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夕的身世
星夕见张老板坚持,也不在多说,笑一笑,径直拿起桌上的茶杯开始品茶:“虽说是去年的旧茶,可是好茶就是好茶,依然不同于俗物!我在山上修行久了,嘴巴倒也不那么挑剔了!吃什么都是好的!谢谢张叔!” “世子客气了!您喝的惯就好!”张老板顺手从后面的案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星夕:“世子来的正好,这是圣燕小姐托人从云都带来的节礼,还带话说,这次中秋节呀,皇太后邀请了各家小姐去宫中赏月,所以她就不能亲自来看你了!说是向你致歉!” 星夕接过盒子,打开看看,竟是是京城云都最有名的糕点坊的五色月饼,还有一盒星夕最喜欢的糖金角。 星夕笑了,拿手捏起一只糖金角,细细的咀嚼起来,唇齿之间都是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他忍不住笑着感叹:“圣燕,最体贴!” 张老板在一旁,微微低着头,陪着星夕笑着。 内室里,郭氏为紫叶换了一身衣裳,还给她用了月带——就是她们那个年代的卫生巾。 这种月事带是用蓝色的柔软棉布缝制而成,目测大约五六厘米宽,长约三十公分,郭氏将干净的草木灰装进小布条里,两头有细线系在紫叶腰间。 “要经常更换草木灰,清洗月事带,注意清洁!”郭氏嘱咐紫叶,见紫叶浑身不自在的样子,问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张婶,谢谢你啊!不过,这个确实有点让人不舒服!我不太习惯!”紫叶如实回答,心里想着:生活在古代真是悲催呀,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太别扭了,还是我们现代女性好,什么样的卫生巾都有,怎么舒服怎么用,又方便。 “慢慢就会好的!女人嘛,总有这一档子事,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那这衣服?...” “你就穿着吧!这是我女儿小的时候穿的,给你穿正合适,这里还有一套衣服和几条新的月带,都送给你吧!因为我有三个女儿,所以做的很多!但是现在她们都出嫁了,也不常回来,这几条新的都没用了!我老婆子也用不上,送给你吧!你不嫌弃粗陋就好!” “那太谢谢张婶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我有钱的,多少钱?”紫叶赶紧拿自己的背包,准备掏钱给张婶。 “谈什么钱呢?说了送给你的,您既然是世子的朋友,那就是我们家的贵客,我们还怕招待不周呢!”张婶推辞。 “你们,都称呼星夕为世子,这是为何?”紫叶好奇。 “难道你不知道吗?星夕的父亲是皇上亲封的长庆候,这个爵位是可以世袭五代的,而星夕是长庆候的嫡长子,所以他就是世子啊!” “哦!原来如此,我们一起在远山观修行,只是听师兄弟们说,星夕是个贵公子,但是从来没有细细的追问过,所以并不太清楚!还真没想到居然身世如此显赫!”紫叶如实回答。 “说到显赫啊!那还真确实是!”提起这个话题,张婶就多说了几句:“他的伯父是当朝镇国公闵孝南,他的父亲长庆侯闵孝北,他的太祖父是天云国开国功臣闵岂放,被太祖皇帝封为镇国公,世袭罔替;伯父闵孝南是国公府嫡长子,于康贞五年承袭爵位;其父闵孝北是嫡次子,靠着自己多年努力打拼,屡立战功,为当朝皇上封为长庆候,世袭五代,他们可都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呢!” “果然是名门!”紫叶轻轻感叹,继续问:“那你们家跟闵家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哪里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家夫君的哥哥在侯府当差,世子正好在百草山远山观修行,我们在丘河县开个小店,离得近,照顾一二!” “哦!竟是这样?只是,星夕放着好好的侯府世子不当,跑到这穷乡僻壤的道观来修行吃苦,这又是为何?”紫叶不解。 “这要说起来,也有一段渊源,世子周岁那年,有相师给他看相,说他命里多金,又是出身豪门世家,可为大富大贵,可是八字偏弱,命格不强,恐难享受一世荣华,早早夭折,所以少年时期,必要让他多多受苦磨炼,平衡八字,方可保一世平安,家人为了让他健康成长,从小便寄养在乡下农村,十岁之后,便把他送来远山观让他入道,修行几年,平衡命理!” “没想到星夕身上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古人还真是迷信啊!”紫叶小声自语。 “姑娘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郭氏问。 “哦!没什么,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渊源!星夕这命格,确实不好!”紫叶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明明出身富贵之家,含着金钥匙出生,本应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却要被人扔出来吃苦受难,如果真是如相师所说,他命里有此一劫,也就罢了,但要是有人故意为之,随便找个江湖骗子,骗了他的家人,那他这些年岂不是一直活在别人的算计里!自从紫叶受了自己堂姐林佳木的这一次沉重的算计,她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她一听到星夕显赫的家世,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自己,越是豪门越没有真情,那些所谓的手足情深,是不能相信的,因为在背后捅刀子的往往都是最亲近的人,防不胜防。 “星夕家如此显赫,定然,兄弟姐妹会很多吧!”紫叶幽幽地问道。 “侯门贵府,那是自然!”张婶感叹:“听大伯说,闽侯爷家中一共一妻三妾,星夕的生母,也就是正房夫人,是出身世家的名门闺秀,只是天生体弱多病,生下星夕没两年就去世了,后来闵侯爷又娶了一位世家小姐为妻,这位小姐可谓是福气高照,婚后为侯爷生下两子一女,地位稳固,其他庶出的子女也有八个!可谓人丁兴旺!” “真是一个大家族啊!”紫叶若有所思,但是也不想多说,客套着告辞:“紫叶已经打扰你们这么久了,该走了!再次谢谢你!” “太客气啦!”郭氏也客套着。 两个人又客套着说了几句话,郭氏就把紫叶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