啦啦地落在脸上,心口都是疼。 如此一待便直到夜幕沉沉,缕缕薄雾缠绕着空气,有些刺骨的寒气侵体而入。 明明才是秋初而已,可却有些冷。 纪凌然再睁眼天已大亮,并不灼热的阳光将凌乱不堪的大床密密麻麻笼罩,唤醒纪凌然似被人勒紧头颅般锐痛的神经。 她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脑袋有些疼而直接摔回床上,头顶精致的天花板上,那简单干净的灯罩真实得让人无法逃避。 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吗? 可就在她恍惚的时候,却看见落地窗面前站着一个,昂首挺胸、屹然而立,只是那从后面看着莫名地生出了些苍白之色,然而浑身那股尊贵高雅、傲骨嶙嶙的气势却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挺直腰杆负手而立。 “冷言泽。” 纪凌然一晚上没有喝水,声音有些干涸。 冷言泽似乎这才转身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梧桐的虬枝倒映在他白衬衫上,如同井里的水,细碎的浮萍浮在井口,割裂出丝丝纹路。 那双眼睛是平静,更是生气。 “为什么突然离开?” 昨晚在纪凌然睡着之后,冷言泽就出现了。 就那样直直地看了她一晚上。 其实也没有一晚上,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现在也不过就是早上八点,可是整夜的没有睡觉,神经地紧绷着,他面色同样是难看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地。 纪凌然对上他那双眼睛,顿时觉得心口的冷气更强烈了,猛地侧过头不愿意去看他,自己心口阵阵的难受。 只是她的动作却惹怒了冷言泽。 昨晚下午的美好似乎就像是烟火一眼,绚烂着同时也是短暂着。 他们不过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而已。 冷言泽走了过去,衬衫发出窸窣的声音,他伸手直接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神直直地对视上。 “你在生什么气?” 纪凌然歪头看着他,肌肤吹弹可破,确实笑了,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可那眼底却是冰冷的一片,“我能生什么气?” 她不过就是被骗了而已。 从小被骗到大,也不差这一次而已。 冷言泽看着她眼底悲伤的情绪,面色里一闪而过的疑惑,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你到底在难过什么?” 冷言泽直直凑了过去,几乎是面对面紧紧贴着。 猝不及防地,他的气息全部笼罩了过来,纪凌然只觉得浑身窜过一阵冰冷的颤栗,她心脏突突地猛跳,那棱角分明的面孔越来越近,就那样紧紧地相贴着。 她不断地朝着后仰,可是细腰却被男人紧紧锁在怀里,只剩下无路可退,最后索性抬起头,苍白的眉眼间浮出一丝无畏。 “冷言泽,我没有难过。” 她顿了顿,“我只是想要谢谢你帮助了我。” “阴阳怪气!”冷言泽薄凉的嘴唇吐出了这句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倾出让人惊惧的幽深暗影。 纪凌然撇过头,不愿意去看。 什么阴阳怪气,他才是时间管理大师,双面人。 明明说好她才是他的妻子的,可是后一秒转身就去拥抱别的女人。 他才是真正的阴阳怪气。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冷言泽的目光深深地锁定着她,“纪家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别难过了。”他的嗓音低沉性感,听着就如同上好的大提琴一样。 闻言,纪凌然卡在喉咙里的话彻底地说不出来了,只是恍惚觉得自己跌入了一片漆黑地深渊里,像是深不见底的井,陡然地生出了一种悬空坠落的恐惧,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却又在一瞬间跌入了冷言泽那双温润澄澈的眸中。明亮光线里,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氤氲着幽蓝温柔的雾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就想要紧紧地抱住这人男人。 那眼眶周围的青色那样地明显。 纪凌然咬了咬牙根,就那样直接撑起身子,抱着他的脖颈,“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澄清了一切,如果不是算上昨晚的那事情。 她想,她已经沉沦子了冷言泽的深渊里。 气氛到底是柔和了起来。 冷言泽低眉浅笑着,骤然地掀开被子,直接翻身就钻到了被子里,两手猛地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上。 他虽然成天都忙于工作,可是健身却从来都没有少过,那浑身健壮的肌肉,机理分明,格外地好看。 他紧紧地缠住她,眼眸里的深沉和冷冽缓缓地消散而去,亲了亲她地嘴唇,“多睡一会吧。” 昨晚可是整晚都没有睡觉。 纪凌然看着他眼底的青色,面色里闪过一丝心疼,就像是猫咪一样,乖巧地点头,嘴角洋溢一抹柔美的弧度。 “好。” 天渐渐亮开了,只是这里却是一方平静。 纪凌然已经自己睡不着,可是被男人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气息包裹住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都是疲倦。 眼皮在打架,缓缓地睡了过去。 而刚才呼吸平稳的冷言泽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张面孔就浸在阴翳里,深不见底的眼眸恍然破碎。 她不对劲。 微微低头,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她,漆黑的瞳里透出狼瞳似一点的幽烈,狰狞而狂炙。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