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娇娇好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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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小晚眼光好呢。”赵美玲突然出现在身后,扭着小腰走到叶晚边上,跟她并肩站一起。 高跟鞋足有十厘米,赵美玲个头这才跟叶晚差不多,这让她比往常更加自信和骄傲,下巴抬得高,鼻孔露出来。 邓茹君瞄她一眼,腹诽道果然是中年男人的审美,真是绝了。 赵主任最终落板敲定的西服套装,明艳得略显俗气的桃红色,上衣是垫肩设计,夸张高耸的宽肩膀,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 上半身膨胀,搭上紧身包裙,长相甜美乖巧的赵美玲根本招架不住,显得不伦不类。 但她迷之自信,觉得自己穿上套裙,既端庄又优雅。 抬个手都情不自禁地翘个兰花指。 “小晚,你眼光好,快帮我看看我这身打扮还有哪儿不妥?”赵美玲翘着兰花指就地转圈,刚做的大波浪卷发,发尾扫过叶晚的脸。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赵美玲偏不长记性,忍不住地要跟叶晚炫耀。 而且就她看来,叶晚越是在意,她越好拿捏她。 她要她嫉妒。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赵美玲想叶晚当众难堪。 叶晚手速飞快,一把抓住赵美玲的波浪卷。 赵美玲吃痛,圈转到一半被动停下,歪着脖子,身子往一边倾去,高跟鞋不稳,险些摔个大马哈。 身子摇摇晃晃,像个不倒翁。 叶晚收回手,笑眯眯地抱着手臂看她表演。 排队进场的厂员工及其家属齐刷刷地朝她们看来,赵美玲脸皮薄,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叶晚,你太过分了啊,”张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扶住赵美玲的胳膊肘,一脸义愤填膺,“人家美玲到底怎么惹你了?不就问你意见吗?你至于当这么多人捉弄人家吗?” “张琴你什么意思?”邓茹君护犊子挡在叶晚前面,“都是宣传科的同事,小晚什么样的人,你不比别人清楚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小晚捉弄赵干事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她拽美玲头发,”张琴暗中盯叶晚很久了,逮着机会就冲出去,理直气壮,“还有我们就事论事,别想道德绑架我。” “张干事,别说了,小晚她不是故意的。”赵美玲轻轻拉张琴的衣角,抬起小脸,眼睛湿润,说话带着鼻音。 “看吧,我就说叶晚拽人家头发了,她还不承认!我们宣传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张琴借题发挥。 “张干事,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美玲继续扮柔弱,嗫嚅道,“是我对不起小晚,她对我有意见,也是人之常情。” “美玲,你清醒点好吗?”张琴抓住赵美玲的两只手臂,摇晃,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没有对不起她,是她技不如人,你才是今天晚会的主持人,她什么都不是。” “你,你不要这么说小晚好不好?”赵美玲吸了吸鼻子,泪珠从眼角滑落,“小晚是我的朋友,她已经够委屈了,我不想她因为我再受委屈。” 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的叶晚,看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呐喊:狗日的,两天不见,本事见长,眼泪说来就来,不给一座长城让她哭倒,都对不起孟姜女。 “都不错,除了脸。”叶晚认真评价道。 赵美玲没反应过来,睁着一双茫然的泪汪汪大眼睛。 叶晚上前一步,脸笑皮不笑地将她胸前一缕大波浪拨到脑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不是问我哪儿不妥吗?就是这张脸,太丑了。” 身心疲惫的叶晚今天不想陪赵美玲同志演戏。 赵美玲瞳孔微张,写满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身边人都夸她长得好,怎么到叶晚这里就一文不值了? 