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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怕儿子跟她分了心,改姓是因为男人死后,婆家磋磨的气着了,也是为了暂时的隐忍。 这个能说过去,可和别人合葬,不能随便说。 一个连合葬都不跟你合葬的女人,终究是外人。 赵大义再糊涂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只要他没事就想起今天的事,他就会清楚的明白,孙菜花跟他终究不过的半路夫妻,凑合日子罢了。 就像许婶说的话,话糙理不糙。 现在虽说破除封建迷信,可并不代表,这届的村民真就不迷信了。 只不过是,不敢明面上说,心里却忌讳。 尤其是这时候的老人,骨子里的透着的老思想,是去不掉的。 招数不在多,不在狠。 重在管用,挠人痒处。 林玉竹不敢多说别的保证,但是经过今天这事,赵大义会心有所顾忌。 对山牙会有所倚重,只要有了倚重,就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有时候哭娘没用,哭奶最有用。 因为他们会怕,怕老人怪罪...... 怕到了地底下,列祖列宗不认他。 怕到了地底下,孤零零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还没人给烧纸。 反正呢,这个思想就是很玄学~ 用对人了很有效。 如果不是怕教坏了小孩子,林玉竹更想跟山牙说,你爹在和别人一起磋磨你,你就直接给他说,你死了后,不给你烧纸。 你看他虚不虚。 不过,这样,可能会招来一顿胖揍。 摇了摇头,林玉竹拉着小山牙,爽快的说道:“走,老师晚上给你做肉吃。” 小山牙咽了咽口水,不安的说道:“老师,我晚上可以不吃饭的。”睡着了就不饿了,挺一挺,就过去了。 林玉竹则是霸气的说道:“放心,几顿饭还吃不穷老师的,你老师我一天算十工分呢,还有三块钱贴补,可厉害着呢。” 李向晚在身后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王小梅撇了撇嘴。 说得好听,平日里最抠就是她。 这边欢欢喜喜好生热闹,赵家那边就哭哭啼啼,惨惨兮兮。 山牙后娘正哭着给赵大义道歉呢。 就像林玉竹所说的那样,这个女人颇有心计,见事情走到了这个地步。 立马哭诉求饶,说是自己糊涂了,只管这自家娃,也是可怜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爹,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了,才想着给孩子好好的置办一身衣服。 平日里对山牙疏忽,是她的错,以后一定尽心照顾好山牙。 再说,这也不能全怪她,家里确实没什么钱,想着今年先这么对付了,明年再给山牙弄身衣服。 哪里想孩子长得这么快,一没注意就变成这个样子。 说到后面又怪赵大义这个当亲爹的,对孩子不上心,她这边顾着金宝,你自己也看着下孩子呀,咋能啥都指望她。 这家里里里外外全都是活,又要下地又要把持家务。 她也是操碎了心,然后开始心疼山牙,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好像她是亲娘,赵大义成了后爹。 对他们娘三不闻不问,饿得老婆孩子过不好日子。 赵大义...... 这娘们的嘴咋就这么厉害呢。 孙菜花看忽悠过去了,心里松了口气,心里虽然气恨这些人多管闲事。 可却也不敢在这么磋磨山牙了。 以前觉得没人管,赵大义又是个眼盲心瞎的,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现在却是不敢了。 真是把人惹急了,把她们娘俩撵出去,反倒得不偿失。 心里冷哼一声,等她对付到给儿子娶了媳妇,还用受这个气。 到时候赵大义算个屁。 一时把今天管闲事的人骂了个遍。 心里这才痛快不少。 等小山牙香喷喷的吃完饭,林玉竹给他泡了脚抹了药。 李向晚又拿出一双新袜子给山牙穿。 她不信了,那孙菜花还敢抢孩子的袜子。 要不是因为金宝也是孩子,还是王小梅的学生,她都有可能当场把袜子给要回来。 小山牙搓着手,说道:“李老师,我不要了,你留着自己穿吧,再被她们抢走,就太浪费了,反正冬天也要过去了。” 李向晚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说道:“没事,老师别的不多,就是袜子多。 穿回去,我看她们还敢抢不抢。” 林玉竹点点头,附和道:“小山牙,她们还敢抢,你就哭着跑来找老师,咱们再去找她们算账去。” 不就是闹腾吗,她最不怕的就是闹腾了。 就是有点废婶子。 也不知道次数多了,婶子们会不会厌烦。 山牙抿着唇点了点头,又谢谢了李老师。 李向晚叹口气,但愿山牙的爹清醒点,就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不紧护着点。 全都弄好,后院三人组拿着手电筒,又送小山牙回了家。 到了赵家大门口,林玉竹让小山牙自己进去。 小山牙有点害怕。 林玉竹拍了拍他,说道:“别怕,就像老师说的,打你你就跑,跑不掉哭爷奶,别哭你娘,娘是留在心里想的。 爷奶最管用。” 李向晚和王小梅...... 好认同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