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
何娣站起身,看向那个玻璃门上的洞。从水平高度测算,刚刚好到她的小腿膝盖这一块。被看了,应该也欧克。 何娣:“行,那我去洗了,你也赶紧洗洗睡,还有给我准备一个单人房间吧,客房什么的,我要一个人睡。” 他没情绪,淡淡一嗯。 何娣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淋浴头与门正好是对望方向。 热水一直往下浇,她也一直心有牵挂一般总是回头看门那边有没有来人,他会不会假装路过偷看自己。 然而,一直到她洗完澡都没见门那边有过人。 是她想岔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戈峰怎么会是那种喜欢偷看的人,他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有的时候甚至是有点强制性的看,压着你的手,让你清清楚楚知道他在看你,你的全身,所有。 何娣不屑地嘲笑自己几声,解了头发,往外走。 玻璃渣子也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何娣感觉到疼之前,骂声已经先脱口而出了。她咒了好几声操。 脚底板锥心的刺痛一点点随着神经反射弧运转的结束,逐渐大幅度扩散开来。 她腿都再没法迈开了,呲牙咧嘴,站在原地没动。 正当她在脑子里面缓解疼痛时,门洞出现一双腿。 “何娣。” 上次都踢门了,这回人也在,哪敢不讲话。她立即就应:“哎哎,我在我在,男朋友。” 陈戈峰:“怎么了?” 看来是刚刚骂的几声有点突兀了。他听到了。 何是有受了伤去隐藏的习惯,对于她而已,伤口就是证明你很垃圾,你被人爆锤了留下的耻辱。 对伤口避而不谈,是扭曲的自尊心的彰显。就像之前她不会主动跟人提起她耳朵的事一样。 但在陈戈峰面前,她似乎没那么拧巴,有时拧一下也被他的骚话情话真话,马上哄软下来。这可能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作祟,比如,爱情。 何娣把自己的左脚抬起来一些,低头看了看:“我脚进玻璃渣了,老陈。” “门打开。” 何娣单脚蹦了两下,拧开门。还没抬起眼看见他的脸,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出浴室,上楼梯,进房门,他的房,他的床,一气呵成。 何娣坐在床边上,痛脚的脚跟踩在床沿。 他开了灯,冷白的灯管光亮得直逼人眼睛。 何娣看惯了浴室的暖黄光,一下换这个白光,她眼睛不怎么适应,紧闭了好几秒。 脚掌忽然被握住,他的手指按到她脚心嫩肉,左右摩了一下,似是在找那块碎渣进到哪里去了。 不过何娣怕痒,差点一个激灵一脚蹬了他。 她睁开眼:“老陈,你家里有没有镊子,可以把它挖出…嘶…” 手指摸到脚心再往上一点,她嘶了一声,有反应。 “这里?” “嗯。” “你们家有没有镊…我…” 湿热的感受瞬间覆盖上来,又痒又麻,从脚底板酥到天灵盖。 他的唇贴着她脚心,舌尖在寻那块玻璃,细软发丝撩得她更痒了。 第65章 一物 一分钟游戏 湿热的感受瞬间覆盖上来, 又痒又麻,从脚底板一路酥麻到了天灵盖。 他的唇贴着她脚心,舌尖在寻那块玻璃, 细软发丝撩得她更痒了。 何娣嗯了一声,他偏头吐掉了玻璃碎渣,血珠子从皮肉底下渗出来。 何娣快速把自己的脚收到床上,盘着腿用卫生纸随意揩了几下,血没再往外渗,她就停下动作, 把纸团丢到床边的垃圾桶。她没抬头看他,手摸着脖子。 他没动作,站在床边看着她。 这熟悉的床就在昨晚还见证了一场让人血脉喷张的激情大戏, 而此时戏中的两位主角又再次到临现场。 同样的场所和那些记忆,人物契合到在一起时,就拥有了一种强大的暗示能力,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们。再来一次。 何娣开始有点怵了, 手数着节拍,拍着腿, 环顾四周, 就是不看他:“你要不也去洗洗,身上一股烟味, 还有番茄鸡蛋面的味道。” 三秒钟的静止后, 他一言没发出了房间。门合上, 何娣迅速爬到床头, 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盒已经拆开的套,另还有几个完整的盒。 她把这几个蓝盒子一股脑扔到了床底下, 扬起下巴,得意地拍拍手。 不错不错,这波操作,就像单身女性为防色狼侵害,会在自己身上备一盒治hiv的药一样,宣示自己有传染病,这是变相的二重保障。 何娣做完这一切,用遥控器调了一部惊悚片出来,以葛优躺的姿势入神地看。 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宽大的黑色短袖因为袖口太长,屋内也有些热,被撸到了肩膀,露出纤细的手臂。睡躺的姿态让黑色运动短裤缩上去一截,细白的腿到臀线都能看见。 何娣看见他回来了,立马动作飞快地坐起来一截。陈戈峰看了两眼电视,坐到她旁边。 屏幕里,红不次啦的番茄酱喷涌的到处都是。限制级画面不仅一帧接着一帧,时不时还给你来个特写镜头,吓一次,恨不得手机都飞出去。 他握上她的手,十指交缠,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话题从浅开始,以点入深,不着痕迹:“你喜欢看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