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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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火莲终究是裂开了。 拳势无匹的陈靖,如同一根撞天柱,从天上倒插而下。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轰轰轰轰~~~~~~~ 拳劲鼓荡,十多头斑斓猛虎的冲击全部撞到了陈明烷的胸口上。 那一瞬间,他肋骨碎裂的声音,就像是玻璃杯被石头砸中一样。 噼里啪啦,粉碎性断裂成数十段。 其中最强的一股拳劲更是把他胸口都打到凹陷了进去,在他身体弓起之后,背后的衣服都爆开了。 咻~ 陈靖连打十六拳,其中四拳击中,第五拳的时候,他将拳头变成巴掌,狠狠扇在了陈明烷脸上,将陈明烷像个陀螺一样,扇得飞出了擂台场。 砰砰砰砰~~~ 十六拳剩下的11道拳劲,后续落下,砸在了青玄石地板上。 只见那坚硬无比的青玄石上,立刻就留下了一个个明显凹陷的拳印。 每一个,都至少往下凹陷了七八厘米。 哗啦~ 陈靖飘然落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烧焦了,却手臂上有一大截的衣服还保持完好。 那是因为小环缠在里面,她作为山中水族,天性为水,对那炙热的灼烧有很强的防护力。 “哼!” 如果此刻细看,有心人或许还能发现陈靖的手指缝之间,还夹着很多木刺。 刚才,他在出拳的时候,也将不少的木刺混合拳劲打入了陈明烷的身体。 只要他愿意,此时只要灵力发动,那些木刺就会在陈明烷体内扩大生长,吸收血液为养分,直接把他身体给撑爆。 ——这,就是杀人技。 杀人,跟切磋,那是完全不同的。 一旦进入仇恨模式,陈靖会将用得上的一切杀招全部用上,目的就是弄死对方。 ‘我现在只要一念之间,就可结束他的性命。事前我们都签了生死状,便是杀了他,族法也管不到我。’ 陈靖抬头朝主席台那边看了一眼,以陈文邦为首的那些长老们,此时的表情上写满了震惊,蕴含了愤怒。 擂台场外的所有围观者,更是瞠目结舌,充满了不敢置信。 没有欢呼,没有赞扬,没有贬低,也没有议论! 目光再转,看到了裁判长老。 和蔼的裁判长老,对他微微摇头,暗示之意极重。 之前他出拳携带木刺的那个细节,或许擂台场外的明字辈成员未能发现,但裁判长老,却都是有看在眼中的。 因为裁判长老的实力够高,距离也够近,也或许除了裁判长老外,陈文邦那些高级长老在主席台上也未必有发现。 裁判长老知道陈靖有击杀陈明烷的力量,但是,虽然能杀,却不可杀。 ‘虽然我与他都签了生死状,倘若此战我死,可能大家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事后还会说我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活该有这结果。 因为我毕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外家子弟,死了对他们没任何影响。 可他不同,他是嫡系娇子,他若死了,族法方面虽不会为难我,可他身后的长辈却饶不了我。 更甚至也会可能因为我,而连累到所有与我有关系之人。 虽然这很不公,但这就是现实。’ 陈靖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到裁判长老为什么要对他摇头了。 理解到这一层利害之后,他轻轻地松手,准备放开灵力与那些木刺的牵引联系。 擂台场外,陈明烷此刻捂着胸口,怒爬而起。 那双眼当中,充满了耻辱的仇恨。 他堂堂天之骄子,上一届排名第八。居然,败给了一个外家子,一个乡巴佬! 被这么多人目睹着,不少人的目光,居然也从以前的敬仰变成了戏谑,笑看他被狼狈地一个耳光抽出了擂台场。 这种耻辱,岂可忍受,岂可安之若素。 “焚天·三重怒!” 刚爬起的他,一跃冲进了擂台场。 明明他都已经输了,而且明明也深受重伤了,竟然还想着要反扑。 火焰滚滚,铺天盖地,如洪流一样,再次席卷过去。 陈靖一步步的爆退,忍让、再忍让! “你给我去死!” 陈明烷朱雀印记发光,在焚天三重怒之后,又加了一击【离火·朱雀】。 他要把体内灵线全部耗尽,发出最强一击,烧毁掉陈靖所有。 陈靖还在退,直到退到了擂台边线。 裁判长老大声喊喝:“胜负已分,陈明烷,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停下来?” 陈靖体内灵线,也所剩不多了。面对那滚滚火焰洪流,段时间内,他也无法再发动第二次【大威天龙金刚禅】。 或许,那主席台上的陈文邦等诸位长老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一幕发生之后,他们居然没一个出来阻止喊停的。 “陈文邦长老,陈明烷乃是你侄子,他不听我言,你应该得喊住他吧?”裁判长老说道。 擂台场上的陈明烷已经进入癫狂了,明明都重伤成那个样子了,却还如此疯狂。 作为裁判长老,其实也可以出手阻拦的,但正是因为陈明烷伤得太重,他也不好出手。因为若是一个不好,废了陈明烷,势必会得罪他身后的那一派系。 裁判长老虽然欣赏陈靖这个外家子,却也并没有到那种可以为他承担仇恨的程度。 所以,他只能向陈文邦长老求助,让陈文邦把陈明烷喊停下来。 陈文邦之前的确是没发现陈靖在陈明烷体内种下【寄生木刺】这个细节。因为当时火焰升腾,身在主席台上的他们,视觉上都有阻碍。 可这会儿,以他们高深的修为明显也看得出来,陈靖的灵力要见底了。 而陈明烷这最后一股爆发力,强得可怕。 势必不是陈靖所能扛得住的! 只要不阻止陈明烷,陈靖将在火海当中必死无疑。 “哦?陈文浒长老你说胜负已分?何出此言啊?明明胜负还未分呐。”陈文邦慢悠悠开口。 “适才陈靖已将陈明烷打出擂台场,胜负已然分晓。”裁判长老道。 “有这事?我却是看到陈明烷落在擂台边线上,那应该不算出场吧?”陈文邦淡淡地说。 他话刚落音,旁边的一众白银长老也随声附和:“没错,我也看到了,落在边线上,并不能算输。而你作为裁判长老,连这点规则都不知道,也来主持裁判?” “听到了吧,陈文浒长老,大家都看到了只落在边线上,只有你一人看错了。”陈文邦冷笑着,目光也不再理会。 那个叫陈靖的,今日必死! 一个外家子而已,死就死了,无甚可惋惜的。 而陈明烷则不能败,他是嫡系娇子,代表嫡系的面子,更代表他陈文邦的面子。 此一战,若不反杀陈靖,岂能洗刷耻辱? 因此,陈文邦长老强行表示陈明烷没输。 甚至,嘴角还浮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而陈靖这边,他忍了、让了、退了,也准备算了。 可陈明烷竟然如此咄咄相逼,明明输了,还要反攻到底。 适才,裁判长老的话,陈靖也听在耳里。 主席台上陈文邦那一众高级长老的话,他也一并听在耳里。 黑! 真他妈黑暗! 外家子就不是人? 就不是陈家子弟了吗? 非要今日杀我来挣回颜面? ‘好,既然你如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便是让你活着,你今后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了!’ 陈靖重新发动最后一股灵力,牵引着寄生木刺! 突然隔空扬手—— “乙木·寄生!” 嘭嘭嘭嘭嘭嘭嘭~~~~~ 癫狂冲刺,奔跑在烈焰当中的陈明烷忽然脚步一僵,口吐鲜血,胸腔上突出一根根锋利的木刺,将整个人贯穿跟刺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