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心结
平淡而祥和的日子就这样在一次的开启了,禁封令解除以后周澜兮与竹香确未出过院门一次。 因为她们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带着腹中的孩子过着属于她们自己的幸福祥和的日子。 自从那日后周澜兮一次都未见过慕容奇,也许这样对彼此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手摸着那已经有些微起的小腹嘴角挂着许久未有的笑意,看来天意如此自己终是无法改变,自己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刚听过太医回禀说胎气稳固已经没有大碍,她的心都畅快起来。 瞧着竹香手中绣着的肚兜也是大笑:“竹香,你这是不是也绣的太早一些了?如今我怀孕也才两月余你便绣起这些来,一直到孩子长大那你要绣多久才是个头啊。” 竹香的脸上也是挂着幸福洋溢的笑容:“不早了,还有几日也就年下了,奴婢算着这小主子该是八月初的,这些还是先提前准备着的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也没个章程。” 周澜兮听着确突然伤悲起来,如今怀孕总是这般喜怒无常的。 伸手拉住竹香的手泪都快掉下来了:“竹香,你过年也十八了,我想过了年后将你与李卓的婚事办了,不想让你在跟着我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我也是终出不去了,只要不能出去我也少一分担心。” 一语说中了竹香的为难之处,这几日风波渐消李卓也是多次提起过此事。 可如今周澜兮身边这般的不清净她又怀着孩子,让她如何忍心就这样扔下她一个人呢。 反手握住周澜兮的手一脸的笑意:“如今主子怀着小主子,我又怎么能就这样嫁出去。不急,等小主子出生在说吧。主子您就安心养胎便是,不用替奴婢担忧这些的。” 右手抬起触摸上周澜兮一直说是竹篮在内的小腹上,想必这也算是四人一同生活在一处吧。 “不行,到那时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难道你还要在等吗?我不能误了竹篮在误了你,一会我便寻人找李卓说及此事。年后将你的婚事办了,也免了我一桩心事。” “主子万万不可以,奴婢就算终身不嫁也不能在此时离开。主子,您就听奴婢一回吧,万万不可以去寻……” “主子……李大人在门外求见。”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韩梅的话就这样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澜兮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吩咐道:“叫他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寻他呢。” 竹香也是一脸的焦急,若此时自己出嫁那周澜兮又怎能顾得周全。 可此时人都来了,又让她如何言说呢。 听着门外的脚步匆匆响起,李卓提步进了正厅。 周澜兮看着也高兴:“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想寻你……” “属下见过周主子,属下有急事向周主子回禀,还请先听属下一言。” 李卓抢先一步跪倒,出言拦截了周澜兮的话。 周澜兮见他面色凝重也有些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何事会让李卓如此惊慌。 一抬手:“起来吧,有什么话尽管回吧。” 李卓抬起头仰望着周澜兮:“周主子,太子爷病重还请您走一趟去瞧一瞧吧。” 周澜兮听着李卓的话先是一惊随即又冷下脸来,前两日便来人回禀过此事她都打发过叫去寻太医。 想必一个高热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怎的今日又来寻。 拿去一旁的清水喝了一口,拉长了音道:“你回去吧,太子病了你该去寻太医而不是来寻我。太医说我胎像为稳不宜走动,若是轻易走动,动了胎气对谁都不好。我也不是那灵丹妙药想必也没有那救人的能耐,以后这样的事就别与我来说了。” 李卓看着周澜兮那副寡淡的模样也是动了恼意,一撩下摆起身站起:“看来是属下看走了眼,竟以为周主子这狠毒的心肠是那菩萨的心肠。属下替爷的真心不值,竟然听了太医的话用血引魂入魄真的剜血肉与你。算是白白的浪费一片苦心,竟喂出个周主子这样的白眼狼来。还为着您一句闲他脏,竟然反复在浴桶中泡到晕倒。您好生养您胎属下告辞了,周主子尽可以放心属下定不会在来叨扰了。” 猛的转身带着恼意要走,如今慕容奇昏迷不醒还在不时的叫周澜兮的名字,可是他确生生的请不动人。 周澜兮与竹香都惊呆了,慕容奇做这些事情是二人从未听言过的。 