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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馈究竟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青陶脸色一白:“大姑娘,这,这事奴婢说了也无用呀!” 颜月却只是笑而不语。 青陶被她笑的心里发慌,咬咬牙应下:“奴婢尽力一试。” “如此甚好!”颜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长公主:我家侄儿终于开窍了,撒花,旋转,跳跃……我要立刻进宫告诉母后! 顾珏,涨红了脸:姑姑,这事,且慢着点,别吓着小姑娘。 颜月,努力走剧情中:啥? 顾珏:?? 注:无水硫酸铜即蓝矾,无水透明,遇水可现蓝色,此处借鉴化用“红矾” 第34章 不知青陶回去是如何回禀的, 几番较量折腾,谢婉玉竟真的答应接手中馈。 当前中馈已是个明晃晃的烂摊子。颜月也不待她反悔,指示了颜忠、颜柏又来回折腾, 把账目和钥匙搬去了二房。 此时颜盈盈已经被送去了庄子上,谢婉玉看着乱糟糟一堆账目,只皮笑肉不笑, 恨恨的对着青陶说:“月姐儿真是长本事了, 你去了那边可别想着就攀上了高枝。你的卖身契虽不在我手上,可你那小情郎的我可是捏着呢,你若是有二心, 呵呵……” “奴婢不敢,此去必定尽心尽力,探知大姑娘周边,任何异像立时向您汇报。”青陶磕头, 信誓旦旦地保证。 谢婉玉冷笑着看她退下。又仔细思索了此次布置, 几个大丫鬟也被卖去了花楼,青陶向来不受重用不惹人注目,此次安插的确无一有瑕, 这才安心下来。 只是这安插人手的计划虽是成功了, 但也基本搁浅在了第一步。 隔日颜月就闹到了老夫人那, 说中馈二房已经接了。此前岁会上,颜盈盈多方陷害, 长房不能硬生生吃了这闷亏, 必须要严惩颜盈盈给个交待, 否则就直接分家! 回府后长房安分了这许久, 颜盈盈也算罚了, 名声也算毁了, 大家都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颜月却掐着点在这守着。 谢氏还在,哪有分家的道理?不是给外头白白看侯府的笑话? 偏偏颜月丝毫不让,揪着颜盈盈居心不良,阴狠毒辣,残害姐妹的说辞,一定要个说法。 谢氏跟谢婉玉看着到处是窟窿的账目,颜柏交上来的年终收支计划,还有之前为了平息要债风波借的利子。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都咽不下去。 三方会晤下,颜月也是大方,请谢氏与二房立了字据,花了大手笔帮中馈上平了帐。 字据写明,长房虽非冷血薄情之辈,但于公于私已做到极致,此番之后,公中归公中,长房乃长房。再有类似情况长房可不再出手。 谢氏打了如意算盘,对内分的再清楚,对外总是一家,以后若真出了事,长房还跑的了不成?她叫二房安心地收下颜月送来的银两,为安抚长房,又延长了颜盈盈在庄子上的日子。 于是,原本被送去庄子上反省,准备年前回府的颜盈盈,在准备返程的时候收到消息——必须在庄子上待满半年,且日日礼佛赎罪,来年五月方可回府。 她气急败坏地撕毁了来信,又揪着身边唯一一个粗使丫头狠狠发了一通火,这才红着眼睛给祖母带了回信。 过年回不去在庄子上冷冷清清便罢了,明年五月可是她及笄礼,求祖母垂怜,允许她三月底就回去准备。 以颜月为首的长房正在气头上,谢氏又有心让她往后继续接济中馈。怎么会轻易应承,只叫她安心在庄子上养着,必定不会耽误了她的及笄礼。 听闻颜盈盈闹了许久,谢氏也不松口,谢婉玉暗中去庄子上看了几次,不知母女俩谈了什么,颜盈盈终于罢了心思。 没了她在府内窜上窜下的,长房内一片岁月静好。 依颜月,这惩罚对颜盈盈还是轻了些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心。只是她另有筹谋,倒也不好逼的太紧。 反倒是颜念醒后听闻前因后果,狠狠唾了一口:“真是便宜她了!” 颜月轻笑:“庄子上日子清苦,年下这么热闹,她却孤身一人,以她的性子怕是比任何惩罚都要难捱。更何况此事早已到处喧嚣,日后就算回府了,她又哪里有脸出门?她梦寐以求的及笄礼怕也是冷冷清清收场。” “那是她活该。只是阿姐,你又何必破费给她们填了塘子?年下就让那些要债的堵着大门,让周遭瞧瞧他们的破落相不好?”颜念疑惑。 颜月停了手上的绣活,点了点她的头:“你呀你,人家堵的临安侯府的大门,岂不是打咱爹爹的脸面?” 颜念嘟着小嘴,气鼓鼓地:“那还是便宜他们了!” “不慌,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且等着,这种日子许过不了多久了……” “阿姐,你的意思是?”颜念两眼一亮,差点从塌上跳起来。 颜月点头,只笑而不语。 这一晃,日子便到了春节。 因着长房的银钱,整个侯府里万番照旧,“其乐融融”。 虽然二房家唯一一个嫡姑娘不在,但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讨人喜欢的姑娘。三房的三个,包括向来胆小的三姑娘颜容在内,都整日里绕膝谢氏,一口一个祖母,哄的谢氏眉开眼笑。 谢婉玉冷眼瞧着,心下怨气滋生。 中馈在手,她把着来年的收支,压着挤着多占了些出来,准备给颜盈盈办个盛大的及笄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