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荷花荡
直至薄暮初上,一行人才从靶场回到庄园。清婉寻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便没有同他们一道用晚餐。 三人在荷塘月色下悠悠然地用罢了饭,宋逸文便提议,让乔景禹带着季沅汐泛舟于湖上,近观这池塘夜色、荷上花。 季沅汐当下便对这提议表示赞同,她让乔景禹就在原地等着,自己上楼加件衣服。宋逸文也离席,去唤人将船划过来。 乔景禹独自走到荷塘边,点了一根香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以为肯定是季沅汐这个迷糊鬼忘了拿房间的钥匙才又折了回来。 “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乔景禹笑着,一脸宠溺地转过身去。 “乔署长,能借你一根烟抽吗?” 清婉一袭紫红色的短旗袍立在朦胧的彩灯下,原就明艳的脸此时更显琼姿花貌。 乔景禹微愣,继而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支递给她。 “再借个火。” 清婉手里夹着他递来的烟,温言道。 清婉嘴里叼着烟,一手拢着乔景禹手上的小火苗,夜风习习,火苗摇摇曳曳的,很难点着。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她都能感受他温热的鼻息,她有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此刻。 感觉时间过了许久,香烟才被点燃,乔景禹神色有些不耐烦。 清婉的指尖轻点了两下他的手背,以示谢意。 “乔署长和乔太太一定是新婚吧?” 清婉轻捻了两下刚才触碰过他肌肤的指腹,好似要将他的体温渗入自己的指尖。 “是的。” 乔景禹抬腕看了眼手表,一刻钟过去了,季沅汐还没下来,他轻蹙着眉头。 “看得出来,乔署长很爱太太。” 清婉原本想和他提及当年那些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头,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被刺了一下。 “嗯。” 乔景禹阴沉着脸,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真让人羡慕。” 清婉确实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 乔景禹没有回话,他再次看了看表,内心有些烦躁。 “不知乔署长是否记得一个人?” 清婉抿了抿唇,下了决心想要问他。 “如何去了这么久?早知我就同你一起上去了。” 乔景禹上前搂过小跑过来的季沅汐,对清婉前头的话置若罔闻。 “这楼太大,差点进错了房间。” 一阵风吹来,季沅汐在他怀里蹭了蹭。 “咦?清婉小姐,你也在这儿,身体好些了吗?” 季沅汐这才发现站在乔景禹身后的清婉。 “好多了,谢谢。” 清婉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开了个头,幸亏他也没注意。只是他们短暂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令人有些遗憾。 清婉吸了口烟,略呛,不是她抽惯的那种。 “不如和我们一同游船吧?” 季沅汐微笑着向她发出了邀请。乔景禹瞪了她一眼,不过天色晦暗,没人看清。 “不了,我有些饿了,去找点吃的,你们好好玩。” 清婉识趣儿地走开了。 接天的莲叶,灼灼的莲花,乌篷船穿梭其中,撞碎水面上的晕影,湖水被桨划过,泛起层层涟漪。 “香不香?” 季沅汐弯下身旁的一枝莲花,将花心凑到乔景禹的鼻端。 “香……却比不上你。” 乔景禹放下手里的船桨,倾身过去,将季沅汐压在身下。 “在外面呢!你别……” 季沅汐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乔景禹俯身下去,火热的唇瓣在她柔软的双唇上磨砺,长舌轻易地攻入她温暖湿热的檀口中。 微风拂过,他嘴里淡淡的酒气伴着荷花的清香,沁入季沅汐的心、肝、脾、肺中…… 他的唇慢慢向下,吻在了她的锁骨处,她的身上说不清是花香还是果香,总能让乔景禹沉醉其中。不知道为什么,乔景禹总觉得她身上有种魔力,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走火入魔。 怕她受寒,他也不敢去解她的上衣,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用鼻尖和唇瓣轻蹭里头绵软的隆起。 不停呼出的湿热气息透过衣料直抵她的肌肤,衣服内的双乳犹如置身于小蒸笼般,又热又潮,渐渐地季沅汐浑身都仿佛被这热量给侵占了。 乔景禹的手探进裙底,触到了她腿上那薄如蝉翼的玻璃丝袜。冰凉的手在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摩挲了几下。 季沅汐感到身下一阵清凉,大腿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不待她适应这个温度,冰凉的手指又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修长的手指爱抚着她那毛茸又卷曲的耻毛,刚寻上那细长的肉缝,又故意躲开,惹得季沅汐心痒难耐。