嫉妒,一定是因为她嫉妒她才这么说的。 “叶晚,你够了啊!适可而止不知道?”张琴维护赵美玲到底,“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说话呀,再说人家美玲哪儿丑了,明明很好看嘛。” “不是,小晚说得也没错,”赵美玲攥着身前的衣摆,局促不安地小声道,“这身衣服确实更适合她。” “小赵同志,有些人就算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夏母穿过人群走到赵美玲前面,顺手帮她理了理高耸的大垫肩,笑得慈眉善目,“瞧我们小赵同志穿这衣服多精神,气质这么好,主持晚会再也适合不过了。” 赵美玲因为夏锋的缘故,认得夏母,乖巧地喊了一声婶子。 夏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喜欢,跟叶早那个小贱蹄子比起来,赵主任的大侄女跟她儿子更配。 “婶子,嫂子没来吗?”赵美玲对叶早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让夏锋为了她不惜跟叶晚退婚。 不提还好,一提叶早,夏母笑脸瞬间垮下去,随手一指:“那边排队不是。” 赵美玲扭头望去,队伍最后面站了个穿鹅黄色布拉吉的女孩儿,年纪跟她们差不多,五官长得清丽娟秀,只不过脸色略显憔悴,黑眼圈特别明显。 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叶早哪儿惹到对方,小男孩一边挣扎一边踢她。 叶早耐着性子哄他,察觉到大门口有人看她,抬起头冲赵美玲抱歉地笑了笑。 赵美玲莫名其妙,与此同时,优越感也不禁油然而生,难怪夏锋觉得自己媳妇甚是无趣,毫无生气。 叶晚也在看叶早,跟赵美玲完全不同,满眼心疼。 温柔又可爱的女主都被夏家母子蹉跎成啥样了?咋还不支愣起来?着急! “别看了,没意思,跟牛一样死倔,”夏母拉着赵美玲摆闲龙门阵,话里行间掩不住的嫌弃,“都跟她说了,我儿子是副厂长,不用她排队,她偏不听,非去跟那些人挤,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赵美玲甜甜一笑,“没看出来嫂子这么有个性。” “何止个性,脾气大得很,说她两句就顶嘴,”夏母冷嗤一声,然后有意无意地觑了眼叶晚,“骨子里带出来的低贱,就算嫁了好人家,也改不过来的,姓叶的都一样。” 这话,太难听了。 “婶子,背后说人坏话也不见多得体,”邓茹君气得都想咬人了,“再说不是你自己给夏副厂长选的媳妇吗?这才多久就不满意了,打的还不是你的脸。” “是我选的没错,跟某个人比起来,叶早这个儿媳妇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夏母拍拍赵美玲的手背,“还是比不上我们小赵同志,不仅人长得漂亮,脾气还这么好,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她还能以德报怨,怎么会有这么心软的姑娘,谁家娶到她,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叶晚心里冷笑。 不用谁家了,就你们夏家差点把人娶回去。 也是因为赵美玲,夏母才对叶早彻底改观,开始慢慢地接受她。 不过就夏母这种恶婆婆,根本不值得女主掏心掏肺对她。 “说到底,我才该好好感谢老大姐,”终于排到大门口的宋母,从叶晚身侧伸出手,紧紧地一把握住夏母,“要不是老大姐逼自己儿子退婚,我们老宋家也娶不到像小晚这么好的儿媳妇,就像老大姐说的,是我家老三修了八辈子得来的福气。” 夏母:“……” 就叶晚那个臭脾气,她料定没哪个婆婆能跟她处得来。 没想到宋母……一脸感激涕零,仿佛真的捡到宝了。 叶晚一愣,诧异回头。 她也没想到宋母会当众维护她。 宋母为人处世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风轻云淡,对任何事任何人都看得比较开,不然以原身的骄纵蛮横,她也不会容忍至今,早就大战三百回合了。 “小晚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好好吃吧?”宋母瞧着叶晚被热得通红的小脸,是真的心疼,掏出手绢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老三要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说到宋城,叶晚这才注意到他不在队伍里。 “他回去拿东西了,”宋母提了提声儿,强调道:“给你拿东西,喏,不是来了吗?” 