周澜兮看着就要出屋的李卓不敢置信的轻声问着:“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李卓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一脸的冷凝:“在说一次又如何?就算在说一百次属下也敢说得。我替爷不值,用血肉救回你这白眼狼来。动物上知感恩戴德,可你确是那铁石心肠。竹篮的事爷是未多加护她换个法子为你解围,可那时若在深挖下去你觉得周府连带着您还有活命的余地吗?” 越说越是激动的伸手指着窗外:“您是瞧见爷宠幸了别的妻妾,可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平常之事有何不妥?况且若他不这样做,当日的事要爷在圣上与欧阳将军那边怎么给与答复。您就以为爷这样每日就很开心吗?他心里只有您一个对着别人又何如能释怀的接受呢?每日夜深时爷都会站在窗口祈盼着您能走出来,哪怕是唤他一声怕他都会飞到您身边的。” 都说男儿的泪贵如黄金,可此时李卓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替慕容奇难过。 脸上挂着似哭般的容颜看向周澜兮:“从一开始的心在没在此处只有您自己知道,怕是您有一点在乎爷也不会一个月都对爷问也未闻一句吧。爷是面上冷了您可心里还记挂着,可您才是真正心里面上没容爷一次的人。” 周澜兮的脑中轰鸣,她从不知道慕容奇所做的一切,正如她所做的慕容奇从不知晓一样。 这世间就是有太多这样无奈与二人的不沟通,才会铸就今日二人的太多不知道。 摇晃着身体想要起身,确眼前一黑整个人跌进竹香怀中。 竹香看着周澜兮的模样也是生了气,看着李卓也是喊了回去:“太子殿下做的主子从不知道,你又何必对主子如此疾言厉色。爷有苦衷可以对周主子明说,可他说也未说又有谁会明白呢。主子还未好你便如此打击她,李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李卓看着周澜兮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后怕,光看着慕容奇的模样着急了,竟然连分寸都忘记了。 忙低下头去一脸公谨的模样:“周主子您莫着急,刚是属下言语有失还往周主子莫怪。属下认罚,请周主子责罚。”说着有行礼单膝跪倒。 澜兮手扶着发晕的头摆着手:“你说的对,我是……是那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去备软撵来我要去看爷,竹香伺候我更衣。” “主子您如今这样如何去得啊,不如等明日好些在去也不迟啊。”竹香瞧着澜兮的模样又如何能放心叫她去,忙出言阻拦。 内心的愧疚是一方面,但心里更多是担忧。当知道慕容奇为自己过血后她便明白,慕容奇怕是失血过多加之伤口感染在会高热不退的。 此时的她又如何能就在院中呆住呢,一抬手打断了竹香的话:“去安排吧,我没事的。” 李卓听着周澜兮要去,也是一脸欣喜的走了出去。怕周主子一去,那自己爷的病怕是就会有早日康复的可能。 竹香也是无奈的摇着头扶着澜兮躺好,自己责去那立柜中找了件宽松舒适的衣物为周澜兮穿戴整齐。 迈进那紧隔一墙的院落中仿佛已经来了隔世,上次来此地还是竹翠的事发时被慕容奇强行带来的。 想想自己还真未主动一次来过此地,这是第一次她心甘情愿的自己来。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断不了的终也是断不了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早已经不在属于齐天宇了。 看着那自己强忍着不愿在深陷的地方,迈开步伐开启她又一次的轮回。 灰白相间的围蔓,挂在朴实的红木床上。 一如既往的简谱,与自己的惠心院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就是他爱自己的方式,霸道而患得患失总是将他觉得最好的都给予自己。 床上那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晕,有的只是嘴里不时发出的梦呓声:“澜兮……澜兮……别离开爷,别离开爷……爷不要一个人……” 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唤,周澜兮的眼睛都酸涩了。 总是想着回到最初的地方,最初的自己,确忽略了这里没一个真心待自己人的感受。 一滴泪落下踱步坐到了床边,伸手抱起慕容奇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泪水混合着轻柔的声音响起在整间卧寝内:“爷不怕,澜兮在这呢。以后澜兮在也不会走了,就陪着爷与孩子。我们一起好好的将孩子抚养成人,换对竹篮的亏欠好嘛?” “澜兮……别离开爷,爷知道错了。”慕容奇伸手揽住那靠近的身体,嘴里一直说着高热所致的胡话。