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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许微怔,否定了她的猜测:“不会,他根本不关注这种东西的。” “不一定哦,”王兆神秘兮兮地笑道,“上次你也说他不会去看你演出,但肯定他当时就在演播厅现场,反正我觉得这两次撤热搜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滕野。” 挂了电话,白知许脑子里都是刚刚王兆的话。 她想起自己上次说要跟他道谢也给忘了,抿着唇点开他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上次帮我找琴的事情忘了谢谢你。】 - 滕野正在应酬,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他眉眼微垂,忽然眉心一皱,转头把这条信息给坐在一旁的陈助理看:“你不是说她不知道。” 陈宇眨了眨眼:“可能白小姐,哦不是,可能太太她自己猜到的……” “这个月加的那百分之十奖金取消,下个月再说。” “好……”陈宇欲哭无泪,已经在暗自咬牙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躲开她了。 饭局结束已经是深夜。 滕野带着淡淡的酒气回了家,客厅的灯还亮着,他脚步一滞,就看见白知许站在楼梯上看他。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赤着脚。 他许久没有动作,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你喝酒了?”她慢慢往楼下走,大概是听到开门声有些急,忘了穿鞋。 他抿抿唇,点头:“嗯。” “你要喝水吗?”白知许声音很轻,带着一股特殊的软,“我帮你倒杯水吧。” 本想摇头,可看见她走过来,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了,只是他喝了酒,声音比往常要沙哑一些,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发声音,白知许看他张了嘴却没说话,一时没忍住笑了。 滕野喉结微微滑动,只觉得自己喝了酒已经神志不清了,竟然好像看到十几岁时的白知许,狡黠地看着他笑。 “喝水。”她把水递过去,白玉一样的指尖上还沾湿了些许,看起来莹润剔透。 抿了一口,干燥的喉咙被滋润后,他清了清嗓:“谢谢,你早点睡吧。” “等会儿。”白知许摇摇头:“我有话问你呢。” 她咬着唇,眼神灼灼:“我和崔引的热搜……是不是你撤的?” 滕野没有反驳:“是,不过那是因为爷爷不喜欢看见这些,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了。” “哦,好吧。” 她没生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只点点头侧过身让他离开。 滕野忍着回头的冲动没看她,上了二楼后转身去了客房。 白知许轻笑一声,觉得自己今晚反常的行为很可笑,他都说了‘各取所需’了,所以她还在期待什么? 既然是他想要的,那她就克己守礼不过界分毫,与他做一对儿完美的假夫妻。 第19章 第十九次心跳 “有她哭的时候”…… B市是北方城市, 一到深冬,室外的温度低到能冻掉耳朵。 白知许小时候弹琴的姿势不正确伤了手,一到天冷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一大早起来刘妈见她难受, 用热毛巾仔细给她敷着, 只是收效甚微, 到了下午反而更严重了。 她午饭也没吃, 侧卧在沙发上, 唇角抿得死紧。 “太太,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刘妈皱着眉头看她, “这硬抗也不是个事儿啊!” 白知许动也不想动,脸色如白纸一般没有血色,想了想自己从来没有疼得这么厉害过, 到底还是点点头。 医院人满为患, 刘妈去帮她挂号排队,她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慢慢等着。 面前人来人往,忽然一张熟悉的脸让她怔了怔。 唐圳见到她也愣了好半晌, 随后反应过来讪笑道:“白小姐, 好巧啊。” 她抿抿唇, 目光慢慢往下:“手受伤了?” “是啊,过年放鞭炮嘛,不小心给炸了。”他笑着打哈哈,完全不似平时那个阴翳的样子,“怎么,白小姐身体也不舒服?” 白知许弯起唇笑笑,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大事, 职业病而已。” 又寒暄了几句,他借口老婆在外面等要赶快走。 大抵是太过急切地离开,他一转身,手里拿着的病例掉了出来,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白知许正要弯腰帮他去捡,却被他用力挥开:“你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只是想帮你捡起来,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 唐圳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大了,他抖着嘴唇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神经过敏,你别在意。” 话音还未落地,他急匆匆地走了。 白知许微微低头,就发现他遗落了一张检查报告单,她怔了半秒,捡起来再抬头,唐圳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不是说自己是被鞭炮炸伤的吗?为什么检查报告单上写的是‘左手食指中指中段骨折,愈合状况良好’。 …… 本来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白知许却心头突突地跳,脑子里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回了家,她想了许久,还是联系了当时节目的导演组,问了问当晚的演出唐圳有没有参加。 按理来说,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他当晚受了伤,怎么也不可能再参加演出了。 只不过和她想的不一样,当晚唐圳的节目是个数十人的合奏,并没有缺少大提琴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