叶晚举头望去,看到宋城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提着水壶,咯吱窝还夹了一把蒲扇,满头大汗地往这边赶来。 站定,隔着宋母冲叶晚傻呵呵地一笑。 宋母拿过饭盒塞到叶晚手里,仔细叮嘱道,“你呀,最怕热了,得空多喝点水知道吗?饭盒里是你最喜欢吃的糖拌西红柿,忙完了记得吃。” 饭盒在水里冰镇过,凉意从手心蔓延开,叶晚低头看了眼。 如果是单纯走剧情,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将饭盒扔地上才是,但是…… 宋城同志那么用心,宋母做的糖拌西红柿那么好吃,她怎么舍得吗? 叶晚死死地抱着饭盒,生怕别人来抢,然后用最冷酷的声音说道:“知道了,比我妈还啰嗦。” 众人:? 哟?不敢相信,这婆媳两个关系这么好,宋母对叶晚比亲闺女还亲,叶晚拿宋母跟自己亲妈比。 这么一对比,夏母对叶早也太苛刻了吧? 叶早太可怜了。 众人纷纷朝叶早投去同情的目光,这让夏母非常不高兴,小贱蹄子啥本事没有就知道卖惨,早晚一天把她抹成恶毒婆婆。 “叶早,赶紧给我过来,磨磨唧唧半天,夏锋该等急了。”夏母冲叶早大喊,但声音也没盖过夏宇的鬼哭狼嚎,专心哄娃的叶早根本没听到。 见人不动,夏母气不打一处来,跟赵美玲抱怨道:“看吧,还跟我装聋作哑。” 赵美玲柔声安抚夏母,“婶子别生气了,要不你先进去坐着歇会儿,反正嫂子他们也快了,” 夏母摇着手里的蒲扇,“这么热的天,我才难得陪她干等,先进去再说……” “等一下,”叶晚伸手拦住夏母,面无表情地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位同志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排着队,就你搞特殊插队?” “叶晚?你……”夏母气结,话都说不出来。 赵美玲一边帮夏母顺气,一边化身和事老劝道:“小晚,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有什么大可以冲我来,真的用不着拿婶子撒气,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 叶晚面不改色,“这么多长辈,就让她一个人插队,她是脸皮厚点还是屁股大点?” 脸皮又厚屁股又大的夏母大声道:“我还是夏副厂长的亲妈。” 叶晚哦了一声,抬手往后一指,“夏副厂长的亲媳妇和亲儿子都在后面排队呢,你也赶紧的吧,别在这儿给夏副厂长丢人了。” 夏母见叶晚油盐不进,知道她是铁了心跟自己作对,转去拉赵美玲,“小赵同志,你快帮我说说她啊,你三叔不是赵主任吗?还有赵厂长……” “婶子,”赵美玲连忙打断夏母,她进厂办,就连这次晚会主持,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嚼舌根说她走关系,要是再当这么多人的面搬出自己三叔和小叔公,就为了夏母插个队,她以后在厂工会还怎么混,“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后台找郑干事对主持词,我们等会儿见。” 说完,踩着高跷快速离开,走得太急,脚不小心崴了一下,钻心刺骨的痛,即便这样,赵美玲也不敢再做停留。 夏母伸出去拉赵美玲的手,很尴尬地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请吧,夏副厂长的亲妈。”叶晚朝保卫科的黄队长招手,后者立马赶过来,客客气气地将夏母往队伍最后面引。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夏母,感觉被针扎似的,从头到脚地不自在,心里更是恨毒了叶晚,都是那个死丫头,让她再次颜面扫地。 “弟妹厉害!”总算亲眼看到夏母吃瘪,李梅浑身舒爽,冲叶晚挑了下眉。 叶晚一点不骄傲,“妈,我先带你们进去。” 走了两步,后脑勺一阵凉风吹来,叶晚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是宋城,正追在她屁股后面扇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叶晚提前跟沈科长要了几个靠前的位置,将宋父宋母他们安顿坐好,刚要出去接着站岗,张琴阴魂不散地堵在过道上,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啧啧,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家美玲等会儿就要上台主持晚会了,不像某些人只能站在外面当接待,人比人气死人啊,还白白帮别人写主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