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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峰:“你讨厌被管束的感觉。” 何娣:“嗯呐。” 陈戈峰:“如果是为了让你和我在一起而哄你,说我可以不管你。或者是暂时性地妥协,我都做不到。” 陈戈峰:“我做不到让你和你的兄弟去喝酒,夜半再醉醺醺的回来。我也做不到,不嫉妒,不在意,让你完全像单身的时候一样自由。” 陈戈峰:“个人私欲,我希望你只属于我,别人都不能碰。” 这是叛逆又痛恨被控制的何娣,以前最讨厌听到的话。现在从他那里听见,竟然没有感到生气或者不适。 果然是,爱情的滤镜能让一切人性不堪的欲望(之如,嫉妒,自私,偏执,病态)也变得令人头皮酥麻,心情愉悦。 何娣一时没有讲话。 陈戈峰也没有。 约莫十几秒后。 何娣:“那到什么程度?你管我的话。” 陈戈峰:“白天,你可以和异性出去,前提是地点,时间,人我都要知道。晚上,十点之前也可以,十点后要回来。无论什么时候,不能和异性喝酒超过一瓶以上,不能随便勾肩搭背。” 何娣:“……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和小弟们打麻将到深夜,喝酒撸串,打游戏,这是她不做主播前,干朝九晚六修车工时,唯一的娱乐生活。 虽然现在,她离了家乡和家乡的兄弟伙们分开了。刚刚他描述的生活却并没有消失,它们依然在发生着,和张四,何子,和南城的朋友,亦或路上认识的人。 为数为一的优点是,频率变少了,变成时不时,或偶尔。 陈戈峰:“这不是死的,你可以提要求。” 何娣:“啊…十点能不能往后调一下,现在谁出去玩十点就回家啊。” 陈戈峰:“不行。” 那你说个屁。 不对啊。 怎么就真商量上细节了。 搞得他俩已经在一起了似的,还是那种同居的小情侣。 啊呸。 疯了吧,她问一句”管到什么程度”的时候,就已经不正常了。 这句话,不就跟“答应”几乎等同于一个意思嘛。只是又暧昧地透出一些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意味。 …… 何娣烦躁地一拍脑门子:“不说了,我要走了。我不跟你商量,我不喜欢别人管就是不喜欢,没有商量。” “我真走了。” 他握着她的左手却纹丝未动。冰冷的皮质贴着她的手掌,微烫的指腹触摸手心。 “还有一件。” 何娣有点躲闪他眼睛,快速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木马~,反正明天直播还能见,我明天跟你说。” 陈戈峰盯着她:“嗯。” 他松开了手。 何娣:“那我走了。” 陈戈峰:“明天见,晚安。” 第45章 一物 男人的嘴 房卡贴上感应区, 滴滴滴几声后,何娣推开门。房间内,张四跟何子铺了块地毯在客厅中央, 正盘着腿面对面坐着下象棋。 听见大姐头回来了,齐刷刷看过来,四只眼睛放出了探照灯般的强光。 “…你们两咋进我屋子的。”何娣一边脱鞋,一边质问。 张四咽了一口口水,看了看何娣颜色还算正常的嘴唇。他一时压抑住了癫狂的好奇心,回应:“清扫阿姨放我们进来的。她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何娣进来房内, 走到窗边的小沙发前,摸出手机拿在手上,一个后跃狠狠倒进软沙发里, 瘫成一滩,漫不经心回:“哦。” 张四舔了舔干涩的唇部:“你怎么不跟我们摆龙门阵了?发生这么多事儿,要搁平时,你得把我耳朵说穿。” 何子没看棋盘了, 手捏着一枚象棋子摩挲,谨慎又专注盯着何娣。他跟张四一样好奇。 何娣啧了声, 有气无力地:“那我今天不说了, 不正好如你的愿,免得你耳朵都听穿了。” 张四立马放低姿态:“没有没有, 我说着玩的, 我最喜欢听我娣姐摆龙门阵了。” 手往左一捅, 何子弹了一下, 马上也说:“对,我一天不听娣姐吹牛逼,我皮都痒了…” 何娣:“……” 过了几秒。 何娣:“看你俩这样也没出啥事, 我也没啥事,身上这都是红颜料,不是血。” 手机镜头看和人的肉眼去看,清晰度是完全两个概念。照片上看着像血的东西,现实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张四又仔细打量了番她胸前的红色印记,直言:“我还以为是你和陈戈峰去吃火锅弄的辣汤。” 何娣没灵魂地哦一声。 感知偏题严重。张四一鼓作气,干脆也懒得一点点听何娣从头到尾说一遍,直截了当问了关键处:“你们真接吻了啊?” 何娣僵住了,端着手机的姿势半天纹丝未动。 何子在小声地笑,断续地说着:“姐,你耳朵都是红的。” 何娣把手机收到胸前,转了个身,背对他俩,厉声:“你俩都出去,要下棋回自己房间里面下。” 这种推辞张四根本当耳旁风,又问:“什么感觉啊?有没有心动的感觉?还有,我是听那白衣服的小弟说的,陈戈峰赌车输了,你答应亲他两下。” “他那小弟还给我看了照片,你们两打kiss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