她扭动着娇躯,似在渴求他的爱抚。 乔景禹感觉到身下的人正在逐渐变软。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入肉缝中,轻抵微凸的嫩肉芽,时按、时揉、时搓…… 季沅汐的呼吸已经紊乱,嘴里轻哼出声。她勾住乔景禹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口中的轻喘呢喃瞬间被他的唇舌淹没了。 乔景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他的中指顺着缝中灼热的滑湿挤了进去,粉嫩的褶皱正包裹着他的手指。他又探入一指,似要搅乱这湿热、紧致的花心。 乔景禹的唇离开她的唇,手指却还在她的身下不断地深入浅出。 季沅汐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然而越是这样,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就越是起劲,手指的动作频率就越是加快。 荷塘中呱噪的蛙声和这船上淫靡的水声此起彼伏…… 季沅汐的身子在他的摆弄下,就像夜风中亭亭玉立的袅娜菡萏,花枝乱颤着,娇姿欲滴。 她不由自主地低吟一声,紧紧地抱住乔景禹。 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虽隔着衣物,乔景禹也能感受到她娇软无匹的身体。乔景禹身下的肿胀让他万分难受、异常烦躁。 然而此时夜凉如水,怀中人已是香汗淋漓,不得不让他打消接下来的念头。手指待肉壁的收缩渐渐停下后,才缓缓抽出,上面还带着粘腻的银丝。 “这里风凉,回去我再好好要你。” 乔景禹的唇凑到她耳边,在她小巧软嫩的耳垂上轻啮了一下。又用衣袖替她擦了擦额上和颈上渗出的薄汗。 刚才二人贴在一起的时候,季沅汐就能感受到他身下那根巨物在抵着自己,她在乔景禹的唇上迅速落下一吻,便乖顺地坐到他怀中,不敢再撩拨他。 温香软玉般的人儿安静地落在乔景禹的怀中,未曾撩拨,却始终让他心神荡漾。他抬着头任徐徐的夜风轻拂,一下下摇着那叶乌篷船,渐渐飘离了荷花荡…… 时至夤夜,清婉仍辗转难眠。 为了应付生计,多年来她游走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中,已经形成了极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俾昼作夜对她来说已是常态。 尽管睡前饮了不少红酒,也没能让她安稳入睡。她起身出门,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她知道,乔景禹的房间在这,他的夫人也在里头。 阒无一人的走廊上,静得能听到楼外风刮过树梢时的树叶摩擦声,啧啧虫鸣声,以及……屋内男女靡靡的低吟娇喘…… 清婉将有些昏沉的头倚靠在墙上,淫声浪语在她的耳边愈发清晰,殷红的指甲嵌入掌心里,仿佛眼前就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清婉面色酡红,周身滚热,貌似酒劲上涌。她抬手扶额,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男女情事,她早就司空见惯,为了取悦那些权势人物,也出卖过几次肉体,她并不认为这件事有多么肮脏,只是可悲自己从没真正动情过。 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与乔景禹欢好的场面,如今近在咫尺,自己却只是个卑微的偷听者,尽管她没想过破坏他的婚姻,诚然也是会心酸难过。 她躺在床上,阖上眼,乔景禹刚才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便充斥在她的耳边。 十指蔻丹在玉体上慢慢游弋,柔软饱满的双乳在她的手中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一只柔荑探入修长的双腿间,她比任何男人都清楚自己的敏感地带,只是稍稍抚弄,身下便春情一片。 指尖渐次探入,脑海中挥散不去的是她先前听到的那阵阵低吟男声,她忘情地抽送,比以往每次都要动情。很快便春江水漫,欲仙欲死…… 次日清晨,季沅汐手脚绵软地赖在乔景禹的怀里。 “我还是找阿进蹲马步去吧!” 季沅汐小声地试探。 “不行,陆军署也有自己的靶场,回头带你去。” 乔景禹严词厉色,不容置辩。 “那我晚上可以不‘交学费’了么?” 怀中人讪讪,拿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 “不行。” 乔景禹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箍住她的一双皓腕,不让她像上次那般溜走。 “不晓得乔三爷的征兵原则么?” 乔景禹点了点她的小巧琼鼻。 季沅汐秋波微转,神色疑惑地摇摇头。 “只进不出。” 乔景禹低头含住她的樱樱小口。 躲无可躲,季沅汐当下慌了神,为什么连白日都得“交学费”了啊? PS: 荷花荡啊,荡啊,荡…… 春心荡啊,荡啊,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